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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瘾症 沉让 6982 2024-06-29 15:22

  拿着一块布料左看右看,若有所思:“听说像803这种有身份背景的人,大多都会有一些恶趣味。”

  冉月闻言挑眉:“什么意思?”

  陈橙橙眼睛盯着花布料,继续翻捡:“像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或者拿毛爷爷当冥币来烧之类的。”

  “……”听到最后,冉月表情像是遭了雷劈:“不至于吧?”这个、要坐牢的吧!

  陈橙橙觉得冉月反应有点奇怪:“怎么不至于,这估计还算是轻的。说不定,还有喝人奶、喝人血的爱好,都有可能。”

  冉月:“……”

  冉月觉得这姑娘可能不良带颜色的作品看多了,依旧不敢苟同。

  也...太扯了...

  不应该是霸道总裁的吗?怎么听她一说,像是变态了呢?

  冉月晃神间大口吸了一下手里的奶茶,呛了一口白白的奶渍喷到了外边一些,想着刚刚听到的话,就有点恶心的,不再想喝了。

  “你们也可以做是吗?”冉月挑好一块布料递给营业员,“麻烦赶快的,我明天就需要用。”做的慢了,怕是到803该退房走的时间了。

  营业员应了声,接了过去。

  陈橙橙咽下嘴里吃了一口的面包,“你看,这803都住了将近两个月了,入住的时候没吭声,这都快要拍拍屁股走人了,竟然倒腾起来让给换窗帘,这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人呢吧?”

  “还好吧,”冉月将手里的奶茶放到一边,顿了几秒,若有所思,慢慢的说:“人挺好的。况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说这话的时候,冉月脑海中显现了一双狭长的盯着自己看的眼,眸色很深,仿佛能将人给吸进去似的。还有点勾人。

  过了好大一会儿,两人选好窗帘又逛了几个服装店,陈橙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像是接的刚刚的话茬:“听说,有钱人他们玩的都挺花的,跟我们,根本就不算是一个世界的人。感情什么的,也不过是附属品,不是必需品。”

  冉月听到这句话没想别的,想到的是她去送餐时候见到的秦时身边的那位姑娘,能给他送睡衣的姑娘,会是什么关系?

  总该不会只是朋友的吧?

  在她出去803房门的时候,那睡衣好像是躺在了垃圾桶里的。难不成803的恶趣味,是丢人送的东西吗?

  不想要...为什么还要收呢?

  陈橙橙看看冉月,入眼可见的,似乎没在、她这个频道。

  晚饭冉月吃的心不在焉的,吃的很慢,像是在拖时间。按理说,吃了晚饭,就该回家的,但是,她不想回去。

  但是这里,又没有自己的住处。

  现在想想,如果秦时的剧组,能够一直租用自己的住处该多好。

  冉月想,那就不用回去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只是善于伪装。

  但是神经绷紧到一个界限,也是会断的,会崩溃。

  于是从食堂走出来,连着地下停车场入口的时候,冉月鬼使神差的进了黑漆漆的一个隐蔽的楼梯间。

  黑漆漆的一片。

  很静谧。

  她立在黑暗里,背靠着墙,下巴抬起,仰着脖子看外边吊着的一盏照明灯。

  没人会看的见她。

  很安全。

  灯光很暗,泛着黄。思绪放空,仿佛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她方才有时间找到了一个称得上安全的地方,可以把自己彻底藏起来的地方。

  手插进上衣口袋,她原本是想去摸手机,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张卡,这才想起来早晨离开的那家酒店房卡自己还揣着,没给人家。

  伞是还了,如今又要还卡,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而且不仅要还卡,还有房钱。

  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不用立马回家的理由,冉月重新立直了身子,手刚从口袋里拿出来,腰间的对讲机就传来一阵刺刺拉拉的杂音,在静谧阴暗的地下楼梯间,显得格外的刺耳。

  “冉月、冉月走了吗?207有位房客找。听到回一声。”

  冉月没吭声,转身出来就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

  秦时刚从外边开车回来,停了车,原本就要走过去的,但是在听到那一声对讲机之后,他停下脚步顿了几秒,哪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给撞了。

  秦时转过身,看到人,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挑了挑眉。眼前的人,眼尾发红,又瞄了一眼冉月出来的地方,像是猜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说,就被人抢了先:“秦时先生,这是您的房卡,还有昨晚房费多少,我等下转给你。”

  秦时两手抄兜,微低的头抬起,看着人,像是忘了这茬事,目光顺着看向冉月手里递过来的卡片,没有接,就只是盯着人看。

  冉月被看的败下阵来,目光向一边看,但是旁边灼热的目光打在身上,依旧没有丝毫的锐减。

  半晌,复又梗着脖子将视线对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要吗?”

  秦时从她嫣红的嘴唇,目光移到了映着白炽灯光,已经开始泛红的耳尖,接着又看到皙白耳后纹着的那朵似是而非的小花。像是看透了什么东西,看清了什么东西。

  半晌,淡淡的、拖着腔,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故意:“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从口袋抽出一只手用指尖划了一下那张房卡,依旧没有接,“四舍五入,咱俩也算是开过房的关系,”接着手收回再次抄进了裤兜,眼睛掀起,“昨晚什么都没干,”最后一个字,咬的很重,“你是不是觉得...挺遗憾的,所以...特意过来提醒,嗯?”

  “……”

  冉月低估了这人的浪荡品性,明明长的那么斯文和道貌岸然,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呢?

