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就扩散吧!幸亏说了再见。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突然好想赵星杳,想把她抱紧怀里狠狠的亲一下,他拿出手机,手机一亮,赵星杳出现在手机上,照片上的她一身火红的嫁衣,笑的眸光山明水净,他喜欢的紧,把手机抱进怀里。
心脏没理由的开始疼,疼的一抽一抽的,像一把刀子慢慢的滑过皮肤,他握拳闷声压制住,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重重的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赵星杳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最近太累了,她一闭上眼竟然睡着了,等到她再睁眼的时候神清气爽,就短短几分钟,她就恢复了元气。
她拿起包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禁犯了难,她不擅长认路,手机又没电,周内又没有人,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赵星杳拎着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着,这里的楼都长的一个样,根本记不得桥莫住哪里了,她看着眼前的楼,按照直觉选了一栋楼,进去以后才发现,楼里面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她任命走向电梯,摁了十二楼。
刚从电梯出来,她就发现走错了,这里的楼层是大落地窗,病房都是一个一个的套房,根本不是桥莫住的那种病房,她叹了口气,转了身继续等电梯。
突然,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叫喊,一堆护士推着一个急救床从她身边匆匆跑步,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急救床上的人心募的一痛,她捂住心口,疼的不敢呼吸。
她完全转过身,看着远处急救床上的人,病人的脸被层层的护士挡住,只看到一只无力垂着的手,那双手好漂亮啊,白皙,而且骨节分明,过分的修长,一看就很有力,是个温暖的手掌。
可她没看到另一边垂着的手上带了个戒指,代表南氏总裁的戒指。
直到急救床消失在尽头,赵星杳才回过神,她一转头,积聚好久的眼泪在空中打了个圈,落到了冰冷的大理石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问自己。
当天晚上,南世墨被送入手术室,手术持续到半夜,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可在麻药的迷幻下,他感觉自己看到了赵星杳,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离自己那么近,可他却拉不住她的手,太真实了。
他醒以后,眼睛都是模糊的,嗓子里面好像扎了针,一开口,就想被针扎一样,他拧着浓眉,想要坐起来。
苏云祈一看到他醒了,急忙摁住他,“不能动!不能动啊!”
南世墨凛厉的看了苏云祈一眼,一用力就拔掉了手上的枕头,液体洒了一地,苏云祈急的话都不会说了。
“你想干什么啊!”
他不说话,撩起被子,刚触摸到地,脚下一软,幸亏扶住了床才没有摔到地上。
“三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他不发一言,冷的怕人,苏云祈搀他起来,他推开苏云祈,扶着墙,捂着疼的要死的腹部,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地方,看到赵星杳的那个地方。
短短几步路,他却走了半个小时,苏云祈护在身后,急的快哭了,可南世墨就是不肯回病房,直到走到电梯那,他不动了,静静的站着,不知道看什么,看的眼睛发红。
苏云祈吓坏了,“三爷,三爷,怎么了?”
前面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看着空荡荡的地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回病房,刚躺到床上,刀口就开始渗血,丝丝血迹透过洁白的纱布慢慢出现,颜色越来越鲜红,慢慢染红了他的病服。
“三爷!我马上去叫医生,你千万不能动啊。”
医生来的很快,因为他的任性,刀口裂开了,他又被推回手术室重新缝刀口,等他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苏云祈终于憋不住了。
“三爷!您自己作践自己好玩吗?您是不想回国了见赵星杳了是吗?”
想,怎么会不想,要是不想,他也不会非要去看一眼。
南世墨脸白的跟纸一样,他微微偏头,一副不想理人的表情,苏云祈也不敢说太多,奈何火气下不去,甩了门就去飙车了。
这边,赵星杳在酒店里处理完工作,接到了浩子的电话,说是晚柠到了,跟桥莫正在病房里上演家庭伦理剧呢。
赵星杳点点头,表示自己猜到了,她重新换了衣服,收拾了行李,感觉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就要结束了,才拉着行李奔向医院。
这里是浩子来接她的,要不然她又要走错了,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静悄悄的声音,赵星杳以为出什么事了,一推门竟然看到病床上躺着两个人,是桥莫和晚柠,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看起来睡得不错。
桥莫警觉性高,几乎是门开的一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看到门口的赵星杳的时候,他默默把晚柠的被子拉高。
赵星杳吊着眉梢看他,“桥老板到底有多穷,让人姑娘跟你挤病床?”
