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骇然,上将是什么级别,那至少也得是皇级啊,说夷族就夷族了?
狄铎恍然,怪不得这个老头先前会有那样的表现,倒是可以理解。
“那又如何知道一个人究竟是不是神族呢?今日那个青年似乎并未有什么特殊之处!”狄铎疑惑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稀有矿物!这种矿物不像寻常矿物那样静止,而是动态的,里面星光璀璨,故而唤作星空!其稀有程度不亚于禁术天物!哦!这个禁术天物啊就是――”
“我们知道禁术天物!然后呢?”狄铎道。
“哦?”桑尼挑挑眉,大有深意看了几人两眼,接着摊开双手道:“所以神族便独拥此物,作为神族象征喽!”
狄铎想起来那个神族青年手上似乎还真带着这么一个璀璨戒指。
“可是别人要是不认识那什么星空或者像我们这样不知道这是神族象征怎么办?”艾米问道。
“你没见那个神族身后有俩奴隶吗?皆为王级秘能者!能成为神族奴隶的人至少也得是王级!所以一般人杀不死神族,而一旦有人实力达到王级,有了威胁神族的实力之后,王级圈子里自会流传关于神族的事!”
“不过真有那么一两个王级不小心杀了神族,那只能说他倒霉吧!反正我没听说过!”桑尼摇摇头。
“可是狄铎就差点――”
“你这种秘能属于高级秘能了!你应该出身禁世界或者新世界内围,那里的人基本接受过相关教育,只是你竟然没有接受有关神族的教育,年纪又如此小,心智较同龄人成熟的多,看来你秘密不小啊!”桑尼信誓旦旦看着狄铎,笑眯眯道。
“哈哈哈!老夫年轻时喜欢乱逛,所以知道的多一点,不过人已经老了!已经退出世界纷争了!不会瞎说的!别介意别介意!”桑尼大笑道。
“那你知道仇吗?”云奇紧张地看着桑尼,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你说的是今天劫走神族青年的那群人?”桑尼看着紧张得云奇,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孩子似乎跟仇里面那个最新的成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嗯嗯!”云奇疯狂点头,眼睛一亮,这话有戏啊。
“我巅峰实力的那个时代其实就已经有了仇这个组织!准确的说是个赏金猎人团,不过那时候仇并不算厉害!一个不显的猎人团!而且那个时代他们好像还只是四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比你们稍微大一点!不过天赋都很强!”桑尼回忆道。
“而他们是因为十年前一举围剿了十名神族而声名大噪!一夜之间,天下无人不知仇!”
“要知道在此之前,从未有一名神族遭遇刺杀!”
“第二天仇组织成员就一度跃居赏金榜第一,黑白两道共同通缉追剿!不过仇组织却一直在世界舞台活动!没人能够制服!”
桑尼说得时候颇为激动,这种人生是他做梦都想经历的,这才是他对人生的定义,不过他这辈子注定窝囊了。
“不过他们之后出手甚少!到现在世界已经默认了这么一群人!当然,因为仇似乎只针对神族!从来不欺压其他任何人!所以大家碰见仇之后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通风报信!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是没人对神族有好感!”
听桑尼的话,他似乎对仇颇为推崇。
“不过大家都流传一种猜测!”
桑尼今天话特别多,估计是在一群普通人的平淡生活里突然蹦出来几个同类人,虽然是孩子,但至少有说道的地方。
“大家推测这个仇组织成员都曾经遭过神族压迫!所以他们才这么敢针对神族!你们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压迫才会这样做?”桑尼神秘笑了笑,开始继续喝酒,不把话给点破。
“夷族!”狄铎下意识脱口而出,顿时寒毛乍起,竟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如此说来夷族一事还真有可能是真的,这一切似乎说的通。
狄铎把目光投向云奇,这家伙的仇人不会就是神族吧!
“你看我干啥?”云奇疑惑得看着狄铎,这货不好好帮他打听仇的事,在哪里看他干啥。
“没!”狄铎摇摇头,随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云奇这货一看就不像是能从灭族里幸存下来到人。
云奇想了想关于左次的记忆,那个家伙挺能跟他玩的啊,不像死了爹妈,更不像被灭族了啊!
可是蓝木那家伙根本给不了仇八那样的感觉。
云奇鼻子一吐气,鼻翼鼓鼓的,这怎么越想越乱了呢!
难道那个仇八真的不是左次吗?
“当然还有一个更为真实的猜测!”桑尼索性把一只腿翘在一旁的板凳上,像那街头讲故事的老先生,只是没有那份气质罢了。
“有人传言说这个仇组织实则是背后有人!所以才能一直活跃在世界舞台上!不然无法解释十年前仇究竟是如何能够在那种天罗地网中逍遥自在!”
“那有说谁是幕后主使了吗?”云奇好奇问道,那紧张思索的神情表明云奇已经被桑尼给带入了他的故事。
“有!”桑尼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紧紧得盯着云奇。
良久,桑尼才缓缓开口:“三种说法!”
“第一个说法是世界政府!他们管理整个世界,不容许神族这么一个势力存在!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不能直接出手对付!”
“第二个说法!”
桑尼伸出两根手指头,眼睛神采奕奕,根本不像是个老头。
“第二个说法是革命军!革命军一直传播人人平等的观念!大家都默认革命军其谋甚大!所以革命军也有可能!”
“那第三个说法呢?不会是暗部吧?”狄铎嘴角抽搐,这等于没说啊,整个世界不就这三分势力啊!
“不不不!是一个人!”
桑尼连忙摇手,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洞察一切。
一个人?
众人惊奇,前两个都是庞大势力,第三个竟然是一个人?
众人紧张得盯着桑尼的嘴巴。
“这个人就是仲――”
啪一声,桑尼醉醺醺的头摇摇晃晃终于倒在桌子上。
“呼~呼~”
苍白的头发下面,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