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收回之后,狐荡不由得挑了挑左眉。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控灵还留了一手。
还真的是够卑鄙阴险的,比起他狐荡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这下,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一点小麻烦了。
他在苍穹宫待了已有两三个月,每日几乎都是在逍遥快活,好像苍穹宫已经被他给征服了,实际上并不是。
之前,狐荡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天衍阵的存在。
今日一见,威力足够让他必须得认真的对待。
再加上还有郝耳德等人的助力,天衍阵的威力还将可以更加可观。
“狐兄,请接招吧!”地夜行空说道。
此时此刻,狐荡在他的眼中就是瓮中之鳖。
这数个月以来控灵与狐荡的恩恩怨怨,都将可以了结在今晚。
同时,他们还将向世人证明极鼎首座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都给我拿命来!”话音未落,狐荡杀气腾腾的扑向了薛剑和宫小语。
除了那群小喽喽之外,就属他们二人的实力最弱。
抓住他们,狐荡他就可以用来要挟控灵。
尽管,这一招有点卑鄙无耻。
但,在这等危急重重的时刻,他狐荡豁得出去。
“咣!”
抡起破魂斧,薛剑护在了宫小语的身前。
不管对方是谁,能有多么的强大,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想要保护宫小语。
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他都在所不惜。
在薛剑的心里,宫小语可不只是他的同门和朋友。
更是他的向往,还有光明。
“噹!”
势不可挡,凶悍的一掌,落在了薛剑手中的破魂斧上。
随即,破魂斧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瞬间,薛剑抑制不住自己的身躯,摔了出去。
落地之后,他的身下已是一个巨大的坑。
薛剑他与狐荡在实力上的差距,太明显了。
狐荡一出手,就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所幸薛剑的实力在这两年提升了不少,不然,他方才就已经一命呜呼。
当然,狐荡也有意尽可能的留下他的性命。
“薛胖子!”转过身,宫小语急忙快步跑向薛剑。
方才,薛剑可是在奋不顾身的在保护她。
差一点,薛剑就没命了。
泪水,在宫小语的眼眶里转悠。
居然会有人可以为了保护她而不怕死,她百感交集。
“嗖!”
快如疾风,狐荡继续冲向薛剑和宫小语。
同时,他也在留意着其他人的动向。
从他的实力而言,一心两用,不是什么难事。
“嘭!”
一道雷电,从天而降。
势如破竹,威力极强。
“嘡!”
转眼之间,冲向薛剑和宫小语的狐荡被雷电击中了。
随即,狐荡被狼狈的扬起在半空中。
他方才的杀气腾腾,已经荡然无存。
原本在他体内涌动着的天地灵元,还有狂放的力量,被雷电一口给吞了。
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
“砰……”
坠地之时,狐荡摔了个四脚朝天。
作为强修行者的他,颜面已然支离破碎。
天衍阵的威力,可以呼风唤雨,引来雷电,超乎他的想象。
何况,他狐荡还在苍穹宫待了那么久。
混吃混喝,趾高气昂,好不快活。
于是,天衍阵早已经通过各种观察摸清了他狐荡如何施展力量的路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出手,就让他狐荡难以抵抗。
天衍阵,绝非普通的阵法。
呕心沥血,它是由几位控灵的道主经过数十年的时间一代又一代联手创造出来的阵法。
正是有天衍阵的护卫,苍穹宫才能够在数百年间屹立不倒。
数年前,伺赫辽衡肆虐苍穹宫,正好碰上了天衍阵在修缮。
要不然,伺赫辽衡怎会有可能在苍穹宫横冲直撞。
“噗……”
喉咙一咸,狐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顿时,他的脸色苍白无力。
抬起手肘,狐荡将自己嘴角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他输了,并且输的还很狼狈。
狐荡他太自大了,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最近一段时日,他就一直躺在梨山的半山腰上玩耍。
结果,控灵在他狐荡的眼皮底下进行着密谋。
他浑然不知,以至于自己现在前功尽弃。
此刻,狐荡他恨毒了自己。
他的脸面丢了不要紧,但不能丢了极鼎首座的脸面啊。
“哒……”
气势如虹,众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此时,众人已将身负重伤的狐荡视为煮熟的鸭子。
特别是沙州城的城主,弯着嘴角,郝耳德在畅快的笑着。
其实,在他得知自己统领各路人马奔赴前来野马岭的时候,他以为真的是要将苍穹宫屠戮一空。
但在他距离野马岭近在咫尺时,他听到了四海泛舟宗主的千里传音。
随即,郝耳德明白了一切。
当时,他并不觉得云影与控灵能有多大的胜算。
毕竟,狐荡乃是一位强修行者。
在狐荡的身后,更是有着一位恐怖如斯的极鼎首座。
他们云影的上任宗主景逆心,就是亡在极鼎首座的手上。
在郝耳德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差点被吓傻了。
上任云影的宗主景逆心,那可是修行界的领袖啊。
这等强者与极鼎首座动手,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这太可怕了,郝耳德他都不敢相信。
“姓狐的,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就看你选择哪一条了!”南岸花俯视着狐荡,说道。
“我哪条路都不会选!”狐荡咬着牙,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呀!”南岸花说道。
一想起狐荡这数个月以来在苍穹宫的作威作福,她就怒火冲天。
在她的眼中,狐荡就是一无耻至极之人,死有余辜。
亡界,就是狐荡最适合的归宿。
“磅!”
一把绽放着锋芒的寒刀,出现在了南岸花的手中。
她将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杀了狐荡。
这么做,南岸花不仅是为了壮大控灵的声势,更是向世人证明控灵对抗极鼎首座的决心有多大。
没有退路,她也不需要有退路。
“南岸道主,你想杀我?我劝你最好再考虑清楚呐。”狐荡说道。
“我可不怕他章木世!”南岸花冷着脸,说道。
“放肆!你这厮竟然敢直呼首座的名讳!”狐荡怒道。
“呵!”南岸花双目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