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种状况,孙医生也不在故作谦逊了,忍不住怼了一句,“赵主任,你是不是糊涂了呀。”
他急不可耐的向院长举荐自己,“院长,我才是神医!”
“你是神医?”吴院长皱着眉疑惑的看了眼孙医生,问到:“这是什么情况?”
赵主任也有些始料未及,连忙质问孙医生,“你哪来的自信敢自诩为神医?神医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孙医生感觉很委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怎么还哪来的自信呀。
他不能理解。
往王尧身上推功劳算是什么事?这是主任抢功劳的新方式方法吗?
他连忙解释,“陈北山是我唤醒的啊。”
“什么?”赵主任乐了,“陈北山先生,又跟你有关系了?”
孙医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这话说的,当然有关系了!陈北山可是我负责看管治疗的。”
“哦,是么。你治疗期间有什么效果么?最近几天你去看过么?”
“怎么没有!”孙医生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台词,“这些日子我兢兢业业,三过家门不入,全身心的投入”
赵主任呵呵一笑,“你最好说实话,我可以调取监控录像的。”
“”
孙医生一滞,“那个我吧,是因为还有其他的病人要管,所以最近没能经常看护,但我可是把任务交给张护士了,不信你可以去问的。”
“好理由。”赵主任呵呵一声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护士是走你的后门进来的吧,她是什么水平,不用我说了吧。”
“这”孙医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赶紧出去吧你,别丢人现眼了,走!”
赵主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对吴院长说到,“院长,您别听他胡说,陈北山先生是王先生唤醒的。我可以作证,因为昨天是我让他进去医治的。我在外面还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内容,用的针法好像是苍狗食月针法。”
王尧开口更正道:“是仓公唤灵十六针。”
“对对对,就是这个针法。不好意思啊院长,偷听传话,还传错了。”
“无妨。”
吴院长的目光锁定了王尧,上下打量着,心中既震惊,又充满疑虑。
他曾听自己的老师讲过这套针法,但时间有些久远,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从王尧之口,他才回忆了起来。
仓公针法是一套完备的针法,其中大部分依然沿用至今,但唤灵十六针作为这一套针法中难度数一数二的存在,以无法沿用到当代中医。
据他所知,仓公唤灵十六针已经濒临失传。
对于一个即将失传的针法,能说出名字来,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而这人竟然能运用到实际当中。
这简直有些过于不可思议了。
因为眼前这人的年龄太小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醉心研究中医之道的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王尧看,“小伙子,你当真会仓公针法?”
王尧专心检查着唐雯雯脸疤恢复情况,“我好像不是你的员工,应该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这些东西吧。”
吴院长哈哈一笑,“年轻人气傲的很。不过无妨,若是当真精通仓公针法,傲气一些也无妨。”
孙医生听得一头雾水。
仓公是谁?还针法,说的好像跟武侠电影似的。
吴院长看着王尧,“小伙子,你想要一份工作么?年薪六百万如何。”
“六百万!”
孙医生瞪大了眼睛,如果是他,他肯定直接答应。
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那江湖郎中头上了?
他心里严重不平衡。
一旁。
覃阳充耳不闻,王尧笑了笑,没有说话,祝胜阳脸上变颜变色,年薪六百万,比我还多!
吴院长也笑了笑,“六百万确实有些少了,但如果你真有能耐,我可以专门为你建造中医院,怎么样,这下足够你心动了吧。”
赵主任都有被震惊到了,孙医生更是彻底傻眼。
凭什么?
这家伙配吗?
中医配吗!
同样傻眼的还有祝胜阳,他给王尧使眼色,意思是:这不答应?多少考虑一下啊。
覃阳稍微抬了抬头。
算是,稍微有一些诚意了吧。
王尧依然目不转睛的检查着唐雯雯的脸,说了句,“你认为我很缺钱吗?”
这话一说,吴院长笑了。
“看来是贵足踏不了贱地。既然如此,便不再强求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看了眼呆愣愣的孙医生,“怎么还没走?赶紧回去,写一份检查,交给赵主任。”
覃阳补充了一句,“写完记得过来把病床吃了。”
“”
孙医生心里苦,低着头急忙离开。
赵主任留下看了看昂唐雯雯的伤势,啧啧称奇,旋即又提起了让孩子拜师的事,被唐秀娟强行推出了病房。
她现在是彻底放心了,一是女儿的脸恢复的非常好。二是因为她从刚才的小插曲当中感觉到,似乎慕康医院所有人的医术加在一起,都没有王尧高。
两个多小时之后,王尧给唐雯雯用完了药,哥仨从医院离开。
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覃阳挑着吃晚饭的地。
比武傍晚六点准时开始,地点就在覃家武馆总馆,四点钟左右就要去准备,所以现在吃晚饭,真是一点也不早。
祝胜阳看着王尧,问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尧子,你很有钱吗?”
年薪六百万,外加一幢中医院,这都不动心,那得是多有钱啊!
钱?
王尧想到了卡里的两个亿。
两个小目标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大钱吧。
他说到,“说实话,我没几个钱。家里破产了,工作到现在,也几乎没赚到什么钱。不过,我朋友还是很有钱的,没钱就借呗。”
祝胜阳以为王尧是在暗示他,会心的一笑,说:“放心吧,阳哥会罩着你的。明天去买辆车吧,你那帕萨特虽然坐着挺舒服的,但档次不够,必须整辆新车。”
“呃好。”
王尧不想再做解释了。
本想着随便吃点,因为时间有些小紧张了。
但祝胜阳说要请客,覃阳直接不客气了,开车直奔叠翠楼饭庄。
由于来的时间点比较晚,包间都满了,三人只能堂食。
这家饭店的装潢很有特色,乍一看,仿佛是在森林中支起了饭桌,特别有视觉冲击力。
菜单上,菜肴的价格也是高的惊人。
覃阳专挑贵的点,边点边说,“阳哥,破费了哈。”
“吃能吃多少钱,随便点。”
刚刚暴富没两天的祝胜阳现在处于一种报复性消费阶段,报复曾经贫穷拮据的日子。
当然,即便没有这个阶段,他也是个手松的人,只要钱包允许,还是非常愿意给兄弟们花钱。
“我就先点这几个吧,尧子,你看看你想吃啥。”
覃阳把菜单交给王尧,掏出香烟,分了分,掏出打火机点上。
刚抽了一口,服务员走了过来,声音冷淡的说到,“先生,我们这里禁止抽烟。”
正准备点烟的祝胜阳愣了一下,看向了其他桌的客人。
有抽烟的,有抽雪茄的,还有几个女性在抽电子烟。
那些人身边也有服务员,但并没有制止。
他有些不服气的要质问服务员,刚要开口,忽然注意到了自己与其他桌客人相比,一个比较大的差异――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