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艰难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后,跌坐进皮椅中,半晌回不了神。
依稀仿佛,他又听到了自己与心理医师的对话:
“医生,我陷入了不伦、不道德的感情之中,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自我解救?”
“你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如此困惑过……我……”
“你可以尝试情感转移,把注意力和生活的重心转向另一些,你平时也感兴趣的事情上去,再来,你还可以试着比过去更加广泛地接触外界,从中寻找新的、更多的,你会感兴趣的事和人……在心理学上,可称之为移情……”
移情――几个月来,他很尽力了,但它的真正效用在哪里?究竟在哪?
“听你的口气――象在说着闹弯扭不肯支持老公事业的小妻子。”
李碧荷自然想不到,她的话完全象是对他几个月来努力结果的绝妙嘲讽。存着心病的宇承天听了如何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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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思思兴冲冲而去,败兴而归,一路垂头丧气,自不待言。
比及行至家门前,却又见到几天前一直在她家门外转悠的大叔,另外还有一位较为年轻的男子,年轻男子的衣着比大叔的又有不同,已具备都市气息。
宇思思步至两个见到她表现得很兴奋的面前,难过地告知他们她的哥哥宇承天并未回来,他们空等了一场。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不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呢?哥哥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联系你们,可以吗?”宇思思问。
“不,不、不用了,”衣着朴素的大叔立即道:“我们有你哥哥的联系方式,我们特地来这里,其实……也是还想看看你……”
“看我?”宇思思指着自己,怀疑是听错了。
“是啊,”这时年轻男子又在一边道:“真快!感觉没过多久,你就长这么大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要人抱在手里的小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