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惠子最怕的就是她老哥摆出老学究的做派和她一本正经的说话,商量的最终后果就是意味着没得商量,而往往是这样,她偏偏越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只能任由她老哥搓圆了揉扁了,还不能吭声。
最后玖惠子也只能弱弱地说一句,“嗯,知道了”。这就是身为妹妹最大的无奈,每每只有受欺负的份,也就只能在心里偷偷用扎小人这种拙劣的整人游戏寻求内心的平衡了。
一挂断电话,玖惠子就马上转变成耷拉着耳朵的小狗,显得可怜而无助,完全不复来时的气势汹汹,尤其是当她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身后跟着一群跟屁虫的时候,心情一下子从谷底又跌落到万丈深渊。
卿仁的声音可谓是字字珠玑,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光一个“监督”就够让玖惠子消化一阵子了,再加上“成人”和“nodiscussions”,玖惠子颇有点消化不良,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晦暗。
在大和,无论男女都是二十岁举行成人仪式,而她还要等上4年,这是多么漫长的数字,就算蜗牛的速度再慢都可以顺利地爬到富士山的顶端。
若是折算成天数的话,差不多1440天,折算成小时,将近是34560小时,折算成分钟,将近是2073600分钟,而折算成秒,就相当于7464960000秒,这是多么亚历山大的庞大数字,更何况玖惠子觉得现在就恍如度日如年,那么4年岂不是要将她凌迟处死。
不干,坚决不干。
就算玖惠子再怎么墨守成规,默默地数着日子熬过了一个月,心中的反抗只会越来越深。
玖惠子算不上循规蹈矩的人,就连最基本的服从礼教都不够资格,她充其量就是一个叛逆的小丫头片子,再加上她正处于青春叛逆期,该有的劣性和闯劲,她一概不缺,不该有的野蛮和嚣张,她也一应俱全。
当了一个月的乖乖女已经是她的极限,她要自由,更想要去华夏。
但是环顾站在她不远处的女保镖,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眼睛所到之处就看到活生生的四只,还不包括站在外面充当门神的男保镖们,以及时不时在外面放哨及巡逻的侍卫,玖惠子不禁有些一个头两个大。
玖惠子伸出手按着眉心想着对策,横看竖看就看到四个体型结实的女保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执行着卿仁的命令,就连玖惠子吃饭睡觉也在一旁紧紧盯着,洗澡和上厕所还是蹲在门外,仅仅只有・・・・・・
玖惠子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她可以先这样,再那样。
玖惠子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微微张开一条小缝,等他们一放松警惕,她的手就开始潜进枕头下摸索着她的万能小盒子,不一会儿就将小盒子勾到手,玖惠子不动神色将盒子悄悄地塞进被连衣裙遮挡靠近大腿的丝袜里面,还好盒子不算太大,不然就算裙子再蓬,也会露馅。
按耐住自己的好心情,玖惠子在规定的时间内下床,去卫生间,在上厕所的空档,从小盒子里拿出加热贴贴在肚脐上,才走出去,只是在刚要倒水的时候,玖惠子一个脚软腿无力,整个身子顺势往后倒,茶杯顷刻间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发现动静的保镖们倾巢而动,动作一致向玖惠子所处的位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