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怎样都是我请客?
一阵火灼般的刺痛从手上传来,痛得巫凌惨叫一声,想要挣开陈如星的手,可是陈如星早就料到这一点,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别动,马上就好!”
“还没好我就疼死了好不好?师兄,我不就是昨天晚上让你在外面睡了一晚吗?你有必要这样报复我吗?”果然闷骚男是不能惹的,这报复真狠啊!竟然用酒浇伤口!气得巫凌真的很想踢陈如星几脚,可是在看到他略有些生气的表情后,她又觉得好像有点不敢,帅哥生气也是很恐怖的!
陈如星没有理会巫凌的抱怨,将一瓶酒全倒完后,才从怀里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巾细细的为巫凌擦干净伤口,然后敷上药,包扎好:“三天内不许再碰弓箭,否则射礼你就准备不战而败吧!”冷冷的说出这句话后,陈如星生气的进了房间。
坐在榻板上的巫凌偏着头想了想,突然一下从蹋板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房间:“师兄,你答应参加射礼了?”
“闭嘴,吵死了!”看着书的陈如星头没有理会兴奋的巫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巫凌可不管那么多,开心的扑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师兄,万……谢谢!”差点说漏嘴要说成万岁了,这在现在这个朝代是会被杀头的。还好巫凌及时住了嘴。
没有理会那个万……谢谢,陈如星瞪了巫凌一眼,让她乖乖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继续看着他的书,而他的小几上除了几本课本外,还有厚厚的三本巫凌写的讲义。如果不是因为这讲义,他才懒得管这个麻烦的女人。
巫凌开心的放开了陈如星:“师兄,如果射礼赢了,我请你吃饭!”
“你就只有这么点出息?”一天到晚想着吃吃吃的,怎么不变成一只猪?不过这家伙吃的东西好像很多,却从来没看见长肉,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生在世,吃喝玩乐,吃可是排第一的,当然很重要啊!”巫凌开心的坐在陈如星的小几前,伸手抓起一本书翻起来:“地方志?师兄,你对这些也赶兴趣?!”
陈如星一把将书抢过来:“只是随便看看!”
“师兄以后不想出仕?想到处去看看?”巫凌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闷骚男,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一般闷骚的人做出的决定都这么出人意料吗?不过……他在家里应该也呆得不开心吧?不然返家日也不会留在学校里。
“嗯,东越,南楚,西蜀,北荒,甚至西域雪域那边,我都想去走走!”一边看着书,陈如星一边说道:“不过,可能性不大!只能说是我的一个梦想吧!”说到这里,他自嘲式的笑了笑:“我真是疯了,竟然跟你说这些!”
巫凌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能性不大的梦想才有挑战性,不是吗?如果只是普通的梦想,就算是实现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吧?就算是被别人当成疯子又怎么样,那是自己心里的梦想啊!”
陈如星有些意外的看着巫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找到我失散的朋友,想回家,想……”想救醒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爸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最后句,巫凌没有说出来,因为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明白的。
“很重要的朋友?”刚才还说要有疯狂的梦想才会有趣,怎么她的梦想就这么普通啊?陈如星一脸不屑的看着巫凌,却发现她的情绪低落了许多:“怎么了?”
巫凌摇了摇头:“没事!”再次抬头时,她又恢复了之前那开朗明亮的笑容:“肚子饿了,师兄,要不要去吃饭?”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陈如星点了点头:“走吧,我陪你一起!”
转眼十多天过云,射礼当天,天气很好,阳光被点点白云遮住了,拂在脸上的是阵阵清风,偶尔还有翩翩的蝴蝶飞舞。在春天,这样的天气可是很少见的。换好了衣服,巫凌开心的拉着陈如星和刘载义前往观德堂。这一路上,巫凌显得十分兴奋,而刘载义却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目光总是飘的,从来不敢落在巫凌的身上,至于陈如星,似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凉薄气场。
半个月下来,巫凌手指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箭术的话,也有把握与范之祥一战。如此一来,陈如星这个高手对上李成寻,然后让刘载义去收拾另一位师兄就是完胜,万一不幸输了一场,也能保证胜利。
因为胜利在握,所以巫凌在看到李成寻时笑得格外开心,而一直关注着巫凌的李成寻则是非常的郁闷,心中暗道巫凌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学习成绩那么好也就算了,怎么弓射也练得这么好了,而且,他才练了一个月吧?就算以前也有基础,那也太夸张了吧?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范之祥一眼:“如果你今天输给巫凌,这一个月就由你请客!”
范之祥却一如平时一般淡淡的笑着:“你带出来的学生能赢我的话,你这老师应该请客才对!”
“好像……也对!”李成寻这样说完后马上发现自己上当了:“你说什么啊?这样的话,不是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请客?”
刘载义嘻嘻的笑着一把勾住了李成寻的肩膀:“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差那几个钱!我们还能吃穷你不成?”
“放手!你这家伙!”被刘载义重重的胳膊一压,本来个子就小的李成寻身形顿时矮了下去,气得他恨不得也给刘载义一个过肩摔就好!这家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最近也不呆在他自己的宿舍了,天天往自己宿舍里跑,害得自己都不能好好休息。想到这里,李成寻就一肚子火,这家伙八成是故意这样,好让自己休息不足,没办法专注于射礼。只是他就没想过,刘载义最近好像睡得比他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