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两秒,因为傅溶是贴在宋黛的耳边说的,是以周围看戏的人都没有听见傅溶到底是说了什么。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溶的脸已经被宋黛给扇肿了,人正瘫坐在地上流着眼泪。
傅溶撑着地,并没有对宋黛有所动作,而是无声的抹着眼泪,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宋黛勾了勾唇。
宋黛后知后觉的愣了神,她捏紧了拳头,脸色发白,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傅溶要的才不是什么戒指。
不过都是一个幌子而已。
她找上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失控,让自己对她出手,让自己出丑。
难怪,她一直哭哭啼啼的辱骂她,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方面,却始终不肯说出真实的原因,一副自己把她欺负狠了的模样。
直到傅月白来,她才终于肯大发慈悲的把什么狗屁的原因扯出来,说自己偷了她的戒指。
这种事情,没有多少人要证据,大众的心理永远都是看戏的心理。
哪里会管什么真相。
真相?那玩意有两个美女吵架来的劲爆吗?
宋黛深呼吸,身体里冒出一股冷意,满心的后悔。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鲁莽?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沉不住气?
她连最基本的忍和不动神色都做不到,凭什么掌管哥哥留下的产业?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复兴沈家?
一个只知道利用男人同情心的傅溶她都没法自己解决,还要依赖魏琛。
这样弱小的她,遇上魏老那样老奸巨猾的狐狸,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宋黛闭上了眼睛。
绝不行,她决不能这样认输,被人们的唾沫冤死。
她一定要扭转事态。
她对着魏琛摇了摇头,勉强的站稳了自己的身子,“让我自己来吧。”
事态已经失控,宋黛如今脸上全无血色,情绪也不稳定,让她解决,难保事态不会变的更糟糕。
可魏琛只是沉默了一秒,便退后了一步,“好,放心的去,出了任何事,我替你兜着。”
宋黛心里一颤,一股酸涩的情绪涌到了喉咙,让她酸涩的直眨眼。
傅月白扶起傅溶,对着宋黛怒目而视,他最厌恶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宋黛,好好说话你动什么手?!是魏琛给你的底气让你打人的吗?!”
他和宋黛相识二十几年,比谁都了解宋黛的性格,她脾气火爆但却不会去欺凌弱小,她从来都是锄强扶弱的那一方。
要是谁让她忍不住动手了,必定是因为对方太过分触碰到了她的软肋。
可他现在却并不愿意站在自己对宋黛的了解上去了解整件事。
翻滚的醋意已经让他的理智被狗吃了,何况傅溶还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被打了,这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宋黛让他在魏琛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他怎么能忍?!
宋黛歪了歪头,嗓音清冽的开口。
“你只看见了我打她,怎么就没有看见她骂我?更没有看见整件事一开始就是你的未婚妻惹出来的!她莫名其妙的推了我一掌这一茬你是不是忘记了,要不是魏琛及时把我扶住了,我早就摔倒了!”
傅月白没有想到宋黛还能和自己争辩,以往宋黛受了委屈,可是说话都颤抖,更别提什么理智了。
“可你现在不是没有摔倒吗?!就算她骂了你,你也没有掉两块肉,你凭什么动手啊!”
“你这话说的真是没有一点的道理,你未婚妻对我动手就可以,我还击就是我的错?她骂我对我是精神上的侮辱,我这人心里脆弱,肉体上的伤害没法和精神上的刺激相提并论,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你发什么脾气?”
傅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傅月白喜欢了宋黛许多年。
今天她弄这一出,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在自己结婚以前,亲手让宋黛和傅月白在她面前一刀两断。
“好,好,好!”傅月白气的捏紧了拳头,死死的瞪着宋黛,“就算你打溶溶的这一巴掌抵消了她推你的那一掌,那我问你,你偷了溶溶的戒指这一茬又该怎么算!”
宋黛讥讽的启唇,“你家溶溶说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我向她鞠躬道歉,她就原谅我,现在我这里也要提同样的要求。”
“要是我脖子上这枚戒指不是你傅溶的,我要你鞠躬给我道歉,还有你傅月白,你也欠我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