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斗狗场,不过是为了玩一玩而已,你的公司还是你自己留着养老吧。”
李广陵笑了笑,说道。
赵刚举着手指对天发誓:“老大,什么公司,什么财产,只要您一句话,我都可以抛弃,只求能够跟在您的身边,求老大不要抛弃我。”
说着,一脸幽怨的看着李广陵。
让李广陵不由觉得头皮发麻,一阵恶寒,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少来恶心我。”
赵刚翻了翻眼睛,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
这下,他的一众手下们彻底石化,心想,这还是我们的大老板吗?该不会精神分裂,变成变态了吧?
当然,这种话他们打死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腹诽而已。
“赵刚,我听你儿子说,在你这山谷的后花园有一处禁地,任何人不允许踏足那个区域,连你儿子都不行,是不是有这回事儿呀?”
赵刚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眼神鬼鬼祟祟闪闪躲躲的,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也不用这幅表情,我问你,那片区域是不是我的衣冠冢?”
大厅里众多属下们都竖起了耳朵,在后花园那片禁地,一直是他们私下猜测和议论的事情。
赵刚严苛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准踏足,据说,几年前他找了一个情人,对那女子十分的疼爱,女子仗着赵刚的宠溺,竟然不听仆人的劝阻,私自踏入那片禁地,被赵刚狠狠的甩了两巴掌,然后直接撵走了,不过当时从那女子的口中,众人总算得到了一点信息,那禁地是一个坟墓。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们非但没有一点释然,反而更加的好奇。
毕竟连赵刚的结发妻子,也就是赵宝宝的母亲,坟墓也不过是埋在赵家村西山的落凤坡上,也并不忌讳让人去拜祭,而且一向信奉阴阳之术的赵刚,怎会把一个阴坟健在自己的阳宅旁边,这犯了风水的大忌。
当年他的首席谋士,还专门看过风水,那阴宅所在之地正是这山谷风水最佳之处。
许多人都在好奇,那坟墓真正的主人。
现在听到李广陵的话,有人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赵刚嘿嘿的一笑,讪讪道:“老大,那不是以为当年你被天雷给劈死了吗?所以我就立了衣冠冢。”
“你小子啊!”
李广陵自然知道,这是赵刚在表示对他怀念的一种方式。
对于衣冠冢,李广陵自然不在意什么,而是他听到了一则消息。
“听说那衣冠冢闹鬼,而且已经有将近十年了,可有这回事情?”
李广陵这话问出口,赵刚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望了客厅里众手下一眼,叹了一口气道:“老大,是这样的...”
原来,李广陵遭受天罚,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赵刚悲痛欲绝之下,将曾经李广陵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做成衣冠冢,埋在了自己别墅的后花园里,每年都祭拜许多次。
就在李广陵消失二十年后,也就是十年前。
赵刚去祭拜李广陵时,忽然发现墓碑旁边竟站着一个身影,走过去竟然看到是李广陵。
当时赵刚欣喜欲狂就要上去拜见,走近才发现,那李广陵并非是真的李广陵,而是因为那玉佩沾染了李广陵身上的气息,被埋在这风水极佳之处,吸收日月精华,竟然在因缘际会之下,诞生了灵智,最终化为人形,活脱脱的又一个李广陵。
不过这个李广陵是阴气孕育而出,那玉佩又沾染了许多李广陵身上的杀念,可以说这玉佩所诞生的生物,乃是李广陵的恶念,充满杀戮之气,邪恶无比。
当时以赵刚的见识,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不过因为太过思念李广陵,所以非但没有将这恶念除掉,反而将当年李广陵赐给他的一枚聚魂丹,交给了恶念,那恶念服了聚魂丹,终于由虚化实变为一种奇特的存在,实力也突飞猛进。
有一次,赵刚的一个属下在后花园闲逛时,那恶念竟从禁地跑出来,将赵刚的手下杀死,吸取体内的灵魂,强大自己的力量。
赵刚得知后,便在禁地处布下一个阵法,将那恶灵囚禁。
禁地有鬼的传闻也在赵家的下人口中传开了。
上一次赵宝宝和李广陵闲谈,无意中说起此事。
李广陵便觉得有些蹊跷,留了心,刚才在一踏进山谷时,他就感受到了那恶念冥冥中与自己的联系,所以才会问及这件事情。
听到赵刚叙述完,那些江湖上的属下们,倒还可以勉强保持淡定,但那些出生于名牌大学的金融精英们,吓的三魂丢了七魄,腿都有些打抖了。
他们这些人虽然知道大老板赵刚有时会一些不同寻常的本领,但当神神鬼鬼的事情真的摆在他们的面前,一时之间仍觉得有些惊悚。
“我倒要去看一看这恶念。”
李广陵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从位置上站起来,对赵刚说道:“你在前面领路,我过去看看,既然是我的玉佩诞生出来的恶灵,我去收服它,而且这东西借助此地的灵气不断的成长,总有一天会破阵而出,我可不想有更多的生命葬送在这鬼东西的手上。”
“这个.....”
赵刚有些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李广陵冷哼一声,显然对赵刚这么多年对恶灵的放纵心有不满。
赵刚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大,那恶灵是你的气息化形而出,相当于另一个您的分身,您真的要将它抹杀吗?”
李广陵摇了摇头:“什么分身,什么另一个自己,天地之间,唯心唯物,只有一个我,只有一个李青帝,其他皆是虚妄。”
李广陵笑了一声,轻飘飘的一语,却让赵刚身体猛然一震,仿佛领悟到了什么,身上的气息也起了变化。
别说是李广陵,即便是他身边那些不懂功夫,不懂法术的平常之人,也都感受到了与众不同。
“很好,很好。”
李广陵哈哈大笑道,神色间充满了欣慰。
赵刚在金刚境巅峰停滞了多年,一直都未曾突破,没想到刚才李广陵的无心之语,就让他有了明悟,相信用不了多久,天下间必将又多出一位指玄境的强者。
“不知道李匹夫,徐啸林这俩家伙,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突然之间,李广陵倒有些怀念起当年自己带领的一班的兄弟,纵横天下的时光。
“徐啸林在军队里和我一样被俗事缠身,现在恐怕和我是同样的境界,不过李匹夫那小子,这几年可是嚣张的很,在南洋一带控制着好几个小国家,已然成为了太上皇,他估计早就突破到了指玄境,老大归来的消息,因为没有老大您的授意,我还没敢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恐怕早就不顾政府对他的红色追击令,也要跑回来见老大一面。”
“徐啸林”“李匹夫”
赵刚说出的两个名字,都让在场的赵氏集团的高层们小心脏遭受一波又一波海浪的冲击。
那位军方的大老虎徐啸林暂且不提,那个李匹夫这些年在南边,可是搅得天翻地覆,江湖上许多人流传一种说法,就是威震半边天的大老虎赵王爷,恐怕都比不了那个疯子李匹夫。
许多人都以为赵刚和李匹夫是敌对的两个势力,就连赵氏集团的高层也这样认为。
因为他们追随赵刚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赵刚和那位南边道上的皇帝李匹夫有任何交集。
现在从赵刚的口里,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赵刚和李匹夫的关系很好,原来他们有一个同一个老大,那就是眼前的这个青年。
一时之间,李广李再一次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许多人看李广陵的目光,那就是在看一尊显灵的大佛大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