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正站在岸边上,这地方背人,只是岑婷在的位置很是凑巧,从她这个角度往风都那里看去,一览无余,而风都却觉察不见她。
不过岑婷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也不少,晓得这逍遥堡的左护法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她也没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他发觉到了自己躲在船上偷看。
这位置虽然看得清楚,但确然他们在说些什么是听不见的,岸边上本就风大些,更不容易捕捉,想来风都也是寻着这点,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见面。
那暗卫朝着风都行了一礼,随后向风都禀报了些什么,而随着这暗卫的禀报,风都的那张脸是越拉越长,紧缩的眉头在岑婷这里也能寻见一二,倒让岑婷更为好奇。
不过想想,大概这位风护法要找的人在那北坡镇并没有截住,这才气急败坏,现下又跟着北上,追了过来,看来风护法要找的人要么就躲在这泉州地界,要么就是在这泉州附近了!
岑婷给自己热了碗茶,鼻尖闻着透过来的茶香,心里却冒出些坏念头来,思索着该怎么来实施。
风都本来早该到了泉州的,谁知那商锦如此不识好歹,竟与他对着干,找了人拦在路上,费了一番的波折才到了泉州。
这几日谈论最多的应当就是泉州知府有个上门寻亲的儿子了,倒是掩了白楼的踪迹,他派人去探查消息,却又被商锦的人给截了胡,这消息就断了线,他如今是空有人,却施展不开身手,像是被困在了这小小的泉州。
谁让这逍遥堡偏分了左右护法,他们手里握着的权相当,谁也不饶谁,怎么分得出胜负来。
还没寻着白楼,就先起了内讧。
风都无可奈何,看着这正跪下求饶的暗卫,他也没了兴致处罚斥责,只想着该生个什么法子,绕过了商锦,将那白楼给抓住了。
商锦由着堡主糊涂,他可不能依,自然得为堡主考虑。
既然顺不着什么有用的信息,那就得找泉州的大户帮帮忙,只是泉州除了官府那边,最大的可不就是温家了。
但在北坡镇时,风都就把人给得罪了,这时候谁能给他牵桥搭线了,还真是难事。
风都犯难,街市上虽热闹,却入不得风都的眼,心里怕比这街市还有繁杂上几分。
这时候谁敢触了左护法的眉头,就连岑婷的船挨着他边上靠岸都没注意到。
岑婷则是拿了根糖葫芦串凑到了风都面前来,这模样做派活脱脱像是当街调戏良家娘子一般。
也是风都生得俊了,岑婷样貌也不差,这看着还算赏心悦目,只那风护法神游在外,看见这杵到面前的物什,吓了一大跳。
立马起了警惕,待看清那是个什么时,顿觉被戏弄,再配上岑婷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更是堵了一口气。
他可没忘,北坡镇时这大小姐在船上给他找的罪受,想起来还有那被胭脂水粉包围的后怕感。
也是风都守礼不予她计较,要真碰上江湖贼人才有得岑婷罪受。
而岑婷似乎吃定了风都这点,故来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