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那把短刀刺进我皮肤鲜血外流的时候,胸口那块护身令牌再次爆发出一片强光,霹雳一般炸了开啊!
“啊――”
霍道长发出一声惨叫,摔出十多米远。
这时,周围的阴寒气息一下子散开了。
而我浑身好像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身形一晃,便已经出现在了霍道长的面前。
“你……你是怎么一回事?”
霍道长如同活见鬼似的看着我,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可一连挣扎了几次,刚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他整个人化成了一团烟雾,在地上沸腾,消散,最终,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张用白纸剪的人。
在那张纸人上面,画满了奇形怪状符纹。
一阵风吹来,那张纸人从地上飘了起来,眼看就要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随手从布袋里摸出一张黄纸符,朝那纸人打了过去。
噗!
那张纸人被黄纸符炸出的一片火光,烧着了。
纸人好像在火光中不甘地扭动着,可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我从贴身处摸出那块护身令牌,狠狠在上面亲了一口,这是它第二次救了我的命!
只是我不敢想像,原以为霍道长是一个鬼,想不到却是一个纸人!
让我不解的是,这个霍道长就这样被我护身令牌的力量,给灭了么?
不管怎么样,我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有用信息,那个大老板名叫屠钢,道上人都管他叫钢子。
既然这家伙在道上有一定的名气,想要寻找到他应该并非难事!
当我回到车上的时候,王驼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约到钱其贵,他和你说了什么?”
我淡淡地笑着说道:“约到钱其贵了,据他交代,孙家文的尸体是被一个名叫屠钢的大老板给搞走了,据说,这个屠钢在道上还有一点名气的,大家都叫他钢子!”
整个事情经过,全给我简化了。
为避免他们追三问四,我没有提到霍道长的事情。
冯青竹在一旁听了,大声笑道:“这一下子事情可好办了,干脆我们现在就报警,让警方找那屠钢行了!”
闻言,我冷冷地问道:“冯主任,你脑子灌水了吧,请问你报了警后,如何向警方解释请鬼的事情?”
“呃……”冯青竹就像被一阵风噎住了喉咙似的,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十三,那个钱其贵有没有告诉你,姓屠的弄走我了弟弟尸体,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刻,孙家勇向我问道。
我如实相告:“听说那屠钢有个姑姑,特别喜欢年轻师哥的尸体,屠刚从太平间弄走孙家文的尸体,就是孝敬他姑姑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他姑姑有毛病吧?”冯青竹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王驼子摇了摇头,道:“他姑姑一定是个神经病!”
我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想办法寻找到屠钢,在确定孙家文的尸体落在他的手里后,我再通过警方要回尸体!”
“把查找屠钢的事情交给我!”
王驼子说道,“我有个道上的朋友,人称包打听,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他查不出来的!”
“老王,那这事就有劳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笑着说道,“另外,钱其贵在赌场上有一个叫猴子的朋友,也顺带查一下此人!”
冯青竹把我们一行人又拉到了那家酒店,重新给大家安排了房间。
我洗了一个澡,正准备休息的时候,爷爷打电话来了。
“孩子,晚上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刚按开接听键,就听到爷爷极为关切的声音。
“事情有点波折,总体还算顺利!”
在爷爷的面前,我丝毫没有敢隐瞒任何细节,将晚上的遭遇,连枝带叶,一一说给爷爷听了。
谁知爷爷听了,声音一沉,道:“孩子,事情做得不错,但你也忽视了那个霍道长的狡猾和厉害!”
“爷爷,你知道这个人?”我一愣地问道。
从手机那边立即传来爷爷凝重的声音:“爷爷岂止认识,也和他交过手。这姓霍的出自道门,却不守道心,不讲道义,为了钱财,什么恶事都做,从来不顾后果。”
“他的名字叫霍丰,别人又叫他霍疯子!”
“这人本事非常厉害,为人也特别凶残,今晚你用五雷符毁了他的无银针,后来所遇到的纸人,正是他放出来的自身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他从自己的身体上抽出几分魂魄,附在了纸人上面,不仅可以收集对方的信息,更凶诡的是出手的时候,丝毫不比自身逊色!”
爷爷说到这里,微微一叹,“亏了护身令符再次发威,一击就炸了他放飞出来的魂魄!”
“也幸好你毁了那张纸人,否则,一旦被霍疯子收回纸人,就能迅速得到你的信息,他一定会与你死磕到底!”
听爷爷说到这里,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让我无法想像的是,在这天底下竟还有人能用自己的魂魄,附在纸人身上向对方下毒手。
这也太逆天了吧?
我正思索到这里,爷爷急促地说道:“孩子,你灭了霍疯子放出的魂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赶到钱其贵那里,寻找你们的下落。”
“这霍疯子身上养了小鬼,这小鬼嗅觉特别灵敏,能在现场从各种气味辨别每一个人的身份,甚至会沿着气味寻找到你们的下落。”
“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取到一桶黑狗血,洒到那个小区的门口,贴上镇煞符,再在你的左手中指取三滴血洒在那里。”
“马上,快,立即行动!”
听爷爷一说,吓得我头皮子发麻,从床上一跃而下。
王驼子是在太平间上班的,他留下的气味最容易让霍疯子识别出来。
听爷爷那紧张莫名的口气,使我意识到霍疯子根本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一旦我们被他查到了下落,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一个问号。
孙家文就躺在我对面的一张床上,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十三,你这是要干什么?”
“家勇哥,我有一点小事要出去处理一下,”
我不想让他紧张,“你早一点休息,别等我!”
出了卧室,我来到冯青竹的房间门口,敲响了他的门。
“谁在敲门啊?”
旋即,从里面传冯青竹不耐烦的声音。
当他打开门一看是我时,当时一张脸就垮下来了,“小子,你发什么疯,这个时候了还敲我门干嘛?”
就在他正叫嚷的时候,我的眼皮子不由得一阵急跳,顺着他的肩膀向后面看过去,发现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个妖娆如蛇一样的女人。
只是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一丝血色,皮肤白得像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