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磨牙,云千若抬头看向那人,笑的如沐春风般明媚,“既然你不与本姑娘决斗,也不是暗恋本姑娘,那本姑娘就告辞了!后会无期!”
最后一个字音还未落地,云千若足尖一点,身影化作一道紫色清风朝半空掠去,身后却飘来那人低冷如风的嗓音,“你是不是丢了一样东西?”
云千若身影一顿,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她有丢什么东西么?她今日出门时好像没带银子吧?
正疑惑时却见那人抬了抬手,淡淡晨曦下清晰可见他修长如玉的指间正捏着一枚玉佩,一枚通体莹白的雪花形玉佩!
云千若眸光一眯,眼底划过一抹细微波澜。
这枚玉佩是云若成亲那一日云天亲手交给她的,而看他当时郑重严肃的表情,似乎这枚玉佩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应该是那一夜她跳进他的马车中时遗落的……
而她,居然一直都未曾发现!
下一瞬,云千若身形急转,化作一道流风落在男子身前,手一伸就要把玉佩抓过来,可是,他却漫不经心的侧了侧身,让她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
云千若:“……”
三道黑线滑落眼角,她嘴角轻抽看着他,“这玉佩是我的!”
他看她一眼,堂而皇之的收起玉佩,薄唇微动,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凝,“我知道。”
云千若:“……”
那一瞬间,她很想找块砖直接拍过去!
狠狠地磨了磨牙,“你知道还把它收起来?!”
他眸光轻转,扫了一眼她杀气腾腾的小脸,微微点头,“嗯。”
云千若嘴角一抽,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嗯?他居然还敢给她嗯?
下一瞬,她手腕一翻,直接一道掌风劈过去,劲风凌厉,杀气惊人,可是,他的身影却诡异的消失,而她凌厉的掌风直接落在了湖面,激起千尺惊澜。
云千若暗暗磨牙,他这到底是什么变态轻功?
她觉得自己的轻功已经不差了,可是,和他比起来……
这丫绝对不是人!至少,不是个正常人!
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云千若再次劈出一掌,可是,同样被那人轻而易举的躲开。
三掌之后,云千若眯眼看他,银牙暗咬,“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把玉佩还我?”
终归这玉佩是他捡到的,给他点酬谢也是应该的,反正她现在也有银子,大不了破点财……
“我现在还不想还你。”
正思量着,风中却飘来那人低沉如魅的嗓音,明明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却又隐着几分莫可名状的韵味。
云千若闻听此言差点双眼一翻背过气去。
狠狠地磨了磨牙,一记杀气腾腾的眼神飘去,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捡了她的东西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明目张胆的扬言不还给她?
这个变态!无耻小人!土匪!强盗!
心中越想越怒,头顶‘噌’的一下燃起三尺怒焰,云千若手腕一翻,直接甩出了银鞭。
什么都输不能输气势不是?就算打不过他也要打!说不定打着打着她洪荒之力爆发就把他给打死了!
而他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举,那薄而性感的唇微不可查的轻扬了下,在长鞭呼啸而至的一瞬间身影诡异的消失,只余一道低冷如风雪的嗓音在晨曦中流转,
“你打不过我,所以,我不与你打。”
云千若:“……”
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湖面,听着风中流转的嗓音,她面容僵硬,满头黑线,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这个变态扭曲的老光棍!
不就是轻功比她好点,武功比她好点,个子比她高点么?凭什么抢了她的玉佩?
抢了玉佩不还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藐视她?
爷爷的!
心中波涛汹涌,仿佛风吹的野草般凌乱狂舞,云千若一鞭子甩在湖面,扬起漫天水花。
“王八蛋!”
“老光棍!”
“心理变态人格扭曲嫁不出去的老处男!”
一道道魔音在风中回响,杀气腾腾,咬牙切齿,落下了一地阴凉的气息!
皇宫,玄霄殿。
文武百官皆已到齐,可是,皇帝却迟迟不来,等候已久的百官忍不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今日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见,福公公也不见人影!”
“是啊!皇上亲政三年来还从未出现过不早朝的情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
众人正私议着却听一道细长的嗓音从殿外传来。
“皇上驾到――”
一瞬间,百官正襟危立,却忍不住抬头朝门口看去,这一看,又是一阵惊愣。
门口那人大步而来,一身明黄却掩不住一身阴冷的气息,而令百官震惊的是,他的脸上居然戴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面具!
这……
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
在百官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楚天曜步伐沉沉的走上高台,阴冷的气息始终萦绕在他周围,骇的百官噤若寒蝉,心中万千困惑却不敢擅言。
早朝在阴冷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百官例行公事的上奏,然后,一名内侍慌慌张张从殿外跑来,远远地就高喊着,“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看他跑的满头大汗,慌不择路,好几次差点摔倒,百官不由得暗自惊疑,这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么?不然宫中内侍岂会如此失态惊慌?
想到楚天曜脸上的面具,想到三年来他第一次延误了早朝,百官心中愈发惊骇不定,这宫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福公公面色一沉,抖着拂尘快速走出,拦住了那名内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想活了?”
那人满脸惊慌,上气不接下气,“福公公……大事、大事不好了呀――娘娘……娘娘们……”
闻言,福公公面色微变,急声问道:“娘娘们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