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影将她的手掌合上,“我自然是记得,害你的人,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李嫣然一双眸子中快要浮出泪水。
“白姑娘,你为何还对我这般好!”李嫣然十分感动。
人生大起大落,她只知道,自己现如今该是珍惜真正在乎自己的人。
“因为,我们都是同类人。”说到此处,白微影低头,淡然勾唇。
李嫣然起身,重重对白微影鞠躬,道,“多谢白姑娘。”
白微影扶起李嫣然,一旁的男子也同样非常感激白微影,他已经听出来,白微影帮了李嫣然实在太多,他不得不感激。
如今他还帮了自己,自己更是应该感激了。
白微影将他们两人扶起,又从袖中拿出来了司华圳所有的私房钱,“有了这些钱,足以可以让你们平淡一生了。”
李嫣然更是感激,“不!我们不能接受!”她开始推搡着,白微影塞给了李嫣然,眼神坚定,道,“你必须收下!”
李嫣然知晓,白微影这人非常坚定,她只得是忙道,“好!我这便收下,有机会,我定会是还给你。”
白微影知晓李嫣然心中的想法,她是个内心坦荡有恩必报的人,“嫣然,这里面京城形势并不安定,你们要走,便只得是走远一些。”
李嫣然双眸紧紧凝视白微影,双眸里带着担忧,“那你呢?如今你的名气更大,若当真是形势复杂,你定然也无法脱身。”
她很是担忧白微影,白微影既是帮了她,她便不能对白微影袖手旁观。
“这些你不用多管,我的事,我自己清楚该是如何解决。”白微影淡道。
“既你清楚,便是最好,若有什么事,我定也会是全力相助。”李嫣然也只能是这般说。
可她心中也痛恨自己,没有一点能力是帮助自己的恩人。
“好了,就此别过。”白微影起身,便准备是离开,李嫣然忙道,“就此别过!你的恩情,我也一直是记在心里!”
白微影没有再是回应,上了马车后让车夫离开了这里。
白微影收到了赋税后,一下便多了一千两银子,同时,她对这里的族长下达了命令,从原来的十赋税七,到如今的十赋税四,这般便能让这里的一千户渐渐富足起来。
这让这一千户农民非常感激。她们还从未是见过如此低的赋税!
这也能让他们有更多的余钱来建设自己的家庭。
同时,白微影想到自己查账时,账本上面的蔬菜支出的银两越发的多了。
包括自己的天字第一号。
白微影戴了面纱,到了京城最大的蔬菜输出基地,绿茵山庄,她主动找到了庄主,询问道,“管家,蔬菜的成本价提高,我们的利润便会大大降低,不知是何种原因让您提高了价格。”
管家叹了口气,“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老庄主身体不适许久,整个山庄人心惶惶!而我与众位管事并不会操持这些事,故而很多地方出了纰漏,我们成本也便增加了,只能将价格抬高。”
“那不知是否可以让我看一下老庄主,不瞒您说,我也是一名大夫。”白微影说到自己是大夫,这名管家先是眼中一亮,随即再叹口气,道,“只是,很多大夫都已是试过,毫无成效,不过试试也可。”
说完,他便带着白微影到了内阁。
白微影见躺在榻上的老庄主,面色灰白,正在沉睡。
白微影在老庄主的手腕上盖上了帕子,随即开始诊脉,一旁的管家双眸晶亮期盼,等待白微影下文。
不过一会儿,白微影收手,管家忙问道,“大夫,你诊出什么了。”
白微影淡道,“老庄主前段时日是否太过劳累?且还吃了太多辛辣之物,且并未多进水,又多言。”
管家忙是点头,没曾想,眼前这个大夫竟是知晓了这么多!
“这您都知道!神了!”管家继续道。
“那您快说!接下来我们该是如何做。”管家很是好奇,白微影抬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我现在开一个药方,能够彻底根治你家老庄主,其实他的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呢,没有找准病因。”
“老庄主是因为身体机能受损,又被疲累给引发的虚弱,应该是前面的大夫一直都是在给老庄主开各种提神的药,但这对老庄主来说,更加是加重了身体负担,而我所开的药,让老庄主的身体能够是好好“睡”一觉。”
白微影说完,这管家也实在是听不懂。
不过,他也算明白了一点,那便是,白微影是有办法的。
他忙道,“若是我家老庄主醒来,定是重重大谢您!”
白微影抬手,“你们先将价格回调便好。”
说完,白微影几笔便将药方给写好了。
管家忙是让人下去抓药。
白微影先行离开了后,果然,过不了几天,老庄主睡了几天后,便感觉自己神采奕奕,他听闻是因为白微影给自己开的药方,忙是让人去请白微影来。
白微影知晓,老庄主已然是醒了,也未是回去邀功。
只需要他记得,将价格回调便好,果不其然,价格便回调了,这对整个京城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但老庄主一直是在寻找白微影,甚至悬赏,让人画出了白微影蒙面的样貌,到处贴放。
慧梅看着这幅图,道,“小姐,最近这传的沸沸扬扬的神医,眉眼间好像与您有几分相似。”
“是吗?”白微影看向,果不其然,他们画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白微影随意收起,让慧梅准备好了晚膳,而自己便去书房叫司华圳用膳。等到了书房门口后,司华圳的声音传来,“定北候现如今意愿如何?”
流风的声音也一改平常玩笑状态,道,“王爷,定北候名下的产业如今不仅是大受打击,包括他的女婿秦小公爷也最近屡屡失势,定北候如今是左右为难。”
司华圳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问题是,我们连是谁所做都不知晓。”流风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