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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了广阳宫的门,刚出去,王全道:“玉主子刚也来了,瞧见主子在这儿,跟丁香姑娘说了两句话便又回去了。”
“她也来了?”朝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太子不用问也知道,为何又回去了。
“怂包。”在太子妃面前倒是端庄有礼,在他面前却是恨不得爬到他头上去,太子摇头轻笑,朝前走的脚步拐了个弯儿,往合欢殿的方向走去。
“你说殿下来了?”
玉笙在屋内刚洗漱完,头发还是湿的,听见声响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主子,您快些吧,殿下这都到了院子门口了,您还不去怕是晚了。”小元子在门口候着,一脸的着急。
玉笙暗暗咬着牙,殿下这当真是会给她出难题,她刚从广阳宫出来都特意不进去了,殿下偏还巴巴儿地找了过来。
太子妃若是知道了,不是得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成?
“主子您快去打扮打扮。”素嬷嬷几人也一脸着急,殿下这连着三日来她们合欢殿了,这要是说出去,试问哪个不羡慕?
翻了个白眼,玉笙蒙住脸,娇声娇气的喊:“这头发也散了,珠钗也扒了下来,这样素面朝天我…… 我怎么见殿下呀?”
太子站在门口,刚好听见最后一句,轻笑一声不准奴才们禀告,直接就走了进来:“晚了。”他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玉笙几眼,又道:
“这个样子,孤可全都看见了。”
玉笙双手捂着脸,急的根本不敢往他那儿看:“殿……殿下您快些出去,我,我不想让你看见这个样子。”
她刚从浴桶中出来,浑身还是红的,穿着一件雪白的寝衣,整个人羞得像是煮熟了的虾。
太子轻笑着,仗着身的高大,清清楚楚的将人看了个遍:“你现在躲有什么用?再说了,孤又不是第一次见。”
玉笙气得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她浑身雪白,一双杏仁眼儿弯弯的,像是三月里的杏花,清晰又雅致。
太子漆黑的眼神垂了下来,掌心放在她后脑勺上揉了揉:“王全说你刚去太子妃那儿了?”
一说这个,玉笙就气,他从太子妃屋子里出来,转身就来了她屋子?这让太子妃如何想?
可既的得罪了太子妃,太子殿下那边务必是不能得罪的。
撅着唇,她装作一脸的醋意:“殿下不歇在太子妃那儿么,怎么也出来了?”
头顶的人面带着笑意看着她,瞧见她这副醋意满满的样子,故意不开口。
没一会儿,那双眼睛就瞥了过来,看见他那严肃的表情,又怂得不敢说话。几番下来,自个儿先是憋不住了,贝齿咬了咬唇,试探的问:“殿下……”
“哦?”太子拥着人坐在软塌上,手指缠绕着一缕发丝,面上却是道貌岸然地道:“你想让我去太子妃那儿?”
撑着手作势要起来:“那孤可就去了。”
狗男人,可真行!这种把戏玩了千百遍了还是不腻。
玉笙一边吐槽,小手一边上前揪住殿下的衣摆,紧张的语气软软糯糯的:“殿……殿下……” 她力气才多大啊?太子稍微挥手就轻易地将人挥开了。
玉笙见状,胆子也越发大了一些,大着胆子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是骑在他身上:“不……不行。”
她红着脸,仰起头,露出一双麋鹿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紧张还夹带着一股的嫉妒:“我不准你去。”
“哦?”太子故意阴沉下来的面上轻啧了一声,眼中溢出一丝笑:“你说不准就不准就不准?你胆子挺大啊。”
玉笙红着眼圈,像小白兔一样,轻声哼哧着,只勾着他的脖子却是越收越紧:“殿下都来了我的合欢殿了,怎么还能回去?”
