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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他不是活该吗?

梁先生的黑月光 阿银姐姐 5417 2024-06-29 15:00

  蒋家最近新养了一只鹦鹉,翠绿色的皮毛,头顶一点蓝,嘴巴尖尖的,品相极好。

  养的很乖。

  见到人就会说“你好”。

  绮岁晚饭后便到了,足足跟一只小鹦鹉玩了一个小时,要不是蒋沅提醒,她恐怕要忘了给梁涉川发信息。

  没一会何风便送来水果。

  “小姐,吃点东西。”

  他一吭声,鹦鹉便有样学样的喊道:“小姐,吃点东西。”

  声音滑稽可爱的很。

  绮岁被一只小动物逗的心情大好。

  她用手指触了触鹦鹉的皮毛,做出鬼脸,扭头对着何风随意道谢,“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不麻烦。”

  上次在国外一别。

  何风就没见过绮岁。

  还因为没保护好她,被蒋沅狠狠责罚了一顿,最近才回来,刚回来便听说绮岁和梁涉川和好了。

  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小姐,你先吃,有事叫我。”

  绮岁的眼神没有放在他身上片刻,一直盯着那只鹦鹉,随口“嗯”了两声算是回应。

  何风转身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响起手机铃声。

  是绮岁的。

  他正在心里兀自叹气。

  大约能猜出又是那位来电话,叫绮岁回去了。

  正要启步离开。

  绮岁忽然音量高了些,错愕道:“出车祸了?”

  何风顿住脚,回头去看她。

  那是她鲜少有过的惊慌失措,瞳光碎了碎,再出声时喉呛都是干哑的,迟缓地握了握手掌,恐怕已经冒出了一层汗,站在那里,艰涩开口,“在医院吗?”

  电话里的声音很乱。

  恐怕比绮岁还要惊慌。

  等了会儿,她抿了抿唇,突然又转变了态度,不慌不忙的,“好,我知道了。”

  接电话的途中。

  何风一直站着没走。

  等绮岁挂了电话,他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她眼里的惊恐褪去。

  是一片惆怅,“没事,麻烦你先跟姨说一声,我先回去了,过些天再来看她。”

  “小姐?”何风上前一步,企图拦住她,“你情绪好像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开了车。”

  “还是我送你吧。”

  拗不过他。

  绮岁只好点头同意。

  她的情绪的确不好,莫名便接到了通知梁涉川车祸的电话。

  他那样的人。

  出了门就开车,下了车便去酒局应酬,有谁能开车撞到他?

  怎么也想不明白。

  何风带着绮岁赶去了医院。

  梁涉川还在手术,顾也在外等候,这次意外,是他大意了,才造成这个后果,懊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好不容易等到绮岁来。

  她却跟何风一起。

  将她拉到一旁,顾也用余光看了看站在那边的男人,满脸冷峻,“岁岁,你怎么跟沅姨的人一起过来?”

  从某种方面来说。

  蒋沅和梁涉川是竞争对手,让她的人知道梁涉川受伤,这怎么都不合情理。

  绮岁没时间考虑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她一把嗓子清清冷冷,一字一顿的,“他怎么样了?”

  “在手术。”顾也担忧地看向手术中三个红色的大字,“有一根手指被划伤了,听医生说筋可能接不上了。”

  纵使在来之前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可听到这句话。

  绮岁心尖还是颤了颤,抽紧了鼻息问:“怎么会出车祸?”

  梁涉川这个人她还不清楚么。

  走出室内就会坐车,除非是在车上和别的车发生了碰撞,不然怎么可能连手指都伤到了。

  可和他一起在车里的顾也全身上下却连个擦伤都没有。

  这件事顾也很愧疚,语调自觉降的微弱,“开车的时候在路口撞到一个小姐,师哥下去扶她,刚下车,后面便有车撞过来。”

  绮岁睫尖停顿眨动,面色变了变,仔细分辨他话里的意思。

  几秒钟后,斟酌道:“小姐?哪种小姐?”

  这本是无关痛痒的事。

  被她这么单独拎出来,就变了味。

  顾也本就嘴笨,一来二去解释不清,“不是,就是撞到了,不是我们找,是应酬完出来,附近有。”

  他越说越乱。

  绮岁却听懂了。

  此刻倒也不觉得梁涉川可怜了。

  嘴角浮出冷笑,她淡淡点头,瞥了瞥那道手术室的门,“那他不是活该吗?这种事就不用通知我了。”

  “不是,岁岁,我不是那个意思。”

  任顾也在后怎么喊叫也没用了。

  绮岁带着何风,头也不回的走掉。

  心中自然是有怨的。

  知道梁涉川谈生意时身边都会有女伴,什么身份的女人都有,她从来不在意,可亲耳听到,仍是不满的。

  在平潮公馆外和何风分开。

  绮岁独自回去。

  本想在家等梁涉川回来,可又联想到他是车祸,大概是需要住院的。

  那么一点点心软的劲趋势着她去给梁涉川整理换洗衣物带过去。

  他的衣物大都简单。

  一个色系。

  装不了几件。

  临走时。

  绮岁往书房走了两步。

  担心他住院期间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总要用到电脑。

  推开门的那刻,她的心情还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绮岁在桌上寻找梁涉川常用的电脑,无意之间又想起那天午后,她就是在这被吃干抹净的。

  耳朵倏然红了一层。

  她举步维艰地走过去,目光在桌面上搜寻,刚把笔记本拿起来,手边一枚小小的零件掉了下去,很轻微的声音。

  却像是砸入湖面的那颗石子。

  力量随小。

  可终究是荡起了涟漪。

  书房灯光明亮。

  梁涉川视力不好,一直在桌上放着护眼的台灯。

  绮岁打开开关键。

  明光叠加,映照在她细白的手心。

  以及那枚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监听器。

  就连上面的划痕,都一模一样。

  她分明记得,这东西,她交给了一家店面很小,隐于市井的维修店。

  现在怎么会在梁涉川的桌子上出现?

  并且还是同一枚。

  好奇心强过了一切。

  绮岁迟钝地坐下,指腹触摸到冰凉的电脑开关。

  窗外燥热的风不断涌入房间。

  挤压着这里的空气。

  气氛愈加沉闷。

  不透气的环境中,屏幕蓦然亮起。

  灼热的光芒犹如一盏明亮的追光灯打在绮岁脸上,指引着她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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