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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番外67

  任念念的脸色苍白,在灯光下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平常的活力。反倒是有那么几分的弱不禁风之感。

  不知道他被陆迟关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外边儿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以至于陆迟将阿斐咬得死死的。

  她极为淡漠的看着陆迟,开口说道:“恐怕要让陆少失望了,我不……”她也懒得再和陆迟虚与委蛇。

  但话还未说完,陆迟突然抬起了手来,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任念念被他这一耳光扇从椅子上摔倒在了地上,眼冒金花脑子里嗡嗡的作响了。唇角有鲜红的液体滑了下来,咸咸的。

  陆迟一身的戾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嘴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得不到她的回应之后拿出了鞭子来,一鞭鞭的抽在了她的身上。

  血腥的味儿在鼻间蔓延开来,任念念最开始还能忍着疼,到了后边儿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来。

  待到到了最后,所有的痛觉都已远去,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

  她连晕过去的资格也没有,被鞭子反反复复的抽打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脑海里就只有于安河那张如谪仙一般俊美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过去,张张嘴,无声的说了句再见于先生。

  陆迟抽累丢下鞭子时任念念已经昏迷了过去,她躺着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血迹渲染开来,血腥味儿在这小屋中刺鼻极了。

  陆迟在盛怒之中,他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垂首立在一旁。更没有人去管任念念的死活。

  他坐下喝了一杯茶,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念念,这才开口说道:“打电话叫医生来,别弄死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着就站了起来,说道:“备车。”

  城里那边的事儿多,他是不可能呆在这边的。

  他底下的人应了一句是,匆匆的出去开车去了。

  陆迟并没有急着出去,在小屋子里抽了一支烟,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任念念,这才走了出去。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花儿,司机早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陆迟弯身坐进了车里,闭上了眼睛。

  司机很快发动了车子,在要走时后边儿的陆迟一字一句的说道:“让人给我把所有出口都守好了,掘地三尺也要将那杂碎给我挖出来。”

  如果阿斐在他眼前,司机丝毫不怀疑他会将他剥皮抽筋。这完全是他干得出来的事儿。

  早已见识过了陆迟手段的残忍,司机力图让自己的存在感低一些。应了一句是。他并不敢耽搁,马上就拿出了电话来,打电话去通知让底下的人抓紧的将阿斐给挖出来。

  这次是任念念倒了霉,如果再找不到阿斐,下次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他的电话还没打完,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子就从拐角处驶了过来。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车子直直的就朝着他们撞了过来。

  他这下结结巴巴的叫道:“陆陆少……”他试图打方向盘避开那直直冲过来的车,后座的陆迟正闭着眼睛想着烦心的事儿,察觉到不对劲掏枪已来不及,那车子重重的撞在了他们的车上。

  寂静的山路上发出砰的巨响声,很快就恢复了寂静。

  任念念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看着雪白一片的四周,她的脑子里还有些懵懵的。停留在她的记忆中的最后画面,是那灯光昏黄的小屋。而她现在躺的地方,显然是在医院。

  见她睁开了眼睛,一旁的护士上前来,说道:“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陆迟是不会将她带到医院里来的,任念念还未做出任何的反应来,眼前就出现了唐续的脸。他刚才应该是在打电话,手中还拿着手机。

  她怎么可能会看到唐续?这像是幻觉一般,任念念闭了闭眼睛。

  唐续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一边儿让护士去叫医生过来,一边儿开口说道:“于先生去处理点儿事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过来。你身上的伤有些严重,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忍。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让医生给你用止痛剂。”

  听到他开了口,任念念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不是幻觉。唐续确实在。

  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着,她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叫了一声唐先生,说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浑身用绷带包扎得就跟木乃伊似的,唐续没有回答她的话,说道:“你什么都别担心,好好在这边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医生护士。”稍稍的顿了顿,他还是说道:“阿斐昨天找过去时晚了,你放心,姓陆的那畜生一定会付出代价。”

  两人说话时医生匆匆的赶了过来,她浑身都是伤,唐续呆着是不方便的,交代了医生几句之后出去了。

  任念念身上的伤虽是未伤筋骨,但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血肉模糊的看着狰狞极了。她反反复复的发起了烧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这几天里,有谁来过,她父亲他们是否知道。

