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寒光霹雳般从他眼前闪过,方奇的身子好像蛇一般诡异地扭曲了下,同时扬手一道烟尘直袭小猴子的脸,但是让方奇蛋疼的是小猴子非但丝毫没有受阻,反而身子像陀螺般地旋转起来。
那风扑打在脸上真如针扎般的疼痛,这小猴子速度虽然快,方奇的身法更是让人摸不清套路。小猴子向左,方奇就好像同极磁铁一样迅速就滑向右边,小猴子向右,方奇又迅速滑到左边。
但是方奇也不是蹦也不是跳,让人无法预测他到底会滑到哪边,好像个泥鳅,总能堪堪避开小猴子的攻击。
小猴子这般旋转了数百十,恐怕自己都转的懵逼了,停下身子又是不动。
方奇心里大骂,装好老子会泥鳅功,你抓不住,不然早给喀嚓了。仔细看小猴子,原来这家伙套头衫里面是黄眼珠子,这回却没看到,可能是被自己的迷烟大法给眯住了。
不由好笑,任你再牛逼,也得喝小爷的洗脚水!
“猴子,爽不爽?不爽再来一遍。嘿嘿……”方奇出言挑逗小猴子,后面的大个子屎都要吓出来鸟,小猴子的眨眼就给毛靖堂剃个大秃瓢,可是在这黑小子面前愣是没咒念,还没人家出言调笑,这黑小子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毛靖堂本来心都堵在嗓子眼了,看这两人对打,也没瞅出什么名堂,只觉得两人速度都奇快无比,至于两人用什么功夫,根本就没看清。但看小人停下,方奇还好好在站在那,还在嬉皮笑脸地调侃小人,把心又放回肚子里。
本来那位大佬挺牛逼的,可是没想到,一万个没想到,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毛靖堂带来的黑小子不仅没被自己的贴身保镖给杀了,看起来还尚有余勇。也不再淡定了,嗫起嘴来打个呼哨。
小猴子愣了下,大佬又打了声呼哨,小猴子才缓缓转过身向着那边走去。
“嗯,猴子,为师在此,你怎么皈依猪八戒了?”方奇还在继续调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马蛋,老子尿都出来了!
大佬被方奇戏谑了一番,也没生气,来到前面:“你可有你朋友的照片?我帮你找找。”
“照片?”老鬼生前不爱照相,嫌丑,现在到哪找他的照片去?但是想到老芯是校长,他那可能有毕业照,但说道:“我得让人发给我。”
大佬沉吟了下,“朋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尸体一运走,我们也没办法追查。要不请你跟我一道,我帮你想想办法。”
既然他这么说,方奇也只好和毛靖堂跟在后面,毛靖堂背着大弓,跟着方奇并排下山到了一处停车场,大个子把黄兆弄上车问大佬:“老黄要不要送医院?”
“回去!”大佬阴沉着脸说道,“开车!”
这辆大奔载着他们一路拐弯下山,毛靖堂捅捅方奇示意他提防后面的大佬和小猴子,方奇手里紧紧攥着尖刀身子微微前倾,防止小猴子突下杀手。
但是一直开进别墅,小猴子再无异样动作,车一停下,小猴子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黄兆被大个子弄到沙发上坐,这小子脸上身上全是血,头肿的像猪头。
“请坐!”大佬示意方奇坐下,自己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欠身从精装的木头盒子里取出一只粗大的雪茄烟剪开,大个子马上去给他点上。
方奇自己掏出只烟点上,想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想玩甚么花招。
大个子和毛靖堂两人都敢坐,只呆呆地站在一旁。
大佬抽了几口烟,拿起粗大的烟灰缸从茶几下面抽出条毛巾包上,走到黄兆跟前:“我让你坐了吗?”
黄兆挣扎着,嘴里还往外冒血,“我,我……”他话还没说话,大佬的烟灰缸就砸在头上,起初都以为只是教训他罢了,哪知道粗硬的烟灰缸把黄兆的脑壳都砸烂了他才罢手,把毛巾盖在黄兆的脸上:“弄出去!”
大个子和毛靖堂两人把死尸抬出去,马上进来几个人把沙发上地上都拖抹干净。
方奇心道,这老狗日的是给我个下马威啊,好吧,既然你玩恨的,小爷就跟你玩横的,玩玩无赖,不信玩不死你!当下不动声色看他怎么表演。
大佬解开西服纽扣脱下来交给下人,又解开袖口纽扣,拿起雪茄来继续抽。
“你年纪轻轻的,就能有这样的功夫,真是厉害,想不想跟我后面?”
方奇嘿嘿浪笑,“大佬,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大佬从烟雾里伸出脑袋来,“是嘛,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血光之灾啊。”
方奇冷冷盯着那张脸,“大佬,我可是带着目的来的,你要是想玩,能玩死你,你信―还―是―不―信?”
大佬脸色狐疑不定,“朋友,你是哪门的神仙,道个万吧。”
方奇在真皮沙发上弹弹烟灰,“你总该知道老蔡是怎么进去的吧?”
大佬勃然变色:“你是苗燕的人?”
“嘿嘿,你可真能胡几巴猜啊。不过呢,你总算还知道点内幕,但是你恐怕还不知道……”用手朝着上面指指。
大佬老奸巨滑,懂得方奇是什么意思,张大嘴巴,“你是说他们妥协了?”
方奇耸耸肩膀,“我什么也说,我只是说了来找我朋友的尸体,你懂的。”
大佬长长叹了口气,“好吧,我给你打电话问问,请你稍等。”站起身来走进里面房间。
过了会儿从房间里出来,重新坐在沙发上,满脸堆笑:“原来你就是小神医啊,真的失敬失敬!”
方奇皮笑肉不笑:“哼哼,原来是跑去打听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没你想像的那么神奇,我再重申一遍,别跟我耍花招!”
“不不不,方总,您误会了,我左宗年绝对不会和您耍花招,已经安排好了,一定会把您朋友的遗体找到。”左宗年点上雪茄,“可是不瞒方总,事情确实很麻烦,我只能说尽量帮您。”
方奇把烟头丢在真皮沙发上,“没办法,我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