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家

　　今天周六，商妙人想着孩子们在家，到店里巡视一番后回来了。

　　谁知，远远地就看到甜甜与婉婉在打架。

　　寒寒受伤了，商吉按着他的伤口，不停地叫秦妈。

　　婉婉说是甜甜害寒寒受伤，甜甜追过来要打人，婉婉吓得边哭边跑。

　　秦妈顾不上两个女孩，连忙抱着寒寒进屋，商吉看着血，一声不响地盯着伤口。

　　妈妈住院时，也是流了血，医生说：没了。

　　当时，他以为妈妈没了，吓得神情俱损，却没有哭。

　　后来，妈妈从手术室出来，他松了一口气，却对血心有余悸的同时，有对伤者不得不顾的坚定。

　　寒寒不能死！

　　他的亲朋好友不能死！

　　秦妈焦虑万分，一边帮寒寒止血包扎，一边听着屋外婉婉的哭声，忽视了商吉严肃不似个孩子的脸色。

　　寒寒疼得抽泣，在商吉眼里，似乎没力气了。

　　见秦妈起身要去屋外，商吉问：“他会死吗？”

　　秦妈一个踉跄，“不会，伤口止血消毒就没事了。”

　　待秦妈跑出屋，看到婉婉脸上挂了彩，门牙掉了一颗，被推倒在地。

　　甜甜抬起一脚，向婉婉脖颈踩去……

　　秦妈冲过去抱住了甜甜，阻止了她对婉婉的伤害，“小小姐，打不得！”

　　“放开我，我要打死她！”

　　商妙人愣在院门口，看着甜甜狰狞的模样，看到了熟悉的味道。

　　厉向楠！

　　难道当年……

　　无忌说在她之前，只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现确定是自己。

　　那当年谁进了厉向楠的房间？

　　她和甜甜的妈妈的走错，是发生在同一天吗？

　　答案呼之欲出，在秦妈抱走甜甜，剩下婉婉一人爬起来，坐在地上哭得悲恸时，商妙人走了过去。

　　“婉婉别哭了，阿姨听了伤心。”

　　“我要妈妈！爸爸不要我了，我要妈妈！是不是妈妈觉得我不乖，带爸爸去陵城找她，所以，她也不要我了。唔唔唔……我要妈妈，唔唔唔……”

　　小女孩断断续续的话，夹杂了哭声，外加牙齿掉了，漏风。

　　令商妙人这样坚强的女人，竟然落泪了。

　　婉婉的哭声，有触动人心弦的功效。

　　商妙人抱着她，默默地走到屋里。

　　甜甜看到她，立刻便乖了，挣脱了秦妈，跑过来，刚要扑到妈妈怀里，却发现妈妈发脾气了。

　　商妙人第一次对商吉发脾气。

　　“你是怎么做哥哥的？竟然让弟弟妹妹或受伤或哭泣，你也不帮忙。”

　　商吉严肃着一张脸，望着商妙人，没有说话。

　　那种严肃，与无忌在平板里看到的一样，具有疏离感。

　　商妙人更加气了，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现在是看陌生人的眼光在看她。

　　“你说话呀！你看着我做什么？”

　　寒寒弱弱地道，“我摔了一跤，不怪商吉哥哥。”

　　婉婉的哭声，在商妙人向商吉发难时，停了。

　　她接着寒寒的话道，“我不哭，阿姨别怪商吉。”

　　她比商吉小一岁，却因同班，喊名字喊习惯了。

　　商妙人不理会其他人，只看着商吉。

　　商吉也凝视着她。

　　客厅里寂静，众人都看着商妙人。

　　甜甜躲到秦妈身后，趁大家不注意，从后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