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她表面上嫁给了欧独,衣食无忧的,可谁又知道,三个月之后她就会变回丑小鸭,届时,又该如何?谁又来帮她?
亲人之间,却是应该互相帮助,但也应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姨姨,这件事我恐怕真的没有办法帮你,我虽然嫁到了欧家,但是欧家并没有给我一分钱,仅仅是帮我们家还清所有的债就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所以,你求错人了。”
江兰舟的话音刚落,姨姨理解接道:“可是我听说,欧独的父亲给了你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欧氏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我上网查过欧氏的资产。”说着,姨姨的眼中闪过贪婪的目光。
闻言,江兰舟立刻一记眼刀看向母亲,而母亲也似乎知道自己嘴多,将目光移开,没有迎上她的目光。
“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和你多说一个字。”江兰舟皱着眉,咬牙切齿道。
有时候,真的是因为母亲这个多嘴怒火中烧,从小就是这样,她学习好,去法国,获奖,这些都要和所有亲戚汇报一边。
然后姨姨家的那些破事,还有其他亲戚的那些破事,也都事无巨细地全部在家念叨一遍,让原本大家好的心情都跟着一起不爽起来。
所以有时候,江兰舟真的很讨厌母亲这一点。可是,她是自己的母亲,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算我有那笔钱,你以为股份是可以随随便便动的吗?欧独的父亲本来就对我不满意,如果我再擅自用那笔钱,恐怕我在欧家将会没有任何地位。”说完,江兰舟拿起沙发上的包,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去。
待江兰舟离开后,父亲从房间出来:“这件事,我们真的帮不了。唯一的办法,还是找关系,看看哪个公安局有人,让人家想想办法,立案侦查吧。”说完,又转身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江兰舟一直回忆着刚刚和姨姨的对话内容,虽然已经明确拒绝了,但看到她那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最受不了的是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溺爱儿子做错了,觉得她儿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的。
仍记得之前她胆结石做手术,他儿子只是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便开心的不得了。做手术前,后,都是她母亲跑来跑去,照看。白天母亲陪着,晚上姨夫接班。
说让她儿子来照看照看,她却帮自己的儿子开脱,说人家刚工作,如果请假的话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如此能理解自己的儿子,可刘宾是否又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母亲?住院期间,就来过一次,还是空手而来,都不知道给自己的母亲买点水果什么的。
去女朋友家,问母亲要一千,给人家女朋友家里买的各种礼物。真的是好儿子啊。
可就这样一份工作,半个月不到,他就因为总是迟到,不好好给人家干活,让人家把他辞掉了。
江兰舟不是不想帮,是如果刘宾这个状态不改的话,他们家只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
就在欧独点开通讯录,看着宝藏女孩这个备注,打算给江兰舟打电话,询问她这么晚怎么还不回来时,就听到一楼传来门开启的提示音。
然后就听到她一阵唉声叹气。
看到欧独坐在二层沙发上,江兰舟愣了一下,然后无力地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啊,需要给你做饭吗?”
见她精神状态不好,欧独站起身,走到江兰舟面前,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她的额头:“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说话的呼吸喷薄在自己脸颊上,瞬间,整个脑袋都要沸腾了一般。
欧独挑眉,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温度有点高。”
轻轻拨开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我今天挺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她刚说完就要回到自己房间,却被欧独拽住了手腕,轻轻一带,整个人又跌入了他的怀抱:“说吧,什么事,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不会放你回去的。”
江兰舟确实是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的人,现下从欧独这里能够得到关怀,就已经心中很开心了。可自己家这点破事,真不愿意到处宣扬。
“没事,真的没事。”
见她不愿意让自己分担她的苦恼,欧独很不开心,于是只好皮一下:“好,你不说是吧。那我现在给孙晟打电话,看来热搜可以安排上了。”
一听热搜二字,江兰舟浑身激灵。之前学姐说自己的话犹在耳边,她不想继续被学姐误会,而且,她真的不喜欢暴露在公众之下。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别别别,我说,我说。”
闻言,欧独咧嘴一笑,拉着江兰舟的手坐到沙发上。
江兰舟偷偷瞥了一眼欧独,这家伙怎么感觉有些反常啊?
“欧独,你这两天有按时喝药吗?”
“有啊。”干脆的回答完后,欧独意识到江兰舟的话外之音,“放心,犯没犯病,我自己心里有数。”
江兰舟哦了一声,点点头。
“说吧。”
“说什么?”江兰舟下意识反问,然后看到欧独那微微挑起的眉毛后,立刻了然地哦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怎么了?”
看来,今天不交代点什么,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家里的事不想说,那就交代一下工作方面的吧:“张婷来我们画廊了。”
“张婷是谁?”
“我大学舍友。”
“哦,继续。”欧独表现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老板让我和张婷各自策划一场展会,进行pk,最终我和张婷只选一个。”说到这,江兰舟又无力地垂下了脑袋。
“怎么,你是担心比不过她?”
“那倒不是,她今天和我说,希望我能把这个就会让给她。”
“那你的意思呢?”
“我不想让,可张婷之前在我家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所以,让也不对,不让也不对。”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