太子就爱看她黏在自己身上,瞅见她撅着唇一脸醋意满满的神情,眉眼间就溢出笑意:“孤说去得就去得,除非……”
想到太子妃说他的生辰,太子摩挲着玉板子,故意放水:“下个月月中,是什么日子。”
十一月中旬?玉笙仰起头,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入……入冬?”
好样的!
太子咬着牙,单手伸出去就捏住了她的下颚,盯着那双无辜的眼睛,漆黑的眼帘中全是阴深深的笑意:“孤可是给了你机会你不要。”
两指抵住她的唇,他往里按了按,笑得道貌岸然:“你上次写的那些戏本子呢?还有些你可没演完,抽一本,孤帮你回忆回忆。”
“不……不行。”玉笙彻底软了,整个人钻在他怀中,羞涩的脚趾都蜷在一起:“我……我喊不出口。”
“怎么不行?”太子单手放在她腰上,看着人跟个鹌鹑似的将整个人都埋入了他怀中。放在腰间的手往下,他明目张胆,极其自然地在她臀部拍了拍。
“之前不是玩过吗?你一口一句先生,少爷不是喊得很顺溜?”
轻薄的寝衣下面荡起一片波纹,他又咬着牙:“说是瘦,浑身上下二两肉都是生在胸上屁股上了。”
怀中的人疼得哼了一声,埋着身子往他怀中又缩了缩:“疼……”臀部又疼又痒的,玉笙这回不用装,耳垂下的珠子都红透了。
“殿……殿下……”她跪在他面前,凑上去吻他的颈脖,牙齿轻轻咬了咬,又来回的磨了磨,撒娇似的哄:“殿下您绕了我吧……”
太子被她这水磨似的功夫缠得,喉咙都干涩了,将人从身上拔下来,狠狠掐住她的腰揉了一把:“就会撒娇。”
玉笙的指甲在他脖子后面抓了抓,抿了抿唇,杏仁眼中含着水,一脸的无辜:“因……因为,因为殿下就吃这一套啊。”
太子咬着牙,红着眼睛,有些气疯了:“看孤如何收拾你。”
他恶狠狠的将这胆大妄为的人抱回床榻上,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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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玉笙都没怎么睡好,昨日闹得太厉害,殿下一连三日来她的合欢殿,不知道殿下吃不吃得消。
揉了揉发酸的腰,总之她是有些吃不住了。
今日一早起来,她便有些心神不宁。
纯良媛几人听说孟雪瑶醒了,便约着一起瞧瞧,玉笙看着站在中间的姜承徽,面上到底还是笑了笑。
“姐姐。”从孟雪瑶的偏殿出来后,姜承徽还特意弯下膝盖给她行了个礼:“之前是我不懂事,还忘姐姐海涵。”
姜承徽知道,她若是自个儿独自来合欢殿的话,只怕未必能够进来,这才特意一早就去了纯良媛那儿,想跟着纯良媛一起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么多人在,姜承徽姿态放的又低玉笙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捧起茶盏喝了一口:“妹妹说的哪里话。”
姜承徽面上的笑意僵了僵,她膝盖还屈着呢,玉承徽便是当做没看见。
咬着牙,僵硬着一张脸,自个儿起来了。
“姐姐这儿的风水好,据说孟小姐这病还救不活呢,来了姐姐这儿居然便就醒了。”姜承徽喝了一口茶,又道:“可真真儿是令人羡慕。”
“不过是太医厉害罢了。”玉笙懒得接她的话,随口道:“治病救人本乃是太医的本分,病人药到病除自然也是太医的功劳。”
刚说完,一侧的纯良媛忽然开了口:“来的时候就听姜承徽夸了不下十来遍,说是妹妹这儿有个太医一手医术不错,关键是生的极为的俊朗,说的本宫都好奇想来见上一见呢。”
玉笙面上的笑意僵了下来,扭头去看一侧的姜承徽,后者面上极为的难看,浮出一丝不自然。
