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萱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根本不是钻烟囱,应该是那里有个下行的通道。老头好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和地形。”方奇说了声:“走吧,咱们跟着老头。”
三人朝着大沙丘上爬去,那老头爬到沙丘的顶端却盘坐着不动了,好像是在等着方奇他们似的。方奇三人爬上沙丘,那上面面积不小,足有一个足球场三分之一那么大,好像是个玛雅人建成的金字塔。旋风卷去了上面的浮沙,露出下面石头城上大小石头。
方奇走到老头面前抱拳作揖:“前辈,您也看中这个地方了啊。”方奇情知这老头应该是知道石头城事情的,就想上前跟人家套套磁。可是这个白胡子老头只是闭着眼不理他,就像没听见一样。方奇只得讪讪地也盘膝坐在他对面,用眼神示意她俩也坐下,然后拿出干粮和水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老头子好像个入定的老僧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方奇夸张地吧叽着嘴巴子大口咀嚼着牛肉和馒头,弄出来那动静就连阚萱萱和肖晓玲看了他这幅吃相也不禁皱眉,不过有碍于这个老头子她俩才没说出难听的话来。
方奇吃完东西,又拿出水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最后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嗝。老头眉头皱起来,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阴冷而厌恶,声音沙哑干涩地怒道:“无知小辈,你跟着我干嘛,还不滚开!”
方奇瞪了他几秒,忽然嗤嗤地笑:“前辈,你不会说这是你家的吧,我猜测也不是你家的,既然不是你家的,那你不能说是我跟着你吧,我们来了可好久了。观察了半天的天气地气,没想到你已经钻到沙子里了,这不能说你离的近,就把别人撵走吧。”
老头被他这番巧言狡辩说的哑口无言,直接暴走了:“小子,别跟老夫玩这人里儿龙,我让你滚开你就得滚开,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
方奇点了点头,“哦,明白了,打架是吧。”阚萱萱和肖晓玲还以为他马上就会跟老头打一架呢,孰料他却话锋一转,说:“前辈,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嘛,合作则共赢,这么大的石头城,你敢说你就一定能拿到你需要的东西而能安然无恙地退出来吗?不见得吧,我们各取所需要,不要金不要银,也不要宝贝,我们只想寻找个治病的配方。”
老头本来还想动手的,听了方奇这么一说,神色一动,略一沉思了下说:“那好,你找你的配方,我找我需要的东西。”两眼在三人身上巡视了下,面露不屑地说道:“谅你们三个小辈也不敢把老夫怎么样。”
方奇见总算把老头给说动了,不由的心中一松,说:“那前辈,咱们就算是临时组队了哈,您当队长,我们三个小辈都听您的,ok?”
老头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摊开在他们面前:“你们也看看吧。”方奇接过去看,那是一张手画的地图,线条弯弯扭扭的一个通道,这根本不是一座古城,而更像是一座古墓,这就古怪了。
老头在一边解开包袱拿出一张锅盖似的馕,一手拿着油纸包裹着的羊腿大口吃起来。方奇一闻到那股羊膻味立即打了个喷嚏,他和苗苗穿越过去时有好长时间都是天天吃羊肉,以至现在一闻到羊肉膻味马上就起反应,觉得有些恶心。
老头怪模怪样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子继续吃东西。馕那东西坚硬的跟石头一样,老头这牙口简单跟嚼锅巴似的咬的嘎吱嘎吱直响,方奇听了骨头都觉得有些酥麻。
阚萱萱纤细白晢的手指头在地图上划来划去,嘴里还说:“这还叫大月城吗?分明就是个大月墓啊。”肖晓玲看了看却是摇头说:“不是墓,是古代的一种城,叫瓮城。”
正在吃东西的白胡子老头回头看了一眼肖晓玲,眼神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肖晓玲撩起额头前的短发,“少室山上就有这种瓮城啊,为的就是对付土匪和流寇的。”老头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扭过头又继续吃的馕和羊肉了。
方奇说:“就算是瓮城,上面也不应该加盖子吧。如果加上了盖子,那跟古墓又有什么区别。”冷不丁在一边吃东西的老头插话说:“这是为了保护瓮城,蠢货!”
方奇给白胡子老头呛了下,嘴上没说什么,可肚子里却腹诽不已:死老头,不就是仗着你知道里面结构嘛,有什么了不起。不服气咱们说说绕口令!
不得不说老头应该是之前进去过,而且他还是不止一次来勘探过。可是这是只是试练场的边缘地带,老头要是来探墓恐怕也没人来打扰他。但是方奇可知道,那股旋风不是无缘无故就刮起来的,应该是有一个周期性。看来老头为了寻找他所需要的东西可是花了不少的工夫。
这座大月瓮城并不大,只不过上面覆盖了厚厚的沙子,看起来像座不逊于金字塔一般大小的大沙丘。瓮城的构造应该是一种石头架梁的大型石头屋子。方奇知道筑在沙漠里的城池都是夯土而成,少有用石头修建而成的,为什么这座瓮城偏偏是用石头建的呢?
看那地图分明是用了很多次才绘成的,黄纸边已经给磨成了毛边。而铅笔画的通道到了一半的地方,下面就是空白了,但是那上面一半的线条也不复杂,只是简单的横平竖直的弯弯曲曲的通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么点通道就让白胡子老头来了一趟又一趟?不科学啊,可是再看上面铅笔画的线条,分明就是探索了很多次。
方奇拿出只烟来看着已经吃了一大半的馕饼的白胡子老头,脑子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老头会来了数十次,难道这里面会复杂到什么程度。
想到旋风形成周期这件事,方奇翻过那张黄纸,就见那张硬黄纸的背面上画了七根竖线一个横杠,密密麻麻地画了一张纸。因为纸有颜色,用的又是铅笔,刚开开始拿过来时并没有看清楚,现在总算明白了。
白胡子老头总算吃完了馕饼,在石头上擦了擦手,好像知道方奇在看他似的,扭过脸来。那一刻方奇突然有种幻觉,咋看着这老头好像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