  她每次醒来的时间都很短,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这天午夜她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于安河。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正站在窗边抽着烟。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在任念念看他时他忽然就回过了头来。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见到她醒了很快掐灭了烟头,走了过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的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哑。

  明明那么疼她都撑了过来,这会儿见着他却突然委屈了起来。任念念像孩子似的的瘪起了嘴来,委屈的说道:“疼,哪儿都疼。”

  于安河的一双眼眸暗了暗,没有说话,拿起了一旁的保温杯倒了水,然后用棉签轻轻的给任念念沾着她的嘴唇。

  像是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一般,他做得极为熟练。任念念干干的唇很快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于安河这才暗哑着声音说道:“忍忍,再过两天就不疼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的十分温柔。

  任念念更加的得寸进尺,说道:“我渴了,想喝水。”

  于安河应了一声好,很快就用杯子倒了温水,放了吸管在里边儿,这才将吸管放到了任念念的嘴边。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任念念的唇碰到了他的手指。他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不过并未说话。

  任念念小计谋得逞,忍不住的偷偷笑了起来,正经的开始喝起了水来。

  水的温度很合适,喝下去干干的喉咙里总算是舒服了许多。等着于安河将杯子拿开,她这才开口问道:“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的声音还虚弱得很。

  “来了一会了。”于安河回答。

  任念念点点头,撑着要坐起来。身上碰到哪儿哪儿都疼,她一时没能坐起来。

  于安河上前了些,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了她。声音沉沉的说道:“别着急,慢慢来。”虽是只是简单的坐起来,但仍旧费了一番的力气她才坐起来。

  于安河的动作虽是轻柔,但任念念的额头上仍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

  “要是疼就躺下来。”于安河开口说道。

  任念念龇牙咧嘴的,不过仍是笑着说道:“还好,不是很疼。”

  哪里不是很疼,伤口皮开肉绽的不忍直视,动动就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

  于安河这下没有说话,又用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替她擦她又干了的唇。这才问道:“要不要看电视?”

  她那么躺着是难熬的,得找点儿事情转移注意力。

  这下不等任念念说话,他就上前,将电视机打开来。

  安静的病房里很快响起了电视的声音,不再是冷冷清清的。

  于安河找了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然后放下了遥控器,说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医生说可以吃点儿清淡的东西。”

  任念念被疼痛折磨得没有胃口,稍稍的想了想,问道:“可以吃点儿水果吗?”

  于安河点点头,问道:“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任念念看了看旁边儿不知道是谁带来的果篮,微笑着说道:“香蕉吧,那边有。”

  于安河嗯了一声,起身去拿香蕉去了。他倒是十分的细心,并没有马上给任念念香蕉吃,而是先用水将香蕉烫过了一遍,这才剥了喂到了任念念的嘴边。

  任念念咬了一小口就笑了起来,正经八百的说道:“能有于先生喂东西吃,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调皮,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于安河。

  她浑身缠着绷带,怎么看怎么都是狼狈的。但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于安河将香蕉皮往下剥了一些,说道:“不是。”

  任念念的胃口并不好,只吃了半根香蕉就吃不下去了。疼痛在夜晚变得格外的清晰,她看了一眼那搞笑的综艺节目,开口说道:“我想睡下了。您还有事,您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她的语气格外的认真。

  于安河没有说话,将她背后塞着的枕头拿了出来,将她扶睡下,这才开口说道:“睡吧。”

  他并没有说自己走还是不走,轻轻的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任念念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来。

  她是完全睡不着的,却又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儿声音来。电视已经被于安河给关上了,病房里安静极了。

  她明明是没有动的,但于安河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她没睡着的。过了会儿后突然开口问道:“是不是很疼?”

