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遇到危机,我有办法帮他,你帮我一把,挡住兽人别让兽人打扰我。”唐九悯飞快的把话说完。
“……你他妈也太瞧得起我了。”罗伯罗特瓮声瓮气回答。
艹,要不是对方是唐九悯,而是别人跟他说这话,罗伯罗特只想一巴掌拍死他。
兽人重步兵的实力已经微强于罗伯罗特,要不是这会儿他拿到了唐九悯的盾牌,胜算只有三成半。
兽人重步兵的狼牙棒武器,非常压制他们的普通长矛。
有了唐九悯给的盾牌后,罗伯罗特和兽人重步兵对上,胜算大大上升。
“机会难得,我有一定的把握,干不干?”唐九悯见罗伯罗特震退兽人重步兵,问道。
“……”罗伯罗特深吸一口气。
“干干干!算是老子报答你的!”
大老爷们做事根本不墨迹,罗伯罗特立刻手持长矛和盾牌,冲到唐九悯这边,一下子就迫使兽人先锋转移攻击目标。
唐九悯趁机冲到城墙边。
底下,兽人重步兵才刚刚爬到一小半,留给唐九悯一点儿时间。
唐九悯其实没有把握,只是他骨子里也有冒险的成分。
在巨大的机会来临时,能试则试,不能试只能放弃。
而和其他玩家不同,唐九悯觉得自己有一点儿机会试一试。
他看向城主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兽人将领已经快将城主打趴下了。
城主满身伤痕,半跪在地上,正努力的挣扎着站起来。
他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担心死后引发的一系列反应,那才是他不敢想象的问题。
“赫……赫……”
为了不出现那种情况,城主用力咬紧牙关,突然一下子重新站了起来。
只不过,他的脸皮克制不住的狠狠抽搐。
精神支撑着城主站起来,但是他本身的躯体却已经快要到了支撑的极限。
城主缓缓抬起长剑。
“哼。”兽人将领不屑,一步一步走向城主。
都到了这种地步,对方依旧还在强撑着坚持,一时间让兽人将领觉得既敬佩也可笑。
“你们人类,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而你,是一个奇怪的疯子。”
城墙上,唐九悯拿出弹弓,同时拿出附魔的钢珠。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能去试一试的底牌,就是在铁匠铺老板的指点下,于营地那半个月左右刻苦训练的射击技术。
钢珠,他拿出来的都是附带穿甲效果的。
目标,兽人将领。
唐九悯对着兽人将领瞄准。
唐九悯拉开弹弓,放上一颗附带穿甲效果的钢珠,盯着显眼的兽人将领。
对方的身材异常高大,即使与城墙隔着近四五十米,也不会被人群淹没。
然而……
从唐九悯维持射击的动作,过了半分多钟,他依旧维持射击的动作,只是仔细看会发现,他不断细微的调整射击角度。
如果面对静态的目标,以现在距离对方顶多不超过五十米的距离,唐九悯有很大的把握击中对方。
毕竟现在的兽人,比起之前的啤酒瓶子,要大的多。
但是兽人将领正在移动,一步一步走向城主那边。
对方移动的并不快,也许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胜券在握了,所以让唐九悯寻到了机会救下城主。
不过,对唐九悯来说,最大的问题不在于走动的兽人将领,而在于他周围战斗的其他人。
那些人阻碍了唐九悯的射击,要是他一不小心射中这些兽人士兵或者骑兵,只需一次就会引起兽人将领的注意。
唐九悯明白,他看似有几十颗穿甲钢珠,但是严格算来,只有一次机会。
必须第一击就重创对手。
所以,唐九悯迟迟没有放开弹弓,而是不断的移动弹弓,找寻合适的机会。
时间在这时候似乎变得缓慢起来。
“卧槽卧槽,你好没有?!我快顶不住了!”罗伯罗特好不容易面对一名兽人重步兵和一名兽人先锋,坚持了整整一分钟。
结果两名兽人士兵开始配合战斗,罗伯罗特一下子压力山大,他刚刚差点儿被兽人先锋的狼牙棒击中,吓得他连连后退,举起盾牌,大半个身躯抵在盾牌后面。。
嘭!
嘭!!
两道巨响,沉重的力量通过盾牌传到罗伯罗特身上。
唐九悯目光沉稳的看着兽人将领,一眨不眨,对于罗伯罗特的话,充耳不闻。他全部注意力都在城墙下面,都在兽人将领及其周围。
目标周围,双方士兵混战,在兽人将领周围不断移动,连兽人将领本身也在移动。
唐九悯的瞳孔里倒影出兽人将领的身影,紧紧锁定对方。
慢慢的,下面的情况在唐九悯眼里成了另一种景象。
只有兽人将领是静止的,而周围的兽人和骑兵才是移动的。
在一堆移动的物体里面,击中那一个唯一没移动的物体,难度比击中都在移动的所有物体中的一个要小得多。
这一次。
唐九悯看到了。
他看到了从自己这里射击过去,完全空出来的一条直线,并且这条直线周围,短暂的时间内不会有别的阻碍冲出来。
就是现在。
射击!
唐九悯松开手,放开紧绷到最大的弹弓。
一颗青色的钢珠从城墙上,瞬间飞射出去。
发生战争的边陲小城总是令人惴惴不安。
奥拓城市内,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在城里的市民们看到城主大人带着众多士兵出城后,惶恐不安的情绪便漂浮在城市上空。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就是这种时候,伦西斯却头戴一顶绅士帽,遮住自己的面容,穿梭在小巷之间。
他每走一段路,就会微微停顿,警惕的打量四周,而后快速拐入下个巷口。
这个人身穿一件披风大衣,整个人严严实实,很难看到他长什么模样。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伊撒城主等人和兽人交战的时候,有些反常的奔波在城市里面。
他故意走偏僻的小巷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定的目标,每隔一段路程,他会将一张纸条丢到某些房子里面,然后悄悄离开。
鬼鬼祟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空荡的大街小巷,没人注意到这名可疑人物的行为,很快,他似乎把身上的纸条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