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带着十七进到船甲里,这船上有客房,十七便被抱到了那里,温言一早就吩咐了人去找清理伤口的药和棉布。
他将十七放在了屋里陈设的软榻上,这下人已经贴心的将清理伤口的药物器具给拿来了,弓着身捧到温言面前来!
温言这行为可以说是意外的反常,这船甲客房里还有两个侍候的婢女,见到此景,心头不由起了醋意,自家少主子都没这么待过她们这些近边人,竟是把个不识得的陌生“女人”给带到船上来,这般仔细看护着,心里哪里能平,但温家规矩森严,她们也不敢造次,连句拈酸的玩笑话也不敢言,只安静的候在一旁。
十七被带到陌生的地方,不免局促紧张,他绷紧了神经,带着警惕,却又不敢明显表露自己这样子,极力的掩饰着,可这样更是让他暴露。
温言转身先去拿那下人捧来的伤药,软榻上的十七用余光观察着屋内,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温言也打量着他。
这位温公子在背对着十七的方位,轻轻勾唇,待拿了药转过身来对向十七后又恢复那副温雅常态。
他直接蹲下来,伸手握住了十七的脚腕,温言的手微凉,这一触碰却像是点燃全身的火苗,十七被握住的腿微颤往后缩去。
不过他显然动弹不得,他的腿还握在温言手中,十七哪里还顾忌着观察周围,他的头垂落,微哑着嗓子,只是一张口就能觉见喉头的燥热,他刚想制止,还没开口就被温言强了先。
“这腿可是摔得不轻,恐怕是要得罪了!”温言抬了下头,眼含笑意,像是安慰,就如同是关心的老友,无端让人亲近,拒绝不了,这将说的话就堵在喉管,没能说出来。
温言动作轻柔,仔细认真的给他将衣裙撩至膝盖部位,不得不给他脱了鞋袜,将细白的腿露出给他上药。
十七终日处身在暗里,身子不见光,白得有些过分,大约真是照不到阳光的缘故,腿上也甚为光洁,哪里会让人怀疑这不是女儿家的腿。
可这暴露出来的肌肤让十七很是不舒服,本来穿着罗裙就让他觉得够为荒唐了,他见温言撩起他的裙摆给他仔细上药,不免想起刚刚白楼的话来!
“从你换上这罗裙,本王就很想掀开你那裙底看看……”
“掀开你那裙底看看……”
白楼这样调笑撩拨的话萦绕在十七的耳边,他突然面上燥热,虽说温言给他处理伤口时没有多的过分举动,那罗裙也只撩了一半,但结合白楼先前的话,却让十七受不住了,他慌忙之间把那裙摆撩下,还有些结巴道:“多,多谢公子,还,还是,不用了,不敢,劳烦,劳烦公子!”
十七这表情还真如白楼形容的那番,明明没怎么着他,却偏偏一副自己已经被冒犯了的样子,可不是激起人的情欲。
不过温言不是白楼,才不会有那般流氓行径,他自持身份,更不会做这等风流浪荡之事。
当下就将手里的药交于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