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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二嫁娇妾 金珠玉豆 7001 2024-06-29 14:34

  姚慧芝闻言,拿着针线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眸中便暗暗浮起了欣喜,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是,妾身这就去准备。”

  齐易南淡淡一笑,低头看着已经玩的有些困倦,正在揉眼睛的女儿,将她抱起,向外走去:“悠宁乖,父亲抱你去睡觉。”

  *

  泰兰苑。

  沈京兰喝完睡前的一碗燕窝,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着柳柳道:“世子爷今夜去了姚氏那儿,留下了?”

  柳柳点头:“自爷回京,这还是头一回在姚氏那儿留宿。”

  沈京兰抬了抬眼皮,轻轻的摇着扇子,端庄大方的面容上神态安然:“应素文那边,最近也一直做的乖巧模样,没再惹出什么事儿来,肯定是巴望着世子爷去呢。”

  “待明儿世子爷若回来,你去请,到时他来了,你服侍。”说着,眼光深深的望着柳柳,“记得服侍的时候,一定要让世子爷尽兴。一旦你服侍的越好,他就越念着你,对你以后自然也越有好处。”

  柳柳闻言,娇羞一笑,略略低下眼眸:“奴婢定当尽力,还请世子妃放心。”

  “嗯,你明白就好,我乏了,放帐子吧……”

  只第二日,齐易南并未回国公府,而是早早的便派人去知会南府宅子那边,说他晚上过去。

  江宁得知消息自然开心,连本来只穿着一件素净衣裳的,在青云的说服下也换上了一件,往常里极少极少穿的海棠红。

  青云给她梳了一个稍微繁复些的发髻,再带上金丝楼里送来的金丝珊瑚流苏簪,金色的流苏上坠着许多小米粒大小的红珊瑚,走在日光下熠熠闪闪,美丽极了。

  往日里未施粉黛的面容,也上了一层薄薄的妆,眼尾勾人,红唇娇艳,江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讶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变得真的太多了。

  晚上齐易南到来时,天已经黑了。

  屋子里却亮堂堂的,他一进了后院的门,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站在廊下的江宁。

  门头上挂着的大灯笼,散出的轻薄光辉,均匀的笼罩在她身上,照着她那身红裙,和她娓娓勾人心痒的眼眸,绝美又朦胧。

  他目光透出惊艳,不禁心头一热,往日里冷峻的唇角也带上了满意的笑。

  走进她身前,齐易南目光深深的打量着她,眼眸似笑非笑,“这身打扮,适合你。”

  江宁真的除了出嫁那一天,后来便再没穿过这么艳丽的红色了,突然这样在他的面前打扮的这么明艳隆重,她着实有些羞涩,脸一下就红了,却又大胆直白的问他:“那你喜欢吗?”

  齐易南其实一直在心里都有一些不确定,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喜欢她哪里。

  毕竟她那时总穿着一身素衣,不施粉黛,若说美也只是清纯。

  可每次只要她的眼睛望过来,他却每一次都会心里痒痒的。

  总觉得被她身上什么东西勾着了。

  而此刻看着她,明明羞怯却又直白的眼神,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她身上这难得的这一份真。

  不虚假,不做作,不伪装,只有纯粹。

  就像是大雪过后,初露的一抹阳光,令人温暖,又舒适。

  齐易南深深一笑,牵住了她的手,重重一捏:“喜欢,以后多穿。”

  江宁脸颊红红的,冲他点头,拉着他的手进了屋中,亲自拿了水来给他净手净面。

  齐易南目光却看着桌上的菜微微挑眉,问她:“你亲手做的?”