  他...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呢、

  第20章 流火 有、点、混、蛋、

  “没有,秦时先生你误会了,这个房卡,听酒店服务生说是包年的,”冉月说的十分正经,“这么大个便宜,我可不能占,光是您救了我,我就已经很是感激不尽了。”说完将卡片又往前送了送,“给你,拿着吧,也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大半夜还要跑去盯片场。不过,产业看的紧,也是对的。”

  “……”

  秦时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揶揄的笑。像是知道冉月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说辞在故意拿话噎人。停了几秒,淡淡的拖着音节,将错就错,“你说的对,怎么能败家呢?”说着将房卡接走,指尖触到了一点细滑的皮肉,凉凉软软的,然后顺着手,一并将房卡抄进了兜里。

  冉月终于得以收回了手,刚刚被碰触的那点,泛着灼热。去口袋掏手机,掏了两下方才拿了出来。“您手机号是微信号吗?我加您,您把房费给我说下吧?”

  秦时没吭声,冉月这边只管翻着电话簿找电话,复制了一下,然后进去微信页面开始搜索好友,接着就搜到了一个没有头像的微信。

  没有头像,是微信系统自带的那种浅蓝色人形图片。至于昵称,是一面红色的国旗图片。冉月点了添加好友。

  但是秦时这边,没有任何动静。

  冉月抬头看人,“那个,麻烦你通过一下吧,”没听到动静唯恐这人又误会自己借机添加好友,语气诚恳,“你放心,我转过钱之后,你就可以立马再把我给删了的,也不怎么占内存。”

  前车之鉴,她不想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秦时似乎多了点耐心,但是并没那么听话,而是侧身靠在了一边的白墙上,掏出兜里的一盒烟摸出一支轻敲了下烟盒,接着咬在了嘴里,也没有笼火。撩起眼皮侧脸看着冉月,“你都说了,我既然守家业守的这么不容易,自然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占。”说话间隙里,秦时嘴里咬着的那根烟,也都跟着微微的动。“那个酒店租下了,其实我也根本用不到,卡,我不想接,那是因为相当于一张废卡,常年高级vip的房费,这个钱,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算?”

  冉月摁着手机屏幕的指尖顿住,一天的房费,她是可以付的起的,可……

  秦时啧了一声,听上去有点为难,“说来也算是我的人出的差错,可――”说着便顿住侧头看着冉月,意思再明白不过,即使出错,那也是因为救你这个人啊。

  “……”冉月想着,自己工作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点积蓄,“那、我把办卡的钱都转你,你看,需要多少?”

  秦时将咬在嘴角的烟夹进指缝,另一只手去掏手机,“我问问,”然后拨了一个号出去。

  苏瀚的声音通过无线电的传播,透了过来:“怎么想起来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口味变啦?想我啦?”

  秦时没搭理他胡扯,“昨晚办的卡,花了多少钱?”

  苏瀚眉毛一挑,嗤的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钱有概念了?”

  “多少?”秦时一本正经。

  苏瀚也稳住了音儿,“那个,”清了清嗓子,“没多少,咱俩哥们一场的――”

  秦时没吭声。

  苏瀚觉得不怎么对劲儿,太正经了,想着会不会是秦时家那位老爷子找茬:“没花钱,那酒店老板是我一个朋友,房间一直都有我的。”

  “这么贵……”

  “???”

  秦时拖着音色,开始责备,“怎么能办那么贵的卡?”

  “你有病吧?我说了没花钱!”苏瀚声音很大。

  “行了,工资就暂且不扣你的了,下次注意。”秦时淡淡的说着,又将夹在指头缝里的烟咬在了嘴里,“不对,是下不为例。下次直接滚蛋。”语调很轻,慢悠悠的,脾气看上去好的很。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发你妈的工资,滚你大爷!苏瀚终于忍不住,直接冲已经挂断的电话爆了粗口。

  发癔症呢吧?

  秦时将电话收进衣兜,复又掏出火机将嘴边的那根烟点上了火,深吸了一口,接着侧过脸看了一眼冉月:“忍不住,就吸两口,不介意吧?”

  冉月抠着手机有点无聊,心里的算盘,已经算了七八十来次,听到声音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迎面就扑来了一团烟,接着就禁不住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但是依旧说着:“没事,你吸好了。”

  冉月小脸被呛的有一点红,秦时狠劲的又吸了一口,直接将剩下的长长一截掐灭,扔到了一边。

  真的只吸了两口。

  接着偏过脸看着冉月:“怪我用人不淑,钱花的有点多了。”

  冉月眨着眼睛,“多少?”

  “十万块办一张四流酒店的房卡,我刚刚好像说话有点轻了,应该直接将人开除。”秦时带着一脸的不满,一并蹙起了眉。

  “……”

  十万块?

  冉月觉得开除都太轻了,她想杀人……

  十万块她可以租几年的房子来用,她、做什么不行?

  关键是,她要从哪里弄十万块?

  抢劫吗?

  “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还就只住了一天。

  冉月抬头看过秦时,因为距离近,还有身高的差距,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尾音也因为底气不足,有点发颤。

  接着便又将脸偏过另一边。顺着身子,都开始背对着人了。

  仿佛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所凝聚起来的所有不幸和难过在一瞬间聚集爆发,想绷、也绷不住,伪装,也伪装不下去一样。酸涩从胸腔开始蔓延,一点一点,到喉咙口,到鼻腔里,再到眼睛一热,接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情绪来的急且热烈,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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