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妈!槽你祖宗十八代……”我直接骂了出声,这个该死的邪神这么搞我,就这么死去做他的傀儡吗?绝对不可能!我现在只想从这个破地方出去,把他砍得稀巴烂然后把这些蛊虫都撒到他的身上,让他被啃的稀巴烂! 我开始在大白茧里剧烈的挣扎,我努力地挪动着自己的四肢,像一个想从蛋里破壳而出的新生命,用力撞击着阻挠自己的屏障,等我出去了,我就把这些白茧碎片都塞到他的嘴巴里去!
我使劲的将身体往外面撞击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挣脱束缚。也许是愤怒中的人力气比较大?我感觉自己的左手居然有了一点直觉,我也管不了他还在疼的颤抖,摸索到了白茧的茧臂,用力撕挠打击着。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感觉到了白茧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的用指甲嵌了进去,使劲往外扳着,也许指甲现在已经被我扳的血肉模糊直接折断开来了,但是我却只有一个念头――
出去!
“噗,”山洞忽然想起了一声什么被破开来的声音,位于山洞的大白茧中间,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从里面挣扎着爬了出来,他呼吸困难,浑身已经看不清人形,身上蠕动着无数细如丝线的白虫子。
“我还不能死。”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念头,我张着嘴大口呼吸着,一点点想往洞口的方向爬出去。但是黑暗席卷了我的眼帘,疼痛占据了我整个思维。
我一定要去弄死那个邪神!
这是我是失去意识前的唯一念头。
四周很黑暗,连空气都像是坚硬冰冷的。我走在一条黑漆漆的道路上,再往前看不见路的尽头,往后看不见我的来路。
周围有的人盲目的向前跑着,我跟着这一股人流无意识地被往前挤着。这一条路既盲目又有个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走在走向死亡。
我努力回想着自己的姓名的生活,但毫无疑问一无所获。我的身体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就连旁边那个吊死鬼都嫌弃地离我远远的,怕我贴过去。
我被所有的鬼疏远了,周围空出了一大批空地,他们绕开了我,依旧向前一直前行。
我看着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忽然就不想走了,我走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下做了下来,靠在了树根上。看着面前行色匆匆各式各样的鬼怪,有追着着自己的腿,一点点往前爬行的,有抱着自己的脑袋满满往前走的。
“大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我转过头去,说话都是一个小姑娘,她站的离我远远的。她脸上的笑容很是甜美,但她的肚子却被一根巨大钢筋穿过,肠子都挂在了外面。
“我不知道啊,我好像死了,但是我记不起来了啊,”我想伸出自己的手摸摸他的脑袋,但是举起来确实血肉模糊,白骨外露的一只手,想了想我决定还是收回来。
“那大哥哥你这一条线可以给我吗?”小女孩指了指我的身上,“打架都很想要这个呢!”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自己破烂的皮肤什么都没看见。周围的人确实用贪婪嫉妒的眼神看着我,但是又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来回试探。我不动声色地再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小女孩一步。
“很抱歉,我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所以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我摸不到身上的诛邪,连诛邪都不在我身上,如果有鬼对我出手,我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以吗?”小女孩显得很是遗憾,“那你可以给我带一只棒棒糖吗?要蜜桃味的!”
“当然,如果我能出去的话,”我靠在身后的树上,笑得无奈。我现在浑身无力,一点求生欲望都没有,不知道还有什么目标是要需要自己拼尽全力去努力的。
“你说的哦!你要记得哦!”小女孩突然开心了起来,围着我转起了圈。
“是是是,我一定给你寄来......”我瘫在树上,宛若咸鱼失去了梦想。
“那你现在就去啊!”小女孩着急了起来,“等一下他们回来了,你就走不掉了!”她忽然扑过来想推我,但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挡住了。
我才反应过来玩的身上是真的有什么,我慢慢地在自己身体周围打量,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见,不论看几次都一无所获。
“他们来了!你快走啊!”她已经着急地在地上抓挠着,“那里那里抓住那一根线!”她伸出细瘦的手指指着我的头顶,“抓住它啊!”
我被她喊的无奈,不好拒绝她的热情只好敷衍地在头上捞了捞。
我还真捞到了东西!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好像真的有一根绳子!我伸手扯了扯,还挺结实的。
“爬啊!他们快回来了!”小女孩比我还着急,“快一点!”
我拉着那一根绳子,有点不知所措。这根我根本看不见的绳子甚至不知道通到哪里。再说,就这一根绳子,连借力都地方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能爬到哪里。但是再差也不会被现在差了,我觉得还是向上爬,既然他敢出现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敢试一试?
我拉住绳子,绕了一个圈盘在手上,凭借着自己的臂力一点点往上爬。我爬了几十步的距离,手臂就已经开始疲惫不堪,绳勒地我手生疼。我低头看了看下面,一地的孤魂野鬼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我这个异类,伸着手想将我抓回去。
“记住你欠我的棒棒糖!”小女孩因为被肚子上的钢筋压住了身体根本跳不起来,但是她依旧开心的朝我道别,干瘦的小手臂挥地飞快向我告白。
“我会记住的!”我大声向底下吼了一声,又开始往上爬,不再去看地下已经叠成尸山尸海的怨灵,抓着手里看不见的唯一逃命绳子一点点往上爬。
爬着爬着我就麻木了,手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爬的也越来越快。在往上就是乌黑的云层和那一轮大的不像样的月亮。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久到已经看不见下面的东西,往下是茫茫的黑云层,往上也是茫茫的黑云层。
我在晕车里按照绳子的方向坚持爬着,每拨开一层云层还会有一层新的云层。层层叠叠,让人绝望。我腾出手习惯性摸了一把脸,抹完我就愣住了。
习惯?我会有这个习惯?我是谁来着?
我的头忽然开始疼痛,一阵阵疼的难过,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着我的皮肉,一直试图往我的脑袋钻去。即使再疼我都不能够松手!这是我唯一的念头,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只要放开这个绳子我就再也找不回去了。
可是回去哪里?我想不出来,大脑停止了思考,只是一个劲的喊着疼。
“我问候你一家十八代祖宗!”我在绳子上把自己打了个结,咬牙切齿无意识喊到“……狗比邪神!”
邪神!对了!就是那个破邪神把我害成这样的!记忆慢慢回笼我有想起了那个裹着黑袍子的胖老头,端着一副得道高僧却抓人炼蛊的破邪神!
我感觉记忆在慢慢回笼,我能看见这些年来我所以的事情,大到我在两个世界穿梭,小到我十几年前早饭吃了什么,一幕幕在我眼前划过。我的身体越来越轻,我感觉到了绳子上传来一阵阵拉力,他在把我向上扯去。
我身体已经疼的失去知觉,只能由着绳子把我往上扯去。绳子的速度极快,我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吹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忽然,绳子听了下来,我被悬挂在了一片云层上。我睁开眼打量四周,这里不像是刚刚的那些黑色云层阴冷黯淡,这里的云洁白柔软,仿佛还折射着五色光芒。
我瘫在云彩上,疼痛丝毫没有减少。死在这里总比死在那里要好,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就在我用这种想法安慰自己的时候,云层开始慢慢转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