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法律条文,陆执寅居然不用翻就都能背上来?
这还是人吗?
被陆执寅从头鞭策到尾的苏曼终于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多了,还是什么原因。
洗完澡,她有点睡不着。
虽然陆执寅今晚在专业能力上吊打了她,但不得不说,即使全方位吊打她的的陆执寅,还是散发着一种名为“大佬”的帅气。
苏曼脑海里不时地回想起今天撞车陆执寅护住她――那该死的英俊模样。
苏曼摸着跳的厉害的心脏,脸颊红的像刚被蒸过。
那种危机时刻!
陆执寅下意识地就护住她,这代表什么!
苏曼越想越睡不着,她坐起来,点开陆执寅的微信头像。
没忍住,发过去一句:“今晚在车上,你为什么护住我?”
结果消息刚发过去,就接到了陆执寅打来的电话。
苏曼握着手机,心扑通扑通。
下一秒,陆执寅在电话里劈头盖脸!
“我给你发了一张表,里面是池丛刃案子因为解除委托,我损失的律师费。”
“今天车被撞,4s店发来的账单。”
“在医院呢检查的医药费。”
“还有医生说我需要休息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不能工作,参照我去年同期的平均收益,这是我这段时间不工作的经济损失。”
苏曼被这么多账单砸蒙了,“所以你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就是我为了说这个?”
陆执寅:“不然呢?正好你也没睡。”
苏曼眼神挑过前面的种种,直接跳到最后的总计。看着那一串的数字,心脏已经不扑通了,脸颊也不红了。
因为她已经死了。
“这......这么多呀?”
她慌了,心虚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呀,她现在背负着巨额债务。
陆执寅:“有意见?”
苏曼小声:“池丛刃的案子是我搞砸的我认,可你的保时捷又不是我撞的,凭什么让我还。”
陆执寅:“时敏这个案子,她要不是你同学,怎么会牵扯到后面这么多事情。还敢说她撞我的车跟你没责任?按照因果关系,我只算了你三层责任。”
苏曼哭脸:“可我没那么多钱呀――能不能分期付款呀?”
陆执寅:“你想分多少期?”
苏曼:“当然是越多越好。”
陆执寅:“......”
苏曼:“上面的账单,以我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还好几年,所以......有没有别的办法?”
陆执寅:“有别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苏曼:“......”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对她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在这里等着她!
“那来吧!”苏曼闭眼,一脸视死如归。
来吧,就算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她也认了!
陆执寅不仅没有在违法的边缘试探,而是把她压榨的一滴不剩。
“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来接我上班。”
已经做好接受一切不合理要求的苏曼:“???”
所以,陆执寅要让她做的事情,就是以后每天都早上过来接他上班?
苏曼顿时有种自己被大材小用的了感觉,陆执寅可能不知道,其实她的用处还有很多。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曼:我的用处有很多,不仅是开车。
陆执寅:证明给我看。
苏曼:大可不必!
第11章 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一整个晚上,苏曼都睡不踏实,脑子里时不时地出现陆执寅满脸惊慌,红着眼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的画面。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整个青春期里,曾经懵懂又执着地喜欢着陆执寅这件事。
他上江大,她也想考江大。
他读了法学院,她也选了法律专业。
那个脸皮薄的连心意都不敢吐露小苏曼。
那个被拒绝后暗自伤神最后离开江城报考了省外大学的小苏曼。
那个在外地六年,从来都不敢打听陆执寅事情的小苏曼。
都早已经被她小心翼翼地保护在壳子里,直到再次遇到了陆执寅,她内心崇拜,敬佩着他。
但唯独那份喜欢不敢轻易地释放。
望着外面皎洁的月色,苏曼轻轻地叹息。
“小苏曼,你好没出息呀!”
“一直以来,都很没出息呢。”
――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开着自己的二手小本田,到陆执寅的家门口接他。
为此她特地起早半个多小时,画了一个淡妆,又穿了一件白色法式花苞领衬衫,搭配一条浅黄色半裙,一双半跟的鞋。
来之前她在镜子里照了很久,对今天自己的装扮相当满意。
车刚到陆家门口没一分钟,陆执寅就从大门口出来。
他还是那副高冷精英派头,昂贵的手工西装,精致丝滑的领带,某一线奢侈品牌专柜的男士公文包,某国外大师出品的六位数名表。
苏曼拉下车窗朝他招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老板,早上好。”
陆执寅背光站着,那张俊脸被阴影雕落的分外冷硬俊朗,苏曼有点陶醉,这个美妙的早晨,注定要发生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陆执寅低头,看了一眼从六位数腕表里走出来的时间。
“你迟到了1分23秒。”
“怎么可能?我到楼下你才出来的好不好。”苏曼怀疑陆执寅的表不仅贵,还比别人走的快。
陆执寅:“我从7点50就开始在楼上盯着你,你从家门出来后,先去隔壁撸了两分钟金毛,然后又走路三分钟到车上,在车上照了五分钟镜子,开车到我家门口用了1分23秒。”
苏曼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什么,最后发现陆执寅的说的话 ,简直每一句可反驳的。
“你还想狡辩什么?”
苏曼只能吐出三个字:“我错了!”
“下不为例!”
说完陆执寅坐上了她的二手小本田,系好安全带。
苏曼正准备开车,只听坐在副驾驶的陆执寅突然开口:“等一下!”
苏曼连忙转头,只见陆执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
难道他发现自己今天化妆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陆执寅微微皱眉,他眼睛本就生的好,深情款款注视时,苏曼还真有点不太扛得住,“那个......你别这么看着我......”
只见陆执寅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然后突然说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直奔着她的脸,苏曼心虚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双睫颤抖地微微闭上眼,虽然大庭广众之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陆执寅都不在意,她在意什么。
只感觉陆执寅的手在她的眼睛上碰了一下。
“你眼屎怎么还发光?”陆执寅一边说,一边颇为嫌弃地将她眼头的高光擦了擦。
苏曼睁开眼:“!!!”
“啊――你别乱动,那是我的高光!”
陆执寅听不懂什么是高光,于是很客气道:“我帮你擦掉了,不用谢!”
苏曼:“......”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打扮,陆执寅个直男,懂什么欣赏呀!
就算她今天把最贵的行头都戴上,恐怕陆执寅也看不出她有什么不一样
陆执寅大概还是有点头晕,上车后,就一直闭眼靠在车椅上养神。
苏曼觉得他有点太拼了:“医生明明叫你不要去上班,修养一个星期,你为什么一大早还是来了?”
陆执寅:“我要是不来,谁还能管得了你们,特别是你,再来个当事人万一你又把我气跑了。”
又说起上次那个事,苏曼:“那真是个意外,因为池丛刃是个渣男,他伤害了我的朋友,我才一时丧失了理智,平时我是个很专业的律师......”
陆执寅:“行了,我不管池丛刃是不是渣男,也不管他有没有伤害的你的朋友,但我看到了你的不专业,心理素质不够,抗压能力也不行。”
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