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和傅知遇算是赶上了,一个小概率里的小概率事件,真想扶额大喊一声:救命啊。
苏苏在怀孕九个多月的时候,被季然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先去办理登记结婚证,等宝宝出生后再举行仪式。
对于苏苏这种大美女而言,怎么可以容许自己因为怀孕,脸变得庞大的情况下拍照结婚呢?
都是因为季然这个唐僧转世的家伙,出院后,天天跟在苏苏身后念叨念叨,还时不时地装可怜,卖乖。
苏苏烦得想吐,同意了。
可是为什么把我们拉出来做见证,之前季然出事,傅知遇都没有好好在家呆过,
正巧傅知遇今天偷懒在家陪着我,陪着小睿睿,季然就来扫兴,都怪傅知遇交友不慎。
现在小家伙都6个多月了,可爱到爆,看到我出现就不要傅太太,气的她直骂小白眼狼,
当然说归说,还是很疼爱小家伙的,比如说小睿睿现在母乳无法满足他的胃了,傅太太特地问了医生,
可以适量地吃一些米粉,香蕉泥,苹果泥等等,
傅太太积极地研究各种婴儿菜谱,凡事亲力亲为,把小睿睿喂地壮壮的。
傅太太什么都好,除了不让我们把小睿睿带出来,什么都依我们。
这不,我和傅知遇早上起来,赶着去和苏苏他们复合。傅太太抱着小睿睿不撒手,就怕我们带走他。
傅知遇也是一边开车一边骂着季然,这个麻烦精,阻碍他享受和儿子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季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非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还来得特别早,
就他们这样的身份,就是来了也是直接去vip房间的,根本不用早赶晚赶,偏偏季然还说早上8点是最好的时间,
这会人家刚刚开门,门口排着好多登记的小夫妻们,我们被高管迎着去了vip房间,什么宣誓啊,仪式都省了,照片,写资料,盖章一气呵成。
季然全程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那里有一星半点往日的潇洒公子哥儿样,
我揪着傅知遇的袖子,憋住想笑不能大笑的悲哀,
“星儿,想笑就笑出来吧。”
傅知遇看小女人忍得辛苦,好心提醒,
“傅知遇,你当时也是这样的吗?我都不记得我们登记结婚时候的画面了,只记得你很急,急的都吼人了,是吧?”
可能因为生完孩子吧,记忆里真的下降了,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反应也没有那么快,
低着头,咬着指甲回忆着登记那天的情况,
傅知遇一把抱住沉思的小女人,这个小女人要到不容易啊,
好不容易肯去登记了,当然越快越好,哪知道遇上一个拎不清的实习员工,什么破规章制度,必须遵守,
好在老员工过来救火,办事人员进度赶上了,又碰上机器不能用,
傅知遇那天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本来5分钟就搞定的事情,折腾了两个小时,要不是小女人劝着,都想把这个办公室砸了。
“傅知遇,你那会干嘛发脾气?为了什么事情啊?”
实在想不出来了,抬头看着这个深情望着我的男人,虽然他这样看我,让我很幸福,但是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如此明显的爱意吧,
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架不住他火热的眼神,
傅知遇满意地看着小女人红着的小脸,心情很好,
凑近一些,嘴唇贴上她的额头,“星儿,娶到你,真好!”
认识他到现在,所有的情话都没有这么一句,让人听了为之感动,
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鼻子酸酸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季然,季然...”
突然,苏苏捂着肚子,脸色骤然紧张起来,季然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自接过结婚证看了好久,傻笑了好久,
听到苏苏的喊声还是第一时间跑过去,
“怎么了?苏苏,”
苏苏快瘫下来了,一手扶着身后的椅子,一手揪着季然的领子,
“痛,痛,好痛...”
苏苏的五官都要揪在一起了,这种痛的程度应该很深,季然猜到几分,“不会是,不会是今天吧?”
结结巴巴说完,祈求地看着我们,“小嫂子,怎么办?”
傅知遇这会倒像是过来人一样,拉过我往前凑,看到苏苏痛彻心扉地样子,调侃着季然,“看这样子,要生了吧,果然是好日子啊,季然,你可以当算命先生了。”
季然不理会傅知遇,向我求救,“小嫂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抱车上去,马上去医院。”
季然这个男人就是靠不住,这个时候就慌了,想当初,傅知遇可比他冷静多了。
苏苏完全站不住了,整个人软在季然怀里,话也回不了,咬着下嘴唇,留下深深的牙印,
季然抱着苏苏跑在前面,我和傅知遇跟在后面,
因担心季然情绪过于激动,傅知遇开车,我和苏苏,季然坐在后面,
苏苏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的惨叫,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现在虽说春天了,可还是很冷的,苏苏的头发都湿透了,
红色色的卷发,因为想要结婚证上的照片好看一些,故意做了造型,现在就像方便面一样贴在脸上,
“苏苏,有没有感觉羊水破了?”
“没...有。”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苏苏感觉自己快没有力气了,痛得自己想马上晕过去。
死死地揪着季然的手掌,真的好痛,生孩子原来那么痛啊,
“星月,得痛多久啊?”在阵痛过去一会,苏苏缓过神来,第一时间想要问这个,
苏苏和季然同时看向我,这个让我怎么回答?
我当时可生生疼了下半夜,去医院又疼了好久,苏苏这个样子...
“苏苏,因人而异的,看你开了多少指,你深呼吸,不要多想,可能到了医院就生了呢,来,我们一起呼气...”
我尽可能地说一些好听的,可苏苏不这么想,她现在承受的都是身边男人给的痛苦,
一想到季然这个混蛋,苏苏发狠地揪起季然的耳朵,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季然,都是你,都是你,你个混蛋,要不是你,我会受这份罪吗?”
这下手够狠的,季然的耳朵变成了猪肝色,我捂着脸,往旁边挪了一下,傅知遇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全过程,感慨还好娶了小女人,不暴力。
“好好好,下一个我来生,苏苏,乖老婆。”
季然死皮赖脸地哄着,苏苏刚想松开季然的耳朵,一回味,下一个?
“季然...”
“啊...痛、痛、痛,老婆,耳朵,我不能做一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