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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为她知的日记(2)

  “晚上给淋儿讲完睡前故事以后,看着淋儿睡着的睡颜,睡前还囔囔着妈妈,我不想上学。为妈妈的我也是很无奈,既想着孩子应该接受教育,又想着孩子在陌生的幼儿园多可怜,于是我和青松说,要不我去淋儿上学的幼儿园上班吧?青松问,那她以后小学或者初中呢?我振振有词的说,没有关系,我也可以从幼儿园跳槽啊,跳槽到小学或者初中啊!”

  “1997年9月1日,天气晴,淋儿这次是真的去上学了,也许是大了一岁,这一次去幼儿园上学的她竟然没有哭,也没有吵着要妈妈。好吧,我那打算去幼儿园上班,甚至打算跳槽到淋儿所在小学和初中的想法算是落空了。”

  “1997年10月18日,淋儿上学依旧有一段时间了,我由不习惯到习惯了。下午淋儿放学以后,我专门带她去了儿童园玩,为的的表扬她在幼儿园的表现优秀。”

  “没有想到的淋儿摇头不去幼儿园而是要回家,我问她为什么呢,淋儿却一脸笑嘻嘻的说:妈妈,我要和你一起做小蛋糕,明天送给小杰吃。我问:小杰是谁?淋儿天真又稚嫩的语气,回答:坐在我旁边的小哥哥。他说我可爱,所以送了他和他妈妈做的小蛋糕。我问:所以你也要送给他?淋儿嗯嗯的点头。这事情我当晚就和青松说了,我们都笑的很酸,这丫头真的是白养了,现在都想着给其他小男生送小蛋糕呢,都没有想到亲手做蛋糕送给爸爸妈妈吃,哎!”

  “1997年12月1日。天气阴。早上起来给小公主煎鸡蛋的时候,看着淋儿开学的吃鸡蛋那幸福的模样,我也看着高兴,只不过感动高兴中却慢慢没了微笑,而是挂着一点点叹气,淋儿关心的问我:妈妈,你怎么了?我回答:妈妈做了一个梦,梦见淋儿长大了嫁人了,妈妈就没有办法给淋儿煎鸡蛋了。”

  “淋儿先是问,妈妈什么是嫁人?我笑,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啊,于是我说,嫁人就是你离开了妈妈家去了别人的家。没有想到淋儿这丫头一听就哭了,哇哇的喊着,不要,妈妈我不要嫁人,我才不要去别人的家。最后我是哄了好久才让淋儿不哭了。不过淋儿要是真的嫁人了,也许我哭的更伤心吧。要是时光慢一点就好了,真想我家的小公主永远这么单纯可爱!淋儿啊,你可知道,妈妈和爸爸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啊!”

  这大概是目前路淋看的最认真,眼神里的清醒最负责了,她想冷哼想轻讽,却连一个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办法开始,心中有着说不完道不清的惆怅。

  从这个日记中,路淋可以看的林心暇对她的爱是真的,可是既然那么爱她,既然心中有自己这个女儿,为什么后来要选择抛弃这个有可爱女儿有温柔爸爸的温馨家庭呢?

  路淋看着那最后的一句话,尤其是‘好爱你’的那个感情表达字眼时,她的眼眶有些红了,翻下一页的手指都有些木讷得僵硬了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从前的林心暇对她有多么好,即使那时候的自己很小,林心暇和她生活在一起的那些画面却像刻刀一般刻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时的她的确是如林心暇的日记所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工作,有爱她的爸爸妈妈。

  可正是因为拥有过那么多爱,正是她也很爱自己的妈妈,她才无法原谅自己的妈妈就这么丢下了自己,丢下了她,不是说听得她的哭声会心疼吗?为什么她哇哇大哭的时候,林心暇都没有一点点心软的回头。

  可比起这个,此刻的路淋心中还有一个预感,那就是后面的日记也许就要林心暇抛弃家庭的答案,她想要迫不及待的去看,又不敢去翻,犹豫了很久,她还是翻动了,后面的几页,又讲的是她上幼儿园的事情,或者爸爸难得休假,一家三口去海边度假,清明的时候去爬山插茱萸的事情。

  直到十几页翻过去,突然出现的一年,看完这个日记就会知道这就是他们幸福一家改变的开始。

  “1999年,8月7日。天气晴朗。周末是个放松的时节,公司的事情太忙了,青松加班,只好我陪我家的小公主去游乐场玩耍了,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游乐场,玩得十分开心。玩累了以后,我带她去kfc的时候,却看的了一个差一点被车给撞到了母子,经过了解,我知道那对母子很可怜,想着我们家,想着那个男孩子,尤其是那个男孩抬头看着自己,闪闪发光的眼眸时,我做了一个决定,给这对可怜的母子一个工作,让她和她的儿子在阳城落脚下来,不再流浪。这位可怜的女人叫白琼,听说她是带着儿子从北方来的,为的是离家在外,音讯在阳城消失的丈夫。同是女人,真是越看越心疼!”

  “2001年。3月9日。淋儿上小学了,可这越大的淋儿却没有幼儿园那般听话了。淋儿的老师打电话来说,淋儿在学校欺负了同学,我有些生气,打算去问淋儿是什么回事时候,却发现淋儿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又在欺负津南那孩子,故意用石头扔人家,我还没有开口,淋儿一看见我就躲了,这丫头,看来真是我溺爱了,没有一点样子,是该得教育。当我走到津南那孩子的面前,打算替淋儿那丫头道歉,这孩子却赶在我之前说没有事情了,我有些心疼他这么懂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津南这孩子的神色不对。”

  “似乎是发烧了,后来果然是发烧了,带着他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开了感冒药以后,以外的发现津南这孩子的身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鞭痕,这是谁打的,我心疼的问他,他却沉默不语。再后来,带着他回家,刚好遇见白琼,正想对白琼说你儿子生病的时候,津南这孩子却扯了扯我的衣角不让我说,真的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在津南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白琼,他妈妈的害怕?”

  “2001年3月18日。又过了一周,还没有写完稿子的我着实有一些困了,于是我下楼去厨房打算自己泡一杯咖啡提提神,却听到外面有一些响动,带着一些疑惑的好奇,我寻着那细碎的声音走了出去,却不曾想到看的这样的一幕。那个平时干事勤快,说话温柔的目前竟然用鞭子在抽动儿子,而津南这不大的十岁孩子一点都没有吭出来,只是默默的忍着疼痛,作为母亲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呵斥,白琼,津南是你的儿子,你这样打他,他是会疼的,别打了,孩子能犯多大的错。白琼去呵斥着津南先进了屋子,然后对我解释,孩子不听话得管,没有爸爸,我只能这样。”

  “好吧,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她才是别人的母亲,人家管教孩子,我也说不了什么。毕竟连我家那个小公主,现在都快成小魔王的淋儿,我都快要管教不住了,可是想起那些鞭子落在孩子身上那一幕,我突然明白,在带津南却医院看病的那一次,那些青紫都是白琼留下的吧!真是心疼那孩子。”

  路淋看着心底有些不舒服,有些心疼,她以前以为黎津南和白琼的疏离是因为他生性冷漠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还有其他。

  比起她小时候的欺负,更害怕的是也许是来自其他。

  日记有很多,她选择的翻了很多看,直到翻到后面的页数,她的手指开始僵硬,眼泪像掉下的雨滴,啪嗒又啪嗒地落在日记本上,让这泛黄的纸张都开始变得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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