搭在扶手上的手收紧,玉笙强行忍住才没露出破绽来。从姜承徽对沈清云厌恶的表情来看,这话压根儿就不是她说得出口的。
玉笙对这个向来敏感,纯良媛看似随口一句,倒像是提醒。
她低头喝了口茶,眼神看向身侧的素嬷嬷,后者连忙出去。昨日沈太医说了今日会过来,这个时辰恰好是沈太医来的时间。
若是无意的还好,若是有心的,那查得可真是够清楚。
可惜了,素嬷嬷刚出去,沈太医便刚好进来了。
门口的小太监进来禀告,玉笙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好拦着,只能让人进来了。
闭着眼睛,看着人跪下行礼。
“这可真的是个翩翩君子,难怪姜承徽给夸成了花儿。”纯良媛带头先笑了,说完之后放下茶盏:“太医是来给孟小姐看病,我们人多吵闹就不留着了。”
纯良媛说完带头就走,姜承徽一看就是想留下来,却不得不咬牙跟着出去。
等人走后,玉笙才将人叫了起来。孟小姐只昨日醒了一下,太过虚弱还在睡着。玉笙看着人坐在床榻边把脉,便道:“这几日你注意一点。”
她将刚刚姜承徽的态度说了:“或许是我敏感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没有,你很警觉,也很敏锐。”沈太医放下孟雪瑶的手,转过头对着玉笙道:“昨日便开始有人跟着我了。”
玉笙面上煞白,看着沈太医:“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害我们?”沈太医点了点头,他实在是太过于聪慧,只光凭借一点信息就察觉出了不同。
今日他过来也是想提醒她的,哪知来得这么不凑巧。
“太医与后妃……”
玉笙看着沈清云那张堪称绝色的脸:“不会是我想的那样,诬蔑我们通奸吧?”
沈清云也被她那小脸煞白的模样逗的一笑,他年岁比她大些。平日里又是一副平淡如菊的模样,这番笑实在是难见。
玉笙赶忙挪开眼睛,眼神一垂又落在了孟雪瑶身上。
“姜承徽没那么大胆。”玉笙道:“她背后注定有人。”
后院的那些弯弯绕绕,沈清云作为太医倒是极为的清楚,他无奈的笑着道:“流言蜚语只要一来,我可就躲不过了。”
私相授受乃是大罪,如今姜承徽等人已经盯住了他,只怕躲也躲不过去了。
两人都清楚这事的严重性,这事只要是沾染上,没事都能说出花儿来。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玉笙盯着孟雪瑶的脸:“她们既然要传通奸的话,那我就送给她们一个大礼。”那次落水她被陌生人了救起,孟雪瑶昏迷了她不担心,如今人既然醒了,她就不难保证她有没有看见了。
那日她披着斗篷回来,几个在静心湖伺候的嬷嬷都看见了,俗话纸包不住火,姜承徽既然想污蔑她通奸,只怕早晚都要查到那里。
“这件事与你没关系,你最近几日还是莫要来太医院的好。”
沈太医看着她那模样,张嘴想说什么却到底还是忍住了:“好,这段时日我便不来合欢殿了。”
玉笙神情紧绷着,并没有看见他神情的不同。
送走沈太医,斜躺在软塌上,她立马吩咐小元子:“你悄悄的,派人将那日我落水被人救起的事传给姜承徽。”
这话瞒着都来不及,主子居然想要捅出来。
小元子吓得脸色都白了,立马跪下来:“主子,您是要做什么啊。”
“瞒不住了。”孟雪瑶醒了,与其威胁利用,随时担心带着一颗炸弹,倒是不如由着她亲手引爆了。
这种关乎性命的主动权,她只敢握在自己手上。
玉笙揉着眉心,轻笑着,面上却是冷了下来:“一石二鸟,我倒是要看看,姜承徽背后是人是鬼。”
第115章 演戏 孤不跟你计较
下个月中旬是殿下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