  “嗯。”江宁笑着坐下来:“闲着无聊嘛,就去做了这些。”

  她说着夹了一块煎鱼给他,柔声道:“你尝尝这个,我把鱼刺都挑了,然后又用酸梅酒腌了一个时辰,吃起来味道很别致,你看喜不喜欢。”

  齐易南尝了,眸光果然一亮:“味道果真别致,也很好吃。”

  “那你下次想吃,我再给你做。”

  齐易南看着她,看着满桌的菜,忽然想起年少时有一个冬日,大雪纷飞,他坐在屋中观雪,那时心里盼的是:娶妻淑贤,心有灵犀,粗茶淡饭,烟火人间。

  可后来,世子妃进门,相处时端庄疏离,入夜后更是从不点灯,想看一看她都不许。

  渐渐的,日子与他心中所盼,也越来越远。

  如今此刻,望着她明眸笑眼,忽然心中一片暖。

  当初他想要的,如今好像已经有了。

  饭后时辰尚早,齐易南到了小书房,本想拿本书看看,到了桌边却一眼看到桌上留下的字帖。

  那是江宁写的,字还有待进步,但字体也有逐渐向他靠拢之势。

  他不仅眸光一软,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片刻后,江宁端着茶进来,看她翻自己的字帖,笑笑站在他身旁问:“我是按你留下的字帖练的,你觉得怎么样?”

  齐易南看着她,每头一挑,拿过一支笔递到她手中:“写给我看看。”

  江宁点点头,提笔蘸墨,拿过一张干净的纸来,缓缓的写下一个齐字。

  落笔后,刚想回头问他如何,他的手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教着她:“手腕要柔,下笔要稳,提笔要劲。”

  江宁随着他的手又写了一个字,果然相差极远,放下笔回头冲他笑:“我字的确写的很差,看来我还缺个好师傅,敢问世子可愿当?”

  他看着她潋滟清灵的目光,心一下就跳乱了,大手顺着她的腰往上一滑,便扣着她的脑后,将唇覆了上去,狂热放肆的吻她。

  他的攻势猛烈,她衣裳转瞬被他揉乱,不过片刻便身软无力,双手更是环住他脖子,随着体内澎湃而来的感觉,嘤咛出声。

  他却身子猛然一抖,将她放开,似着了火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开。

  “怎……”江宁疑惑着,心还在猛跳,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他将书房的门一关,一穿!

  再转身时,目光翻腾的厉害,三步化作两步走来,有力的双臂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她被放在了暗红的桌子上,还没回过神,他急切的吻便落了下来。

  书房里点着很多蜡烛,亮堂堂的。

  书桌上的字帖纸张,已经被扫落的满地都是。

  江宁双手向后撑着,腰被他控着,人像是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上,颠簸的厉害。她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脖颈上开着许多片粉花,精致的锁骨极诱惑,他在上面落吻。

  精巧的笔架上,挂着的一排毛笔,正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波涛动荡。

  江宁咬着他递过来揉成一团的里衣,却止不住喉咙里溢出的吟唱,她向后仰着,头上戴着的珊瑚流苏簪子,在风雨飘摇中终于支持不住,掉在了桌上,她长发缓缓散了。

  细柔的长发摇摆出美丽的弧度,他看见了,血气一个翻涌,大手伸过去,穿过她发丝将她扣在肩头,拽下她口中的衣裳。

  精劲的肩头,被她咬了。他越发狂,她越用力。

  良久,她软在桌上,他却还不愿意出来,温柔细密的吻着她最柔软处,她眸光满是水雾,手无力的抚着他的脸。

  他抬眸,眸子深如墨渊,轻吻着她的眉眼:“累了?”

  她轻嗯了嗯,浮光盈盈的眼望着他:“你呢,够吗?”

  他摇摇头,往前一些,看着她轻颤的眼睫,嗓音低哑:“不够。”

  她笑笑,面颊绯红:“那我就不累……”

  窗外,青云早就红着脸带走了院中的丫头们。

  净房早备好了水,齐易南抱着她进去,将她放入水中,她软绵绵的靠在那儿,眼睛已经闭上。

  他笑笑进去,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温柔帮她清洗,她缩了缩身子,拽出他的手,“不能碰……”

  “疼吗?”

