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去了迎客楼将西塔多接回,趁着这迎客楼里的人还在休息的时候,捣毁了在这附近寻找到的一些暗点。
然后便骑这龙血马离开了这白岩城,继续往东行进着。
“那书生也着实是有些许傲骨。”秦百忍走在路上,猛地想起还在那血池之中受煎熬的书生,忍不住有些怅然。
李广陵点点头,“不过这也并不算是坏事。”
秦百忍自然是知道李广陵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的。
此人不是什么坏事,这书生生前原本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死后因缘际会以鬼入道,以血液为修行法门,此时又可以守着那一大片充满着力量的血池修炼。
假以时日成就鬼道至尊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李广陵和秦百忍都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西塔多就坐在李广陵的身前,有一些好奇的感受着从李广陵和秦百忍身上传来的那种复杂难言的心情,出奇的有些安静。
“先生,在过个百里,便就要出了这傲来国的国境了。”秦百忍实在是不想再考虑刚才的那个问题,看着前面渐渐露出来的石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到达那边境之后巡视一圈,再从另一条路返回。”秦百忍自然也是看到了前方的界碑。
按理来说,仅仅只剩下百里的距离,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上前去仔细的搜寻,在此处停下来用神识进行探索也是可以的,并不会碍着什么事儿。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季风云,到这东方仔细去为他探寻那摄魂教的踪迹,自然是要小心仔细的搜寻的。
没用的上半炷香的功夫,几人就已经到达了界碑外。
这界碑外是一处无人管辖之地,但是过了那条河流之后,却就是另一个国家奥商城了。
这两个国家还算得上相邻,但是因为双方关系其实并不算得上和谐,所以这一块空地一直都是双方必争之地,但是最终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一块地方也就只能是一个无主之地了。
这河流北部,就是那魔兽森林了。
李广陵走在此处之时,有一些意动,还真的想要去见一见那老朋友,但是他身上有季风云对他的信任,如何也是不能此时去见那老朋友的。
罢了,过些时候,事情了了之后再来此处吧。
李广陵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界碑,又寻了寻这周围的灵力残留痕迹,确认并没有过摄魂教徒存在的痕迹,被寻上另一处地方,往中心城返回了。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绽放了一朵烟火。
李广陵看着那金银相间的烟火,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这烟火是他们走之时可以制作的,其中蕴含着一丝灵力,是为遇到事情紧急求救之时才会放的,而看那方向,正是南方。
他们走之时按季风云的安排去南方的,应他寻到的一些高手好友,其中不乏准帝之辈,能让他们点燃烟火求救的,必然是碰到了棘手的敌人。
李广陵与秦百忍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
“先生,是南方,应是聂前辈一行人。”
去南方的共有两个人,一位是准帝,一位是大圣境巅峰,与李广陵和秦百忍这样的组合十分的相近。
那准帝,名叫聂天华,有一别称为白虎将,炼体高手,体内劲气可凝聚为白虎灵兽,力大无穷,性情粗犷,是位豪爽的人物。
而那大圣境界巅峰的,名叫摘星,隶属于大陆三大顶尖势力之一的天机阁,擅占卜,喜符文,武力虽不算不上是十分的强劲,但是可算得上是智慧无双。
这二人的文武组合倒是真让李广陵和秦百忍在看见之时就感觉到惊诧。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太过合适了。
此时见到了他们方向所传来的求救信号,李广陵和秦百忍二人着实是感觉到有些奇怪。
但是现在也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那发出求救信号的地方看看。
万分庆幸的是,这地方看样子着实是算不上太远。
只要穿过这魔兽森林,用不上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够到达那南方了。
穿过魔兽森林对旁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最难的阶段了,但是这对李广陵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小事一桩。
但是这龙血马确实不能再用了,虽说它是比较方便的代步工具,但是在这魔兽森林之中,这龙血马也就只能拖后腿罢了,还不如他直接御剑而去。
“先生,你先行一步吧,我带着西塔多多一会儿就到。”秦百忍知道了李广陵心中的想法。
先生御剑而行自然是极快的,但是要带上他们两个,确实不太可能了,秦百忍也能御剑,但是,因为自己的本命法宝是个极细的剑,速度自然是不能和李广陵相比较的。
索性西塔多也知道轻重,此时没有像平时一样要黏住李广陵的意思,乖乖的站在了秦百忍身边。
李广陵知晓事情紧急也不多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绝仙剑横立在这半空之中,李广陵脚尖一点就踏上了这宝剑之上,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最先前虽然与旁的宝剑相比已经算得上是宽阔了,但是毕竟不是重剑,也就仅能承载李广陵一人的身形。
秦百忍和西塔多站在原地看着李广陵的身影消失在了天边远处。
也不愿意在此处多蹉磨时间了。
秦百忍看了看自己的储物空间,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些许笑容,“幸亏我之前有搜集名剑的爱好。”
酒剑无法带着西塔多御剑而行,但是,他的储物空间之中还有着一把宽广的重剑。
载人的工具虽然准备好了,但是这却并不是秦百忍感觉到发愁的原因,最令他感觉到无奈的,是魔兽森林。
虽说他现在也是一位准帝了,并不惧怕那森林之中大多数的魔兽,但是让他堂而皇之的在魔兽森林上方御剑,还是让他觉得有些……
秦百忍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