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下午还走吗?”我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才是上午七点多,今天要回家,其实还是来得及的。
她抬头看了看我,抿了抿嘴微笑了下:“听你的!”
“……”
“展风和诸葛南他们呢?”我笑了笑,看向她。
“我去把他们叫来!”她咬唇一笑,放下碗,站起来便跑了出去。
我看看楚楚,她也是眼睫毛眨了几下,慢慢抬起头来。
“小丫头,睡这么死,旁边有床,干嘛不睡床啊?”我看着她温柔说。
“呜呜!阿阳,你终于醒了,你可把人吓死了,哼!”小丫头突然叽咛起来,一下子扑上来抱住了我脖子。
“好了好了,你要把我勒死啊”,我无语笑道,掰开了她的手,看看她洪水泛滥的样子,笑了笑,在那红唇上轻轻吻了下,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脸洗头了。
“去给我打点水,我洗洗脸”,我笑着,看了看左边仍旧挂着的吊针,便是用手把针头拔掉了,只是些葡萄糖,我现在感觉精神身体大好,便是也不需要了。
她揉揉眼又抱住我亲了一下,才是撅着小嘴跑出去,一边还擦着眼泪,我笑了笑,这丫头,看来也真为我伤心了。
展风、诸葛南和诗嫣他们三个一起走进来。
“臭小子!说,睡梦中到底去干什么去了,一下子睡了三天三夜我靠!”诸葛南一进门顿时大声叫道,指着我鼻子便开骂了。
“路阳,哈哈,你终于醒了!”展风握着左胳膊,也是满脸欢笑着走进来,看他器宇轩昂的样子,看来身体已经是没什么大碍。
“干什么?当然是梦游去了,在梦中游览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大好河山,还有许多美女,所以就三天没回来,哈哈”,我看着他俩笑道,诸葛南一下子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我额头。
“还行,烧终于退了!他妈的,你这小子昏迷就昏迷,还一直四十度高烧,真是把我们都给吓死了!幸好有两个美女在这儿没日没夜照顾着你,这两天你小子可是躺着享艳福啊!”
“妈的,都差点回不来了,说点好话好吗!”我顿时锤了他胸膛一下,这家伙,从来没个正经。
“展风,你胳膊怎么样了?”我看向展风。
“没什么事了,这两天麻药劲过去了,也不怎么疼了。”他阳光灿烂的笑笑。
“到底打算怎么办啊,咱们那个超市?”诸葛南右手拿着拐棍看着我。
诗嫣笑着站旁边看着我们三个说话,我看看他,皱眉想了下说:“他们还没走?”
他点点头:“嗯,东海超市第七十三连锁店,规模比咱们大三倍,唉,咱们的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他叹息了一声。
“那,邹壕那里有消息没?”我看他问。
他却摇摇头:“还没有。不过邹发明放出了狠话,说要把咱们从南海赶走,你醒了,就你拿主意吧,这么大事我一个人也拿不定”,他看着我。
我看看诗嫣,又看看展风,楚楚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又看看他说:“要不,咱们就迁走算了。”
我看看他道:“其实,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诸葛南,我还是想做律师行业,这个超市,我把股份全部转给你,钱上,你看着给我就行,怎么样?”我有点不好意思看着他。
他果然是摇了摇头:“他妈的,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啊!绝对绝对不行!”他站起来,“咱们说好的一起干就一起干,啥叫全部转给我?现在不好做了就想撂挑子走人?这事我可不干!”
我无语的道:“他妈的,我就还要原来投资的十五万还不行?超市里东西加起来现在最少有五十多万吧!”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啊!”他顿时转头看着我。
我看看楚楚,他们所有人都僵在了那里。
“我这次回家,其实想在家里待一段时间,要不,股份你还给我留着,不过,这段时间,我可能回不来,你自己选吧!”我看着他。
“靠,你就非要回家?那超市要迁去哪里啊,叫我一个人定?”
“我信得过你!”我竖起大拇指笑笑。
“好吧,我定就我定,不过要是选址不好,你可别怪我!还有,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老子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你的50%股份,我一分不会少你的!操!”他杵了下胳膊,不屑说道。
我也是笑了,算了,这家伙,本来就很难说话。
看了看他的腿,虽然拄着拐杖,但似乎也并不太严重,至少没有展风的厉害,却是看着展风脸色有点僵硬,不知是为何事。
“展风,你怎么了啊?”我看着他道。
“路阳”,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看我说:“那个,我可能要离开了。”
我坐起来看着他:“离开?你要去哪儿?”却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得走了,就是等你醒来想跟你说一声,我要去远行修炼”,他惭愧的低下头。
我突然想起来刚回来时他给我说的,全身经脉都被邹壕给震断了,这经脉震断,等同于以前的修炼全部白费,而且经脉不同于血管,一旦断裂,不是医学可以修复的,便是坐起来看着他。
“展风,你真决定要走,我不拦你,不过你决定好去哪了吗?至少有几个目的地吧?”我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少林寺、武当山这些地方多去走走看吧,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他神情黯然的笑着低下头去。
“……”
“好吧,不过你一个人出去游历,一定要小心,以前的性子该收收就收收,做人做事还是要稳重一点为好。诸葛南,从账户里给展风取十万,算我账上。”我看看他,又看向旁边诸葛南道。
诸葛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展风似乎要说话,不过却被我先抢。
“算是我借你的,展风,咱们朋友一场,在外面你也好方便一些。记住,无论是在哪,我们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大人!”他突然哭着跪下来,大声哭道:“展风铭记在心,有生之年,若能修复身体,定然再回来为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