  她摇头:“不疼……”

  “那为何不能碰?”

  她咬唇:“就是不能……”

  他低沉一笑,不听,手潜入水下,她被折磨的快哭了,转过身又往他肩膀上一咬。

  他倒吸一口凉气,垂眸看着肩头的深深齿痕,再看看她蒙着水意的眸子,一蹙眉,就想把她再提起来。

  江宁可不行了,急忙讨饶,她不想明天一整天躺在床上,便抓紧他的手,脸颊烧红的望着他:“你起来……我帮你……”

  齐易南闻言,瞳孔一缩,应了。

  许久后,他不行了,江宁最终还是没能帮他个彻底,净房里折腾的满地都是水……

  一早起来,江宁起床的很是艰难,腿软的厉害,走路都要慢慢的,不然容易跌倒。

  他还靠在床头,好看的眼眸还有些刚醒的惺忪之感,看着她脚步虚浮的拿了衣服过来,笑着将她捞上来:“你不必费这个力气的。”

  江宁笑笑,将手里的里衣拿给他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给你做的衣裳,只是手艺差了些,你愿意穿吗?”

  齐易南接过来,垂眸看了看那的确不算灵巧的绣工,倒也觉得有几分笨拙的可爱,正要顺势拿着穿了,却见江宁盯着他肩头看。

  他侧眸一看,肩膀上印着两三圈细小可爱的牙印,经过一夜却没有消退,顿时笑了,调侃她道:“你属什么的?”

  江宁脸一下红了,拿过衣裳就往他身上套:“反正不是属狗的……”

  他笑着,穿好衣裳下了床:“穿着正好。”

  江宁抬手掩唇笑着,跪坐在床边看着他柔声道:“你不笑话我就好。”

  齐易南理好衣裳,瞧着她眉眼,心之一动,低头吻吻她额头,眸光温软:“过几日,带你出去玩。”

  江宁眼睛一亮,语声清甜:“好。”

  国公府。

  官年和坐在圆凳上,一身月白衣裙,清冷高贵,淡淡的目光望着不远处放下的床帐,里头隐约传出应素文不适的浅浅声音。

  过了片刻,帐子从里头挑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出来,直接到了桌边的水盆边洗手,官年和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略有凝重:“劳烦沈医官了,素文的身子可是有恙?”

  沈医官净过手,拿干净的帕子擦了,这才走到官年和身前来,略颔首:“回国公夫人,应小娘身子自前年落了一胎后,月事一直绵绵难尽。臣方才行诊,小娘压腹时刺痛,细问行房时下腹亦隐痛,此病症实属有些顽固了,须得细细调理几月。”

  官年和闻言微叹口气,淡笑笑:“那就有劳沈医官,斟酌个方子吧。”

  沈医官点头,跟着张姑姑去了外厅写方子。

  内室里,官年和起身到了床边,挑开帐子看着里头躺着的应素文,她侧着身子,面朝床里,紧闭着眼脸上有泪。

  官年和叹口气,拍拍她肩膀:“别哭了,沈医官连宫里娘娘都治得,由她为你调理,定会尽快痊愈的。届时,我让你表哥多来你这儿,想要孩子是不难的。”

  应素文闻言,顿时肩膀颤抖起来,抓着被子角咬在嘴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官年和无奈,只教训她道:“别哭了,你还好意思哭,行房时腹痛为何不早说?你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若是无根由,又岂会腹痛?只顾贪欢,连身子都不顾,能有孩子才怪。”

  应素文这下哭的更厉害了,狠狠抽泣着,话语哽咽:“表哥偶尔才来我这儿一回……我还不是怕他,不高兴嘛……”

  官年和气的转过身子,不想看见她的脸,心里直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当年,国公出战边塞,带着她小姑姑家唯一的表弟去了,原本是打算在战场上,立下些功劳好回京受封。可没想到,少年人热血,一上战场就杀红了眼,兵至溃败也死板的不肯退,就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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