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完了,展风如果看到这条短信,跑去南天桥,那肯定找不到我,这帮人绑人的经验似乎不足,但并不妨碍他们还是比较有头脑的,把我的短信给篡改了一下,展风、楚楚和诸葛南他们就肯定找不到我了。
妈的,这个邹壕,不会是想要杀我吧?
不好!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恍然大悟!
难道是我帮陆诗嫣驱除掉了手上的黑气,而被邹壕发现了?
极有可能是这样!因为这黑气毕竟是邹壕给诗嫣种的,按理说诗嫣手上有这股黑气,手就会特别冰冷,并且可能致病或者致死,但今天她却好模好样的去约他,估计就是这点,引起了他的怀疑!
而且,他可能从头到尾都知道“有人”给陆诗嫣驱除掉了手上的黑气,从而在校园开始,他就布下了这个局,目的就是要我跟踪他,然后反过来再找到我!
这个邹壕,看来还真的不简单,我太小瞧他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最关紧的,当然是我如何脱身?
五行般戒?它只会改变颜色,改变我的气运,对于我现在脱身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判官笔?这根判官笔长七寸,也就是二十多厘米,现藏在我的皮带里,在身后,想拿出来也有点不容易。
我一时头上冒出了急汗,现在我想要自己脱身,恐怕是有点难了。
车又开了一会,拐了几个弯,然后吱扭一声,停了下来。
“把这小子给弄下来!”周围有人大声道。
“邹少!就是这个小子,一路上跟踪你,还把那个漂亮小妞给带走了!”
“把他头罩摘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说。
我感觉头上黑色的头罩一瞬间被摘掉,眼前瞬间一亮,看了下前面,却不是白头发的邹壕又是谁?
旁边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个头不高的人又把我嘴里的纸团给取了出来,这纸团一路塞的我难受死了,几乎是让我喘不上气。
面对面看着这个邹壕,发现这家伙长得还真是“漂亮”,就跟韩国男团里的假娘们儿一样,怪不得郑小茜和方素素会那么的迷恋他。
我看了看周围,这里是一个别墅,白色的栅栏白色的台阶白色的围墙,还有欧洲风格的柱子,完全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这个别墅不大,周围都是绿色的草地,四四方方,剪的非常平整,周围却只有这一栋小别墅,是尖顶的哥特式风格。
“行了狼仔,你们几个辛苦了。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邹壕看着那光头男说。
“邹少,那钱?”光头男却是嘿嘿笑道。
邹壕从旁边一个穿着性感旗袍的美女手里拿过了两沓钱,大概几万块钱吧,递给了光头男说:“这两次你们干得不错,以后我还会找你们。”
“谢谢邹少!嘿嘿,哥儿几个,走了!”光头男一挥手,周围的四五个男人,便纷纷朝栅栏门口走去。
“邹少,这哪儿来的小白脸儿啊?”站在旁边穿着高叉旗袍露出了一只大长腿的美女笑道,声音非常婉转柔媚,嗲声嗲气的看着我。
“媚然,你喜欢?把他带进去”,邹壕看着我扑哧一笑,对这个美女道。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了,我自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废话,落到这家伙手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过他应该并不知道我是个律师,而且正在调查他,我心道,应该不至于要在这里杀了我吧?
这个哥特式别墅里空间其实不小,主要是采用通体一体式风格,有一部内楼梯直通楼上房间,因此大厅里显得很大。
被这个穿着高开叉的旗袍美女拉着走进去,我竟一下子看见了陆诗嫣!她正全身被绑着坐在大沙发上。
“诗嫣?”我忍不住叫道。
她也朝我看过来,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路阳哥!你怎么也被他绑来了啊?”
我扭头看看邹壕,大声道:“邹壕,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杀没杀过人!”我怒目地看向他,这家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早就把我和陆诗嫣算计了。
他扭过头来,却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陆诗嫣身边一指,笑道说:“坐吧,大律师!”
……
这家伙,竟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怎么会这么快?我顿时感到有点惊讶。
看了看陆诗嫣,我便走到她旁边坐下来,又看向前面的邹壕,他却是拿起茶壶慢慢的沏起茶来,一摆手笑道:“媚然,给二位松绑。”
旁边穿着旗袍开叉都开到了腰上的狐媚女子,红唇媚眼,走过来分别给我和诗嫣松了绑,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邹壕,这家伙,是想搞什么鬼?
“路律师,说吧,我带我女朋友出去玩儿,你为什么跟踪我?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说的在理,我就放你走!”邹壕端起茶,慢慢喝着看向我道,然后又看向陆诗嫣,“哦,我忘了,你和她是同乡,还是邻村的,对吗?真是同乡见同乡,两眼泪汪汪啊!呵呵,怪不得她会拒绝我,原来是早就喜欢上了个同乡的大才子啊。”
我扭头看看陆诗嫣,不明所以,这些话,我和她可是在肯德基店里说的,当时我们俩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或者说其他可疑的人,邹壕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
“他在我身上塞了窃听器,路阳哥”,诗嫣眼泪汪汪看着我,粲然欲下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显然,她之前也不知道邹壕竟然会在她衣服上安装窃听器。
邹壕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像药片一样的白色小圆片,显然是金属制的,扔在玻璃桌上,咣当一声:“想不到吧,大律师,现在的科技竟然能把窃听器做的这么小,而且还这么薄。”他夸张的笑道,我看了看玻璃桌上的小窃听器,这个小窃听器看上去就跟小电子一样大小,而且非常薄。
如果不仔细看,给人感觉完全就是一枚药片。
“你到底想干嘛?”我看着他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啊不,是你们,你们俩到底想干嘛?”他笑了,看向我和陆诗嫣。
“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杀没杀过人!”我怒目看向他。
“可笑!你觉得我会杀人吗?”他却是笑道,二郎腿翘下来,看向我:“我邹壕这么有钱,还是南海首富的儿子,为什么要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