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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民众请愿

农家小妻她A爆了 风奈子 3570 2024-06-29 14:49

  抬头一看,竟是脸上毫无血色的如澜,靠着身后的石柱,缓缓的滑落,还不及理清思绪,被匆忙冲过来的将军拎到一边。

  看着被池正林抱在怀中的如澜,如同稚童,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被她一头撞的眼冒金星,有气无力的回道:“你听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么。”

  早在她出声逼迫将军时,如澜就料到了结果,加上她的视线,就能预判是那个方向的石柱。

  今天这局不管是谁布的,自己的名声好不了,万不能让将军落下逼死尚书之女的名头,言官口诛笔伐,民众愚钝,若被煽动,将军府危矣。

  躺在熟悉的怀抱,摸着那人的黑脸,因腹部疼痛而留下的生理盐水,哒哒的落在地上,

  对着那俩傻姑娘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惜赔上家族荣光与姓名,也要他的好名声,你们可曾问过他想不想要。”

  俩人面色窘迫,心中同一时间想到,这个人可是平南将军,就算娶了个过去在泥泞中挣扎的人,也是他拼命会护住的人。

  相视而笑,笑自己的意气用事,自讨苦吃。

  看着底下的如澜,太后历经沧桑的眼中划过怜惜,对着皇上与底下人道:“哀家也乏了,比不得你们少年人,将军夫人神色欠佳,与将军先行回府吧。”

  说着就身心疲惫的回了寿康宫,群臣恭送。

  寿康宫内,躺在镂空雕刻着凤凰纹饰的软榻上,右手放在额头上,今天这三场,场场来者不善,明面上对得是如澜,实际上是将军府啊。

  深想下去着实令人头疼,木槿是从闺中跟着太后的,如今已是掌事姑姑,将温水浸湿的帕子贴在太后额头,又燃起了熏香。

  泡茶时木槿为太后宽心:“将军夫人,瞧着是个和善的,今日因应得体,太后不必过于挂怀。”

  “唉,到底是委屈了那丫头,近些年的朝堂就是不安分呐,将军府牵一而发动全身,着实令人担忧。”

  送上泡好的普洱茶,木槿低声道:“太后且放心,有太师守着,想必出不了乱子。”

  又叹了一口气,拉着木槿的手吩咐道:“你明个出宫,请兄长来一趟。”

  将军府中,得了信的老将军在门口候着,如澜在马车上时就疼晕过去,靠在将军怀中不省人事。墨一与青云架着马车,谁也不敢触霉头,到了门口,抱着人下来,几个喘.息就到了房中。

  如澜身上盖着将军的黑色蟒袍,脸色苍白,看起来一碰就碎,老将军担心的跟了过来。

  安置好如澜,让墨五过来医治,墨一与青云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进出。

  书房中,老将军满脸愤懑,脏话尽出:“他奶奶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儿子,看来这京中应该动一动了,不然某些人陷在温柔乡,都不知道什么人动不得。”

  将军的脸上写着,你看我像傻逼吗,眼中的腾杀之气更盛,半夜,将军府中的信鸽飞出了三分之一。

  回到大殿上,不管是谁削了将军的锐气,皇上与左右相都乐见其成,几人你来我往间,一斛酒就见了底。

  长信侯与安宁王面色如常,两人聊着家常。

  “侯爷风姿不减当年啊,听说贵府二公子精于商道,本王甚是佩服啊。”说着提起酒壶豪饮。

  “王爷海量,犬子不才,不比小郡王,纵情山水来的自在。”长信侯挥袖,举杯对饮。

  两人推杯换盏,引得谢侯爷侧目,阴翳的眸中透着精光,对着二人颔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

  翌日,京中的小报就开始借此发光发热,满大街的孩童叫卖,惊疑惊疑,平南将军夫人的悲惨过往二三事。

  大街小巷,商贩店铺,随处可见的人们都讨论着新出的八卦。

  茶馆的大厅挤满了前来听故事的百姓,说书人开始前特意用洋葱熏红了眼眶。

  拍着惊堂木,用独特的嗓音诉说:“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彼时年少,山村的小姑娘还在山中采着野花,脸上是烂漫的笑容。”

  停顿了下,看了眼观众的反应,接着讲:“然而,好景不长,噩梦开始降临…她一次次的逃离,等来的是无尽的黑暗,那些满脸横肉的脸庞,那些布满鲜血的双手…”

  说到伤心处,适时的落下眼泪,围观者多数都痛哭流涕,而这并不代表他们能接受一个如此不堪的将军夫人。

  一批批的民众自发在将军府前请愿,他们中有受过恩惠的耄耋老人,有丈夫战死沙场的寡妇,还有…

  一位穿着灰色麻衣的老者眼泪纵横,“将军百战百胜,不能受此不平啊,老身在这请将军休妻。”

  身后声势浩荡的百十来人跟着喊:“请将军休妻。”

  人群中又站出一位头裹着兰花布,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她的眸中透着哀伤。

  殷殷切切的面向人群:“我夫君曾于将军麾下,斩敌军百人,五年前将军带来他战死的消息,亲自躬身说对不住,每月按时送银钱粮食过来。”

  擦过流淌到下巴的泪水,继续说:“我秀娥不是不知感恩的人,身为女人,也明白夫人的不容易,也同情她的遭遇,只是将军需要一个配得上他的人,请夫人和离。”

  洪亮沉重的声音跟着,“请夫人和离。”

  隔着厚重的墙壁也挡不住民众的声音,府中人为了掩盖这股声音,所有的仆人穿着厚靴子,在走廊中来回往返。

  坐在房中,听着院中侍卫整齐的脚步声,高昂的训练声,还有时不时的争吵从走廊中传来。

  只听见一丫头尖声道:“你干嘛挡我的道路,好狗不挡道,不知道。”

  挡路的丫头切了一声,似乎牙根痒痒,铛的一声,好像将腿压在了栏杆上,才道:“我看我相公训练,你管得着么。”

  ……

  还有仆人故意碰撞餐具的争吵声,彭彭的砍柴声,如澜用力咧开嘴角,对着青云微微一笑。

  看的她别过脸去,不理会如澜要出门的意思,腹部还有些阵痛,从床上下来,只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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