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第二次?”
光头大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是的......显然,竖锯觉得我的救赎还不够,于是,我又来了......”那人说道:“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在竖锯的游戏里,想要活下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听从游戏规则,别耍花招,竖锯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你能想到的所有投机取巧的手段,他早就已经提前想到了,甚至他还会故意留下一些,让你们去发现,可是当你们真的做出违反游戏规则的事情的时候,你们就会受到惩罚......
就比如上一次,一个人看到身后的门并没有关上,他以为可以走回去,躲避一次试炼,结果,他掉进了硫酸池里,我们听着他的叫声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想,大家肯定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吸进了毒气了吧,相信我,那毒气货真价实,而且当它发作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下来,就算你是个医生也一样。”
那人说着,还看了一眼子良......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阵让人绝望的安静
......
就在这时。
“咔”
一声轻响,继而是播放器的沙沙声,所有人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个带着眼镜的男子手里正颤颤巍巍的拿着一个播放器,声音正从里面传出来。
【很荣幸,大家都相聚在这里,不过有些遗憾的是,没什么时间给大家闲聊了,在此我觉得应该再次提醒一句,毒素夺取大家生命的时间大约是3个小时......现在诸位的面前有一扇门,门的后面是一场游戏,谁活着,谁死去,都由你们自己评判。】
录音中只有这简短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眼中全部蒙上了更加惊恐的神情,他们望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不......不要看我,这卷录音带就粘在门的后面,我只是拿来放一下而已!”他嚷嚷道,听那声调,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看来,竖锯说的门......就是这个了。”那个老女人因为站在最外侧,所以她指着走廊尽头那扇一直关着的门说道。
人们都望了过去,那扇门隐藏在阴影里,只有一个不清晰的轮廓,就像是小说中描写的那种通向深渊的入口。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敢去推开它。
大家就这么惊恐的望着彼此,呆呆的站着。
......
可是时间这玩意就是这样,别说是毒素了,就算是你肛门的括约肌已经无法压制直肠内汹涌澎湃的便意时时,它依旧会匀速流逝着,丝毫不会顾及那些黏糊糊的玩意是否会喷进你的裤裆,又是否会顺着大腿从裤管流出来,它没有一点怜悯,也毫无人性。
所以就这么过了几分钟,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发现了,再怎么沉默或者抱怨也无济于事,因为新陈代谢总会让毒素扩散到全身。
至此,子良也觉得是时候说出自己的那个绝妙的主意了。
“要不,咱们推开那扇门试试......”他指着走廊尽头说道。
这时,人们终于从惶恐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那名残肢的男子不愧为经历过一次游戏的老玩家,他立刻鼓起勇气,转身走向那扇门,奋力的一拽!
那门直接就被拽开了......
好吧,这扇门的开启也总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不用坐以待毙的理由,所以一行人都忐忑的走了过去。
......
门的另一侧依旧是一个风格差不多的房间,只不过面积要更大一些,对面的墙边能清楚的看到一扇门,一条巨大的门栓横在中间,仿佛在跟所有人说:“谁都别想过去。”而门栓上方,有一个计时器,此刻上面显示着猩红的四个横杠“----”。
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椅子,当然了,这种气氛下怎么可能放一把普通的椅子......
这是一种上个世纪处决犯人时所用的电刑椅......一个半球形的头罩就在椅背的上方,两侧扶手有着无比厚实的铁钳,几根粗壮的电线沿着靠背盘旋而上,联接在头罩上。
没人知道这张椅子上已经坐过了多少人,反正只要看上一眼,似乎就能听到耳旁若有若无的惨叫声。
“妈的!妈的!”第一个走进来的壮汉自然是第一个看到这两张椅子的人,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正这张椅子摆在这里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吓唬人用的,所以他愤怒的捂着脑袋,一边骂一边来回踱步。
而剩下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后,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呃......椅子上好像有东西。”子良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越过众人,走了过去。
椅子的确有东西,那是一个木质的小玩偶,穿着黑色的西装,和一个大脑袋,就像是前些天汉尼拔所描写的那个玩偶一模一样。
“这玩偶真是......”那女的没有再说下去,显然,她觉得这玩偶的形象比起报纸上的照片,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的确不是太好看。”子良说着,然后又从玩偶刚刚摆放的地方拿起了一盒磁带,还有一张纸......
“呃......莫妮卡?”他疑惑的念出了一个名字。
那个老女人浑身一哆嗦,怯生生的转过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子良耸耸肩,将那张纸调转向众人:“看来这个叫‘竖锯’的人想和你说点什么。”
紧接着,他就掏出了兜里的播放器,将那盒磁带塞了进去,并按下了开关。
【你好莫妮卡,你是一名极有威望的法官,你崇尚正义,宣扬公平,但是同时,你也在亵渎你所代表的一切,伪造证据,收取贿赂,甚至判罚无辜者入狱,现在你需要坐上这张椅子,来迎接你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