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宜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转身,正打算走出去的。
只是这时候,坐在原位上的邓墨茹倒是突然间开口了:“别走啊慕宜,这么着急干啥呢,跟我叙叙旧啊!”她极其悠闲地说着。
何慕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叙旧,呵呵哒,抱歉了啊,我跟你有什么旧好叙的啊,想叙旧的话我劝你还是找别人吧!”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打算继续自己的步伐,但是还没有走一步,女人又开口了。
她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好啊,那如果我找的人是清逸得话,你不介意吧?”
她问着,转头侧目看着何慕宜,观察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在她的眼神到达何慕宜脸上的时候,她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女人的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不错,她就是要故意挑战她的底线的。
邓墨茹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以气到何慕宜,然后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的。
何慕宜当时不以为然,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然后漫步惊醒地说道:“好啊,只要他愿意跟你出来的话,我当然没意见呐,但是前提是,你觉得他会跟你出来吗?”
说到这里,她故意转身来到了邓墨茹的身侧,弯下腰来把嘴巴对准了邓墨茹的耳朵,然后放慢了自己的语速:“你放心,就算会中了你的圈套愿意跟你出来的话,我也会想方设法地让他出不来!”说着,她故意强调了一下最后三个字,目的,就是为了气她。
说罢,何慕宜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时那样的背影,洒脱,决绝,潇洒,而且是毅然决然。
何慕宜走出门口的那一刻,邓墨茹手中的高脚杯刚刚好被捏破。
甚至还有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嵌入了她的肉里,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但是这些痛,即便是让她千疮百孔,也丝毫难及她心中痛的万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而且此时此刻,她也根本丝毫顾不上这些外在的疼痛。
的确,在听到何慕宜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女人心中的怒意,正在一点一点地堆积,在最关键的时刻达到高-潮,最后排山倒海地喷发而出:“何慕宜,我恭喜你成功地激怒了我!”
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邓墨茹的眼里每一个角落都是满满的愤怒。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可以现在就冲出去立马撕烂那个女人的嘴,然后刮花她的脸。
“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等后天一过,我相信,你将永远身败名裂,再也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放心吧,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一定会的!”
邓墨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夹杂着对何慕宜的恨。
巴黎时装周说到就到了,在比赛前的最后一天,何慕宜最后一次完善了自己的作品。
站在自己的作品面前,她除了满意还是满意,她甚至对自己已经有了绝对的信心。
诚然,参赛选手的确都是来自各国的设计界精英,但是这丝毫不会对她产生下马威,她也不会怯懦什么,因为作为一名设计师,最最重要的,便是自信。
尤其是,站在舞台上那一刻的镇定自若,还有宠辱不惊。
比赛的前一天夜晚,巴黎酒店。
何慕宜拿着自己参赛作品的图纸,来来回回地在自己的卧室里走动着。
因为这时候,她很犹豫,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邀请呢,还是不邀请呢。
这时候,心里仿佛有两个敌对的两大阵营在作祟,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罢休。
赞同邀请的一方:哎呀呀,你就去啊,犹豫个什么,好歹人家苏云逸也是国际知名人士,在巴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享有很高的名誉的,你若是能邀请到他去给你的比赛坐镇,这不是锦上添花胜券在握吗?所以你就去一下吧我滴小祖宗。
何慕宜觉得这也很有道理,但是呢……
反对邀请的一方:去什么去啊,那个家伙平时都那么过分,还经常不考虑你的感受,动不动就剥削你,你自己说说有什么好邀请的,而且他又不是设计师,再说了你没听人家那天说的啊,他来巴黎是为了处理工作又不是陪你比赛,所以别去了呗!
何慕宜觉得这样好像也非常地有道理,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于是乎,就这样,他在自己的卧室里一直来来回回地纠结了二十多分钟……
虽然,她自己也对自己很无语,此刻她的内心是绝望的,甚至还有点崩溃。
可是最终,还是心中那个赞同邀请的一方赢了:哎呀呀,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口是心非啊,他来巴黎处理工作为什么偏偏挑选你比赛的时间啊,这不是明白是是想陪着你吗,好了啦,你就当自己是低一次头,去说一下呗,剩下的事情别管,他去就算了不去拉倒,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在这里瞎纠结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啊!
于是何慕宜猛地从子觉得位置上站起来了:“啊啊啊,不管了就这样吧。”
然后给自己壮了壮胆,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一不做二不休来到了苏云逸的书房。
然而……到了书房的门口,她又怂了。
到了书房的门口,她又变得战战兢兢,磨磨唧唧。
哎呀呀,神呐,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一句,到底有没有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她当时在门口一直徘徊了很长很长时间,但是就是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是不是有点问题,或者说,人格分裂?
与此同时也发掘了自己的问题,让她放低姿态主动去找苏云逸说几句话,难!
但是这时候,她自己们又进去,书房里正在召开视频会议的苏云逸倒是发现了她。
抬头的那一刻,及已经发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扭扭捏捏的身影。
脑海中立马产生了疑问:这小丫头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