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桑吉略有些诧异的看着吴用,没想到这个瘦小的家伙,居然有如此的爆发力,他现在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这么快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侧了侧身子,笑呵呵的看向一侧的人:“皇兄,你跟他说了什么?告诉我吧。”
君丞止依旧把玩手里的荷包,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比试:“输了,杀无赦。”
“啊”君桑吉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只见君丞止微微一笑,那儒雅的俊颜,如寒冬的梅花,冷傲,滟潋,让人移不开视线。
两人说话间,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
第三局,飞花令,题为‘花’
周宇神色得意,前两局他都是魁首,没道理第三局不是,想到吉泰刚才说的话,他既害怕又兴奋。
吉泰暗自威胁他,若是输了,砍断他一双手,若是赢了,让九千岁给他谋个官位。
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既然有捷径可走,何必在麻烦。况且九千岁权倾朝野,有他的庇护,仕途一片光明。
周宇越想越兴奋,率先开口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吴用紧随其后的说道。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
“好。”
台下一片喝彩声。
周宇和吴用,你来我往。唇齿舌剑,无声无息。
大家都屏住呼吸,观赛。一盏茶的时间,慢慢多去,两人依旧出口成诗。
台下有人开始佩服,暗自下定决定,回去后好好读书。
吉泰有些着急,没想到自己对手随手指了个人,便如此厉害,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那双阴狠的目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冷笑一声。
慢慢垂下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小石头,看准时间,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只是那小石子刚飞到半空中,便被腾空而降的一名男子稳稳接住。
看台上的人诧异的看着突然冒出的男子,齐齐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冷气。
周宇正在沉思,心里有些着急,若是在说不出来,便输了,可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来,正巧此人凭空出现,给了他时间。
“来者何人?”对于扰乱比试的人,顾先生很是不悦,怒声问道。
来人看都不看别人,直接来到君桑吉身边,伸手,把石子献上,声音浑厚有力:“主子,这里不安全,还是先回府吧。”
来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而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特别是看到他手心的石子,恍然大悟,原来有人偷袭。
想到刚才石子飞出的方向,大家齐齐看向吴用。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本王到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本王面前放肆。”君桑吉没了往日的松散,面色沉稳,语气低沉浑厚,不威自怒。
在场的人,齐齐冒冷汗。
“可看清楚,是谁人所为?”
“看清楚了,是最右侧那位。”
此话一出,瞬间炸开了锅,坐在最右侧的,不是,不是,吉公子嘛。
不等大家反映,吉泰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敢诬陷我,看老子不宰了你。”
说着便上前招呼起来,男子轻而易举的攥住吉泰的拳头,吉泰动弹不得,恼火的伸腿去踢对方,去不想男子,一个紧握,拉着吉泰的胳膊,顺势一拉,只听到刺啦一声,什么东西被撕开。
君丞止挑眉,君桑吉噗嗤抿嘴低笑。
待吉泰反应过来,才返现自己的裤子扯开了一个大口子。
今日本是诗会,吉泰想学一把文人,没有穿平日宽松的习武服,里面穿了锦缎的束腿衬裤,外面一件长袍。想来,是衬裤太紧,动作太过激烈,裤子被扯开。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结果。
待大家反映过来,看台下的众人,都抿嘴低笑。
君桑吉实在是忍不住了,放肆的哈哈大笑,边笑边指着在地上的吉泰:“这,这算不算报应,哈哈……”
一直冷着脸的君丞止也露出一抹冷笑。
吉泰恼怒,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猛的起身,厚脸皮怒目说道:“看什么看,看也比你们的大。”
在场的大多都是文人,那听得了如此污秽之言,齐齐弃之以鼻。
吉泰反倒淡定很多,冷哼一声,指着面前的男子,看向正笑的前仰后合的君桑吉:“陵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公然污蔑我,今日若不说清楚,大家休想离开。”
说完大吼一声,站在门口的四个人快速涌了上来。那架势,都是练家子。
大家一看这架势,都齐齐后退,台上的掌柜评委,还有周宇吴用,都害怕的退下台。
“呦,这是干什么?打群架?可以啊,你行吗?”君桑吉不以为然,别说他身边只有两个暗卫,一个暗卫,也能把这群草包打的哭爹喊娘。更何况皇兄在,他身边的暗卫,可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坐在边上的吴越明想要做和事老,走到君桑吉身边,笑呵呵的说道:“陵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当真,只是个书生,别伤了和气。”
君桑吉侧目,又看了一眼身侧的人,道:“你问问黄兄同意吗?”
吴越明看向君丞止,刚要说什么,便见君丞止起身,踱步走到吉泰身边,那不威而怒的王者之气,让想来无所畏惧的吉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干什么?”
“吉公子,既然输不起,为何不早说,这里不是东厂,更不是你家炕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可真给顾和长脸。”
“我家主子的明慧,岂是你叫的。”吉泰闻言,怒火攻心,再也不顾得那些,对身后的人大手一挥:“给我上。”
君丞止后退一步,惊风腾空而降,护住他。
小卓子上前:“主子,您还是躲躲吧,刀剑无眼。”
君丞止摆了摆手。
君桑吉站在其身侧悠闲的观战。
在场的书生们早已逃之夭夭,掌柜的也躲进柜台底下。
好好的诗会乱成一团。
“都住手。”只听到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一抹眼里的水蓝色,映入君丞止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