“你们几个傻了吗?还不快动手。”
夜乃晨川谷气呼呼地说完这几个字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那样子就是气喘病发作的前兆。
路子晗、钟铭葑、绝三人相互对看了一眼,顿了一下,齐刷刷地朝覃劭骅攻上去。
微挑着水墨画似的眉,柔嫩如水似绯樱的红唇懒懒地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浅弧度,夜乃晨曦子漫不经心地睇睨着气得发抖的夜乃晨川谷,气势逼人,不怒自威,宛如一头恣意妄为的狮子,看似慵懒,可浑身上下分明裹着一层无形的威慑力,尤其是悬挂在夜乃晨曦子嘴角边的胜券在握让人无端的忌惮。
就在覃劭骅和那三个气势汹汹冲上前的男人缠斗到一起的时候,从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敌友不分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枪,身上装备齐全,能在戒备森严的首相府里自由出入可见来人很不一般。
而那些冲进来的男人目标很明确,先是将路子晗三人团团围住,将其制服后,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为首的男人朝夜乃晨曦子行了个礼,恭敬地站在一旁听候差遣。
直到这个巨大变故落下帷幕,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然而夜乃晨川谷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变故从发生到结束,就算那三个他颇为器重的男人已经束手就擒,就算夜乃晨曦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斜睨着他,夜乃晨川谷还是不相信自己事先将首相府围个水泄不通、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让人闯了进来,到底是哪一环出现了差错,夜乃晨川谷到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不可能・・・・・・”
一贯目空一切的夜乃晨川谷此时显得有些恍惚,喃喃自语。
事实上让夜乃晨川谷措手不及的何止这些。
夜乃晨曦子嘴角扯开一抹嘲讽,对于夜乃晨川谷的失神落魄置若罔闻。
而在此期间,震惊度丝毫不比夜乃晨川谷少的非卿仁莫属,从那群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映入眼底的时候,卿仁脸上的幸灾乐祸和看好戏一下子驱散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比卿仁更加了解这群来历不明男人的身份,也没有人比卿仁更加了解这些人的实力。
卿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从父辈手上接管的强大军事力量,一夕之间倒成了他人的后备军,这支被称为死士的攻坚力量由始至终只会誓死效忠他的主人,而且这支军队的主人明明是他,为何会听从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调遣?
卿仁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在脑海中仔细思索自己无意间忽略掉的细节,突然眼前闪过一些片段,卿仁的眼睛剧烈地收缩,脸色猛地一滞。
那个女人巧笑焉兮地拿出一张已经署名的协议递给他,嘴里还说着诸如以防万一之类的字眼,当时他被女人一刺激,心情烦闷,只是稍微瞟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就在最下面的签名档敷衍塞责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此举完全是为了应付,只想着离那个女人远远的,却不想刚好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
怪不得那个女人会对他露出那样古怪的笑,原来是有预谋的。
怪不得他总感觉那份协议怪怪的,原来协议的中间还夹了一张白纸,藏在夹层里的白纸和印着黑字的协议粘合在一起,如此天衣无缝,若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端倪,更何况他当时只想着急切地逃离现场,压根就没有顾及其他,更没有所谓的提防,那个女人就是抓住了他当时的心理,准确无误地给他下套子,而他就像傻子一样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