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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走到雨里去25

梁先生的黑月光 阿银姐姐 4712 2024-06-29 15:00

  赵怀律连续一周夜不归宿。

  甚至不将卢松月放在眼里,堂而皇之的昭示着与柳念念感情破裂。

  这只是个前兆。

  宣布离婚的前兆。

  柳念念也很配合。

  无论赵怀律做什么,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举一动都在卢松月的眼皮子底下,将来离婚的事昭告天下了,也怪不到她任何不好。

  两人一起张罗了晚饭。

  等到八点,菜来回热了几次,已经失去了原本色香味俱全的模样,菜叶子蔫蔫的趴在盘子里,怎么看都让人没胃口。

  “这个月第几次了?”卢松月没好气地问。

  赵怀律不在。

  受气的就是柳念念,她低头用筷子扒着碗里的饭粒子,俨然是一个被恶婆婆和花心丈夫欺负的小妻子,在装无辜装可怜这方面,她不用刻意扮演,就已经足够像了。

  卢松月放下筷子,面对一桌的饭菜却没有半点胃口,“念念,之前你们还跟我说的好好的,要培养感情,打算要孩子,现在他连家都不回,上哪里要孩子?”

  柳念念戳着碗里的饭,“那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你给他打他也要接才行啊。”

  “妈,他可能只是在忙。”

  “忙什么忙,我打电话到公司去,他的助理说他早就下班了。”

  这几天赵怀律根本没怎么去公司。

  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江封在料理。

  他才是最清闲的那个人。

  卢松月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你们谁我也指望不上,去睡吧。”

  这话像是赦免令一样。

  柳念念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厌烦这样的生活,但又心甘情愿,毕竟当初跟赵怀律在一起到结婚,她得到的好处更多。

  陵洲城再找不到第二个像赵怀律一样的人。

  答应跟她合约婚姻,婚后照顾她的情绪,节日礼品一次没有落过的往柳家送,就连二老的生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做足了面上的工作。

  因为他努力维系的这些,才让柳念念两年过的舒坦平稳,不至于被家里安排嫁给一个纨绔子弟,潦草的过完一生。

  对于赵怀律。

  她永远要心存感激。

  现在受的这些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回了房。

  柳念念刚睡下手机便响起来,她接起来,在困意中尽量保持清醒跟赵怀律对话,“怀律哥,你要回来了吗?”

  “我妈今晚又骂你了吧?”

  “没事,阿姨只是随便念叨两句,年龄大了都爱念叨,我妈妈也一样。”

  赵怀律有些欣慰。

  欣慰当初的决定,也欣慰能遇到柳念念这样懂事又善良的姑娘,语气里都变得有些柔和,“再忍几天,下周一,我就会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们。”

  “这么快吗?”

  他轻笑,“怎么?你舍不得?”

  玩笑开惯了,柳念念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点感觉,打了个哈欠,“别闹了,我只是害怕这样宣布会太草率。”

  “放心,我都布好局了。”

  “局?”柳念念瞬间清醒,“什么局?”

  有些事她不必知道的太清楚,到时做起戏来才能更加逼真。

  赵怀律隐瞒下来,没有说清楚,“那天你只需要在家里做懂事的小媳妇就行,其他的,有我。”

  “可是,”

  “别可是了。”

  他有些犯困,没有解释太多,无奈又宠溺的,“快睡吧,还要委屈你一阵子了。”

  那语气很特别。

  特别的让人在意。

  闻烟将茶泡好过滤了给赵怀律端去,听话的坐在一旁,帮他揉着太阳穴,他刚喝了不少酒,现在脑袋疼,疼的四分五裂似的,“你这些天怎么总也不回去?”

  “我不回去在这陪你不好吗?”

  反问句丢给了闻烟。

  她一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摸不透赵怀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刚才听到他跟老婆打电话的声音也不像是吵架了。

  赵怀律喝完一口苦茶,握住闻烟的手,眼前薄雾遮挡,他若有所思的,“你还会泡茶呢?”

  掌心里细软的手指僵了僵,他抬头看她,在她脸上看到了点不一样的神色,很复杂,一双漆黑的瞳孔里也不知道沉沦着什么。

  莫名的,他想到了什么。

  顿顿口气,“我忘了,你以前也是千金小姐来着。”

  做为一个豪门小姐,基本的茶艺课是不能落下的。

  闻烟将手抽走,揉着手腕,“不要提这些了。”

  “为什么后来会去那种地方工作?”

  赵怀律根本没饶过她。

  闻烟垂着脸,眼下的睫影淡淡,让整张脸都覆盖上了一层忧愁的神采,“为了活着,去那种地方,难不成是图快活吗?”

  男人去那里是图快活。

  在那里的女人却只能被快活。

  赵怀律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最近他的态度转变很大,也许从前他只是将闻烟当做陪酒女,拿来消遣的女人,可现在绝对不是,就连前两天的情人节,他都特地准备了礼物送过来。

  他的态度,更像是对小女朋友。

  带有薄茧的指尖在闻烟掌心转了转,停下时,赵怀律又问:“都跟多少男人快活过?”

  问题越来越苛刻了。

  闻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更受不了赵怀律这样风度翩翩谈笑之间递刀子的杀人手段,心都像被剥开,她猛地将手抽走,想要走开,腰际却被一揽,按到他的腿上坐着。

  他扣住她的手腕,夹着她的双腿,仰着头,去欣赏她这一刻的窘迫。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刀尖往闻烟心里递了一寸。

  她没有去直视赵怀律的眼睛,“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忘记了。”

  “忘记了?”赵怀律话里有轻哼和轻笑,“那就是很多了,多的你都能记不得?”

  在他心里,她永远都是肮脏的。

  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进去前再干净,出来后也不可能不染淤泥。

  “赵先生,我们这种关系,还要调查情史的吗?”

  她又来这套了。

  撇清暧昧的关系,就能高枕无忧似的。

  赵怀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目光很热,“我从来没有介意过什么,你想太多了。”

  因为被伤害过,她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敏感又脆弱。

  害怕往事被提起。

  一旦有人提起,她就会竖起厚厚的盾牌,将所有人挡在门外,也是今晚,赵怀律才知道,她那段辛酸而隐秘的往事,他还没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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