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窖藏多年的陈酒,滋味可不一般,自然是拿风护法当贵客待才买了这酒,风护法可莫要再推拒了!”
岑婷拉着风都的袖子摇了摇,话里话外给他脸上贴金,大有他不喝就是不给她面子的意思。
而岑婷还故意往他肩头凑,不仅是拿酒勾他,可偏风都不上套,虽红了耳尖,面上局促,可躲着岑婷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解风情的很!
风都虽然没有动武,但还是挣了挣,想将这袖口从岑婷手里收回来,可却没那么容易,岑婷缠人的功夫连温言那般的黑心狐狸都抵挡不住,别说是头次碰上如岑婷这般不讲礼数的姑娘的风都了!
“你躲什么呀!”风都还没开口斥她没有礼数,岑婷倒是先开口说道他的不是,倒打一耙的功夫着实厉害。
风都退也不得,看着岑婷被她那蛮横不讲理的态度弄得面红耳赤,可面皮子薄,却又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紧抿着唇别过了脸,身子绷得紧,就怕岑婷又再凑近了。
“不过喝杯酒而已,你还要推拒,一个大男人还喝不来这点酒,也太磕碜人了吧!”
岑婷看着他那副作态,丢了抓他衣袖的手,转而拿了桌上那壶烧白晃了晃,酒香散开,进了鼻腔有些浓郁,这酒烈的很,岑婷见过性子豪迈的都是端着碗灌,她不晓得风都的酒量,只怕太清淡了不成事,专挑了酒性烈的。
可她不晓得风都推拒是因为酒量差得很。
岑婷见软磨硬泡强拉硬扯都不行,又拿话激他。
“我不喝酒的!”风都是不愿意喝的,可他这人又端着脸面,逞强的很,怎么肯承认自己酒量差,倒叫岑婷误会了,以为他又怕自己趁机对他做什么不轨之举。
虽然岑婷的确是有此心,还是陷害于他的心!
岑婷怒了面容,娇颜染了不快,对着风都指责道:“好啊!我还没担心你对我做什么呢!你倒是怕喝醉了,被我占了便宜!”
风都听见岑婷这指摘,面上无辜,哪成想自己这反应让岑婷想岔了,转过脸解释道:“我可并无此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风护法这等姿态,还当我瞧不出来吗?你若是没有此意,那就喝了这杯酒,左右我陪着护法,谁也不少,吃不得亏的!”
风都是不愿意喝的,可他更不愿意在人前漏短,这只是的后话道不出来,岑婷哪管他什么意思,顺杆子往上爬,边是强迫边是劝导的要他喝酒。
风都根本招架不住,而岑婷早收了怒容,面上闪过狡黠的笑容,拿着那酒盏就凑到了风都的嘴边上,风都怎么会是岑婷的对手,自然是下了肚。
这酒性极烈,风都不会喝酒,又被岑婷央着,她端着酒杯就给风都往嘴里灌,喝得急促,入到口腔,先是清冽的酒香,转瞬就变了浓火尖刀,扫过喉咙,一直剌到肚子里,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升上来。
一杯不行,岑婷又灌了一杯给他续上,风都根本没有半点机会拒绝,倒是灌得急了,给他呛到了。
剩下的半盏酒就跟着撒到了桌子上,风都无暇顾及,鼻腔里也落了酒,让他咳了许多下。
不知道是酒醉的,还是咳得厉害,整张脸都泛了红,连眼尾也烧上来,像是在眼皮上抹了层胭脂,岑婷见状,倒是瞅着风都那张清俊的脸,眼皮子跳了跳。
风护法果真如传闻是绝色!
江湖上有不少传闻,有关逍遥堡的更是不胜枚举,说什么话的都有,虽然不都能信得,但有一成传言却是一致的,都传那逍遥堡的两大护法,一个风雅俊逸,如贵公子,一个妖艳明媚,如尤物。
岑婷不知晓被称作尤物的男人得美成什么样儿,但俊得像贵公子的风都倒是所言非虚!
风都此时拿墨蓝色的袖子掩着面,咳嗽声小了些许,那袖边上也落了酒渍,冲到风都鼻腔,熏得他又醉了几分。
那清俊的面上就露出些许迷醉的目色,有些神离,倒不像先前那般紧绷着身子,克制律己,早松了劲儿。
岑婷看着风都那模样,哪里还有先前一直小心提防应对自己的样子,岑婷舔了舔自己前头露出的牙尖,似乎没料到是这样的状况,她手里拿着的酒壶就放下了,原本还担心这点子酒不成事,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下倒好,别说灌他喝酒了,这才不到两杯下肚就已经是醉了。
岑婷又怕风都是装的,虽然他这老实正经的性子不像是个能装的,但岑婷见多了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才见过风都几次,也不敢贸然下定论,自己给自己倒了两杯酒喝下去。
“风护法,你可瞧见了,你喝了两杯,我也下了两杯,可公平的很呢!”岑婷这时候跟他论公平,人早被她灌醉了,哪还能跟他理论。
岑婷见人不回话,她打了手过去在他面前晃着,问道:
“风护法?”
“风护法?”
岑婷试探着叫风都,只是风都此时不清醒,被酒激得面上又燥热,而岑婷那手还在他面前晃个不停,顿时就惹了他心烦,不像清醒时,即便心里不爽利也端着忍着,这会儿子就直接上手了,一把抓住岑婷的手腕,倒是不念及男女大防,十分不满的对着岑婷抱怨道:
“不要晃了,你这手太招人烦了,就该,该剁掉!”
风都面上不满,恶狠狠的语气对着岑婷,没有真拿刀,却拿另一只手在她腕上比划,试做要断她筋骨,这可吓坏了岑婷,怎么还敢过分招惹,被风都紧紧拿捏着的细骨,顾不得腕上疼痛,连忙抽手,不想这风都不仅是个不解风情的,还是个不怎么怜香惜玉的主儿,看这举止定然是醉了不是装出来的!
“风护法,你,你真的醉了?”
“你是,不会喝酒?”
岑婷这时候没敢像之前一样凑近了勾他,倒是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喝醉酒的人可论不了道理,万一自己那点心思没成,倒被人折了腕骨,上哪说理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