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楠回忆起了,刚才这小童来到这洞口之时的所有动作,就见他站在洞口的时候,身形好像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空气之中传来了一些奇妙的波动。
那波动可以说是小的微乎其微,如果不是燕子楠站在此处恐怕也绝对想不起来,刚才那小童究竟是如何做的。
燕子们在这洞口踱步,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到这山洞之中。
从这山洞之中传来的锁链碰撞的声音,一点儿一点儿的勾起了燕子楠的好奇心,他心中有着一个预感,如果能够进去见到里面被关着的那个人,他或许就知道了一些自己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事情。
就凭着这样的一股信念,燕子楠就在这山洞门口奋力的寻找着如何突破电网的方法,但是依旧是一无所获。
眼看这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耗费出去了,燕子楠心中当真是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每上一次紫云峰就多上一次被暴露的风险,也因此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但是若是此番前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到,那他这一路上所付出来的努力恐怕就都将付之东流了。
“门口是谁?”
就在燕子楠还一直寻找着进去的方法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之间响起了一个声音,十分的嘶哑,但是却有着一些熟悉的味道在其中。
燕子南一下子就惊起来了,他站在门口有些紧张的望向里面,但是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你是……季前辈?”
燕子楠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洞里的那个人刚才说出来的这句话上面的语调实在是与季风云的语调太过于相似了。
“哈哈哈哈哈……”
洞内的人听到了他的问话之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笑声之中透出了许多的无奈和怅惘。
但是就是这笑声让燕子楠更加确定了山洞之中那人的身份。
“季前辈,真的是你!”
燕子楠有些激动的叫喊了起来,但是又抑制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刚才他的语调实在是太过于激昂了,如果刚才那小童没有走远的话,肯定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是我。”
洞中的那人像是终于笑够了一样,语气冷淡地回答了一句,完全不像是被关了许久之后遇见要来救他的人,只是该有的态度。
“您怎么会在这里?”燕子楠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话音一落,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又向前一步,想要暴力突破这电网,却被山洞之中的季风云给拦住了。
“别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则电网是用特殊的手段设下的,除非有进入这山洞的钥匙,不然的话就算是大帝到了这里,都不可能够直接闯进来。”
燕子楠在外面,听的是一脸的惊讶,就是一个小小的电网竟然能够让季风云如此的称赞!
连大帝级别的强者都无法直接闯过来吗?
燕子楠想到这里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能够拦住大帝级别的强者的人肯定也是大帝级别的强者,而在整个紫霄山上除了长丰真人之外,不做第二个人选。
“是……大长老吗?”这话问的有些干涩。
虽说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这句话没有从季风云的嘴中说出来,他自然是不敢相信的。
“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能把我抓住呢?”季风云问的一句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嘲弄。
燕子楠愣了一下,记忆之中的那一幅幅画面又闪现在自己眼前。
那即使是透过记忆,也能够传递出来的血腥味,让他不自觉的自呕。
“为什么……”这句话是问季风云的,同样的也是问他自己的。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事情为何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
季风云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对紫霄派此时已经没有了多么好的印象,相反,在知道站在山洞门口的那人是燕子楠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想要出去将他轰走的冲动。
但是接下来他的一系列问话,却又让季风云觉得燕子楠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被关到这个地方了,禁灵环已经禁锢了他的全部修为。
结果难道会比现在这样的情况还要糟糕吗?
“嗤――为什么?”
“我倒是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曾经一起修炼的情谊全然没有了,千年了,千年了,我才真真正正的看明白一个人!”
“你知道为什么摄魂教的人会来的这么早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下英雄帖,想要召集天下英豪共同讨伐摄魂教的事宜了,为什么偏偏这一次摄魂教中人,就来到了紫霄山上呢?”
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天阴阴的下了些雾,外面十分的潮湿,还带着这些森林之中所特有的沉浸的清香。
是啊,为什么呢?
燕子楠想到这里有些心惊胆战是啊,为什么呢?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燕子楠的脑海之中涌现出来,他整个人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向后退去,有些抬不起手来。
“这怎么可能!”
燕子楠失声大叫起来。
摄魂教来到紫霄山上大闹一场,杀掉的又岂止是其他门派的人,紫霄同样损失了很多人。
而那些人原本也是活蹦乱跳的,燕子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是刚刚入门的小师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性格十分的松软,让人看上去就想欺负。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灿烂着的人,早在几月前就已经死去了。
死在一个不知名的魔修手里,等到找到他这时就只剩下了这样的半幅骸骨。
不知名的魔修:“……”
这一切肯定都是巧合!
就在燕子楠张了张嘴想要大声辩解之时,却听到梦中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碰撞之音。
“前辈!你怎么了前辈!”燕子南有些慌张,但是这电网闪烁着充满威胁的光芒,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穿过去。
“我没事!”声音斩钉截铁,有些低沉,好像是在忍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