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对于覃劭骅来说是一个无奈之举,尤其要面对即将在耳边爆发的滔滔不绝,在覃劭骅看来,翁绍斌打电话过来无非是找他出去散散心再适当劝解并宽慰他的失心落魄,但是现在他既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他全部心思都在寻找可疑人物上,所以接听翁绍斌的电话不过是应付式的礼貌之举。
原本覃劭骅以为几秒钟就可以胜利地挂断电话,却不想被翁绍斌接二连三的爆料震得回不了神,硬是延迟了几分钟。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到底是谁?谁没死・・・・・・”
覃劭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慌张激动过,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失控过,抓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露,显示他内心的波澜壮阔,此时脸上覆上的惊讶和震惊更是前所未有。
他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到手足无措、激动到手脚不知道如何安放的地步,他甚至想要突兀地大声嚷嚷企图得到电话里的再次确定。
只是当头脑真正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无法言喻的喜悦和突如其来的震惊以及失而复得的激动让喜怒不喜形于色的覃劭骅也不得不败下阵来,无处安放这些错综复杂的情绪。
翁绍斌的声音在耳边又一次地重复,声音中难得褪去调侃的认真让覃劭骅不由自主地相信兄弟说的话。
“渫芷兮没死,现在就在大和,具体在哪相信难不倒大哥你。”
若是翁绍斌这么严肃地说完也就算了,偏偏语调一转,就变成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话语中的好心提醒像极了不怀好意的捉弄。
“只是我貌似看到大嫂并不是孤身一人,好像还有那么三三两两的护花使者在旁边殷勤伺候着,你也知道这年头像大嫂这般出尘脱俗又蕙质兰心的女人实在是我见犹怜,追捧者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不知道在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等翁绍斌噙着邪恶的笑意絮絮叨叨地说完,覃劭骅脸色阴沉地挂断了电话。
渫芷兮的魅力和吸引力到底有多厉害,覃劭骅比任何人都清楚,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翁绍斌看似的无心之举无异于火上浇油,覃劭骅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人遭受其他人的觊觎,满腔的占有欲和独占欲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覃劭骅无比庆幸他现在人就在大和,在得知渫芷兮还活着,覃劭骅心中的波涛汹涌是没法形容的,他恨不得立马就见到爱到麻木、爱到万念俱灰的女人,他也恨不得现在就站在女人的面前将女人紧紧抱住,再也不分开了,而这一次的相见就意味着永不分离。
只是世事难料,凡事并不像覃劭骅想的那么顺畅,他并不知道找到渫芷兮只是考验的开始。
覃劭骅不过是随意地浏览今天的新闻,却在某个不经意间眼睛死死定格在那个深入骨髓的人影上,那人的眉眼一如从前的美丽动人,眼睛蕴含着初见时的警惕和冷漠,唯一不同的是脸上不再是初见时刻意伪装的标准微笑。镜头下的女人面无表情,清冷地像是从古墓里走出来的小龙女。
尽管女人眉间镶嵌着一朵粉色的樱花,尽管女人较之之前更加冷淡了,尽管并没有面对面看到女人,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