  任念念下意识的就摇摇头。

  于安河沉默了一下,给她掖了掖背角,说道:“止痛剂不能多用,我给你读故事。”

  他是有所准备的,从一旁拿了一本书出来,开始给任念念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奇异的魔力,任念念原本是疼痛难安的,这下在他的声音下渐渐的变得平静了下来。眼皮渐渐的变得沉沉的,她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着她完全熟睡了,于安河才放下了书。将床头的灯关掉,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任念念不知道是坐了噩梦还是怎么的,睡了没多久后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于安河伸出了手,就跟哄孩子似的轻轻的拍打着她身上的被子。

  直到任念念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他这才停了下来。他没有再坐在床边,起身到了窗边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以前换药时任念念是昏迷着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清醒时换药无疑是一种折磨。她身上的鞭伤纵横交错着,皮肉翻飞十分的可怕。医生是医院里最有经验的医生,轻声的安抚道:“要是疼就叫出来。”

  任念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来,点头应了一声好。

  虽是应好,但她却仍是一声不吭儿的。换药的过程极为煎熬,等着重新包扎好绷带,任念念早冒出了一头的汗来。

  医生是有些不忍的,开口说道:“辛亏是冬天,注意一点儿不会感染。过几天结痂会更难熬,到时候肯定会很痒。一定要忍着点儿。”

  任念念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医生很快去收拾东西,待到要收拾好时任念念突然叫道:“医生。”

  医生回头看向了她,问道:“怎么了?”

  她笑笑,说道:“没什么。我就想问问您,会留下疤痕吗?”

  到底是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医生在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们会用上最好的祛除疤痕的药,你别担心。”

  她没有说会不会留下疤痕。

  任念念点点头,微笑着应了一声好。

  医生又轻轻的叮嘱让她好好休息,这才端起了东西走了出去。

  她离开后病房里陡然安静了下来,任念念闭上眼睛躺着,谁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她问了些什么自然会一字不漏的传去于安河那边,她的饮食原本就已十分清淡,这下变得更加注意了起来。

  她在医院里的事儿她嘱咐过不要告诉任天行,这些天里,只有齐青来看过她。于安河则是晚上时差不多都在,仍旧每天在她睡前给她读故事,直到她睡过去。但不知道阿斐是忙去了还是干什么去了,一次都未见过他。她也未问起。

  她身上的伤如医生所说的那般,很快就结痂。痒的感觉比疼痛更难受许多,抓心挠肺的她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抓。

  怕她会忍不住,于安河找了人一整天的看着她,不允许她去抓身上的疤痕。并让医生用了止痒的药膏。

  但药膏的作用微乎其微,她仍旧痒得厉害。因为痒,她开始在夜里失眠,人也开始变得暴躁起来,拒绝再在医院里呆着。

  于安河倒是都依她,很快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但却没有送她回任家,而是将她带到了他的小院。

  任念念出院时宋于和小家伙都过来了,小家伙放了假,这次过来会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

  大概是因为宋于早叮嘱过了,小家伙并不像以往那么皮,并不去碰任念念或是让她抱抱,偶尔碰也只是轻轻的。

  宅子里多了宋于和小家伙日子要过得快许多,宋于带了好几本烹饪的书来,开始学做甜点还有各大菜系的菜,每次都会拉上她一起。想让她有事儿做不至于太无聊,虽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只是如此,她有了固定的作息时间,早上七点宋于便会叫她起床,让她看着小家伙晨跑,替他数他晨跑的圈数。

  跑完后早餐已经好,便去吃早餐。

  因为她忌口,大家的早餐都十分清淡,就连小家伙的也一样。显然是为了迁就她。

  任念念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某个早上后对宋于说道:“阿于姐,你们不用管我。我的一份单独做出来就行,不用陪着我吃。”

  宋于诧异的看着她,说道:“没有陪着你,是小家伙去体检超重了,医生建议吃清淡点儿。我最近正好也打算减肥,所以吃清淡再好不过了。”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但这事儿就此作罢。

  最难熬的结痂期终于随着小家伙的插诨打科慢慢的过去,任念念在这期间里一直没照过镜子。在完全能洗澡之后脱了衣服站在浴室里,看到身上纵横交错眼色深深浅浅的肌肤,她双手捂住了脸蹲到了地上。

  她受伤的面积太广,即便用再好的药,再怎么忌口,又怎么可能会一点儿疤痕也不留。

  她以为她会掉眼泪的,但却没有。她一滴泪水都没有掉,只是也没有再看过身体。

  她看起来仍旧和平常一样,但在夜深人静时开始长久长久的失眠,完全睡不着。

  宋于他们过来后于安河去忙他的事儿,都是早出晚归的已很少见到他。以前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但现在她则是刻意的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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