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的手与任三握在了一起,宣告这次合作的达成,与此同时,在一旁昏迷不醒的李伟东突然发出剧烈而痛苦的咳簌声,丽莎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安抚,任三紧随其后。
“莎,这是……任三?你怎么会在这?!”
李伟东迷迷糊糊的问过上半句,一下子看到笑眯眯站在丽莎身后的任三,陡然清醒过来,挣扎着便想起身,被丽莎轻轻按住,身体仍旧绷的溜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任三脸上,满是惊疑。
任三笑了笑,说道:“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在这?”
李伟东面色一变,看了眼丽莎,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措,而是略低了低头,问道:“是我技不如人,既然你都打赢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任三诧异的看了李伟东一眼,他本以为李伟东一醒来就会发火,亦或是找他拼命,却没想到李伟东竟然出人意料的冷静,见他面色如常,任三隐约猜出了结果。
李伟东先前一定是极其聪慧之人,否则不足以修炼到二品的境界,之所以变得如同野兽一般狂躁野蛮,全因为体内盘踞的猩红能量的影响,而此番大战,猩红能量大败而归,对李伟东的掌控与影响便在很大程度上被降低。
任三心中已有所查,却微微一笑,说道:“李伟东,我是打败了你,可为什么要杀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个合伙人,而不是一个敌人或者死人――你死掉对我没有丝毫的好处,我要的是活着的你!”
李伟东一愣,又看了看丽莎,可任三分明察觉到,就这么说话的片刻功夫,李伟东的情绪又有些不对,原本虽痛苦却清明的眼睛,又重新笼罩了一层模糊不明的意味。
任三心下一惊,李伟东便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快速说道:“与你合作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眼睛再睁开时,已经重新被一层淡淡的猩红色所笼罩,放肆的笑了两声,声音嘶哑道:“任三!你别枉费心机!我一定会杀了你!别以为你放了老子,老子就会领你的情!”
任三的心沉了下去,李伟东与“李伟东”之间的转换实在让他猝不及防,望向丽莎时,却见这个女人眼中哀色渐浓,求助似的望向任三。
她知道,李伟东又被那股该死的能量所侵蚀神志了……
对视一眼,丽莎又拿出以往的态度,轻轻握住了李伟东的手,又轻轻说道:“东,你又犯糊涂了不是?任先生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这么说话?何况,昨晚我们是怎么商量的?”
李伟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向丽莎时,眼中满是濡幕,又看看任三,开始挣扎起来。
丽莎见好就收,将李伟东揽在怀中,轻柔道:“东,不要想太多,任三既然已经打败了你,那我们就和他谈一谈,把这些事情交给我,好吗?”
李伟东犹豫一番,敌视的看了眼任三,又朝着耿如龙一群人恶狠狠狞笑一下,才对丽莎招了招手,叫她附耳过去。
丽莎像个配孩子恶作剧的母亲,责备又关怀地笑笑,依他附耳过去,李伟东突然鬼鬼祟祟的打量了任三一眼,开始说起话来。
“丽莎……你不要和这个任三走得太近,我看他对你……你不可以离开我好不好……”
任三耳力出众,况且离的距离如此近,这一番话纵不是有心,也尽数被他听去,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笑意。
……
任三与丽莎单独来到楼上书房,李伟东被单独安置在隔壁的房间疗伤,为她添好茶水,任三忽然动了恶作剧的心思,朝他一笑,问道:“丽莎女士,刚刚李先生可是不同意咱们之间的合作?”
丽莎的脸没来由一红,却带着些甜蜜,旋即摇头道:“任先生,您不要误会,刚刚只是说一些私密的话――合作是一件大事,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从来不做反复无常之事。”
任三一笑,丽莎却话锋一转,说道:“任三先生,我没有质疑您能力的意思,可此事对我来说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谨慎对待……您……真的有能力治好东?在这之前我们不是没尝试过对这股能量进行压制,可结果您已经看到了……更何况,您在杭城势单力孤,之所以找到我们夫妻俩,只不过是缺两个打手吧?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是东不再受那股力量的钳制,他未必会输给你……您难道就不怕我们到时临阵倒戈?”
丽莎说完,眼睛紧盯着任三,试图从他蛛丝马迹的表情中发现些什么,可让他失望的是,任三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他摇了摇头,感慨这女人的精明,沉吟片刻,才认真道:“丽莎女士,我当然知道你们一定针对李伟东体内的能量做过很多种尝试,之所以敢下这个保证,是因为我有绝对克制那股能量的办法――这个你稍后便知,临走之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至于第二个问题……”
任三忽然哈哈大笑,看着丽莎充满自信道:“我从来都相信一句话:‘信任是彼此合作的前提!’丽莎女士,我的合作伙伴不止你们夫妻二人,我能走到今天,绝不是背信弃义得来的,我相信自己眼光的同时,也百分之百的信任你们――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而且――”
任三继续道:“丽莎女士,我不得不提前和您说一下,我虽然有把握治疗李伟东,可您真的以为那股异种力量会继续为他所用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相信您很明白……猩红能量已经侵蚀他很大一部分神智了,我能治疗他的前提,就是消灭那股力量……”
丽莎的脸色变了,一下子站起来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害怕东所掌握的力量!你想借此一直压着东对不对?!”
任三叹了口气,紧盯着她,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