这牙尖嘴利的,丝毫不顾及伤者脆弱的心理。
桥莫张了张嘴,看他的嘴型,好像在说,“她太粘人了,离不开我。”说完,怀里的人突然抽泣了两声,吓的他赶紧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轻声哄着。
这屠狗的画面,赵星杳白眼一翻。
“得了,人也到了,我回去了,您就别做作了。”
桥莫满脸问好,指了指外面的天气,“下雨了,你还走个屁。”
赵星杳没搭理他,拿出手机对着桥莫拍了个照,“又不是下冰雹,怎么走不了,走了。”
这人,不听人家说话。
桥莫急忙给浩子打电话,吩咐他送赵星杳。
赵星杳看着走近的浩子,摆摆手,“浩子,你不用送我,你还是看着他吧!要是再吵,就让医生给桥莫再做台手术吧!”
这话说的,做手术跟买大白菜似的。
浩子低下头,“您开玩笑了。”
赵星杳笑笑,“你是个明白人,看着他点,别让她胡闹。”
跟浩子到了别,她拉着箱子独自下楼,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一辆拉风的跑车从眼前越过,要是她再往前一点点,这脚就保不住了。
赵星杳抬眼看了那辆嚣张的跑车,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啊――嚏”
苏云祈坐在车里揉揉鼻子,“我是感冒了吗?”
现世报太快,来不及躲避。
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延误,她拖着行李箱在大厅里等着,突然看到了机场的纪念品店,鬼使神差的,她走了进去。
她给大家都带了礼物,等到付账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货架上的小瓷兔,她爱兔子,她走过去挑选了一只兔宝宝和兔妈妈,兔妈妈耳朵上有个蝴蝶结,她很喜欢,她看向旁边的兔爸爸,却没有拿。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赵星杳为什么不拿只兔爸爸?赵星杳笑着没有开口,拿过东西到了谢,走出店门,鼻尖一阵酸涩。
为什么不拿兔爸爸?
她不敢,她不敢奢求兔爸爸还会回来。
那天以后,赵星杳怎么也想不到,那只兔爸爸穿过千山万水,远渡重洋来跟她书架上的兔宝宝和兔妈妈团聚。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赵星杳拿着电话刚出来,小美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老大!这儿!”
那声音,方圆十里都听得到。
小美的头探出车外,那是一辆越野,赵星杳懂车,一眼就看出来那车价值不菲,一瞬间赵星杳以为小美卖血了。
小美兴奋的跑过来,“老大,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被人家一纸传票告上法庭了呢!”赵星杳虚虚点了一下头,转头问,“小美,你卖肾了?”
看到赵星杳的目光,小美恨不得切腹自尽。
“有可能我是被包养了呢!”小美吊着声音说道。
“不可能。”
好狠一女的。
“你撑死卖肾了,而且还是四个。”
小美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卖个球。”
两个人正说着,驾驶室的门开了,张炎走了过来,这个组合有点奇妙,赵星杳打量的目光不停的探视。
上车以后,赵星杳拿出电脑开始工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贿赂我身边的人的?”
“没有!”
“哪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人深思。
小美的声音甜甜的,“老大,其实就是张公子请咱们公司的人喝奶茶,吃了点下午茶而已。”
赵星杳的眼睛盯着屏幕,咬着而已两个字。
不用说,张炎已经把他们给忽悠走了,要不然今天不会在机场看到他的。
张炎透过后视镜看向赵星杳,女人未施粉黛,可那远山眉弯弯,星眸又黑又亮,完全没有奔波的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