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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那又怎样

我们曾在一起 旧月安好 12884 2024-06-29 14:13

  情杀,不伦恋,豪门争斗。

  就在慕青死后的短短时间内,传遍大街小巷,以前的齐家在外人眼里,身世清白,是一个没有污点的大企业,在外企业形象保持得非常好,可短短时间,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将齐氏的企业形象抨击得无比恶劣。

  齐氏彻底陷于舆论的热潮中。

  齐家接二连三的命案,也终于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对于邱萍的死进行彻查。

  而慕青被警方抓最着急的人莫过于齐严,那段时间他接二连三在国外不计代价聘请顶级律师团来为慕青保驾护航。

  这一举动最不满的人便是齐严的儿女,最为激动的人是齐兰,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都变成这样了,齐严第一件事情不是惩罚杀她母亲的凶手,竟然还要请律师来为慕青辩护。

  齐家兄妹自然不甘心齐严的做法,在齐严亲律师为慕青做辩护的同时,齐兰和齐珉两人也同样为邱萍聘请了律师,打算和齐严对抗,进而表达他们的不满。

  在邱萍葬礼当天,整个灵堂犹如一个战场,这本来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场面自然能够小范围就小范围,也没有大肆铺张,所以来的人少。

  当天齐严来到邱萍灵堂时,去找几天未见的齐兰还有齐珉说话,几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齐兰忽然激动的外又是哭又是闹,大声的跟齐严说:“如果你敢请律师来为那杀人凶手辩护,爸爸,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你这一辈子都对不起我妈妈,难道在最后一程都想要她死不瞑目吗?”

  穿着孝服的齐珉同样语气强硬对齐严说:“如果你要包庇那个女人,那你今天就从这个葬礼上离开,别脏了她的地方。”

  齐严面对两个儿女的极力阻扰很为难,试图和他们解释着说:“我救慕青并不是因为私情,而是你三伯母是因为患有精神病,一是精神错乱才杀了你妈妈,她也不是特意的,你们难道非要致她于死地吗?”

  齐严的解释单薄而有牵强,更加让齐兰红肿的眼睛内怒火中烧,她说:“她哪里疯了?她精神正常的很,就算她精神不正常了,难道我妈的死就活该了?爸爸,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出手去为他出手辩护,只要你出手,我和我哥哥也必定请律师将这场官司打到底。”

  齐严好声好气说:“你们别太激动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和你们保证这不是出于私情,而是为了公司着想,要我说多少你们才会懂?”

  齐兰冷笑说:“虽然我不懂公司内的事情,可至少我明白,慕青就算判个死刑对公司也没多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出于私情,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出手帮她。”

  齐严想说什么,可最终欲言又止,重重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失望齐兰与齐珉的不理解。

  齐严之所以在这样的境地,还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找律师来为慕青辩护,并不是他对她有多深情,也并不是因为私情,而是怕深陷监狱的慕青随时随地会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所以才这么焦急的找人去救她,好让她觉得,他齐严对于她慕青并不是那么绝情而是非常有情。

  女人在对于小恩小惠这方面,一向都很受用。

  我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身后的施秘书提醒了我一句:“夫人,我们该进去了。”

  施秘书在后面提醒我才反应过来,便朝着齐严他们那方走去。

  正在争吵的齐兰齐珉还有齐严看到我来了后,眼神内明显是不欢迎。

  因为是齐镜的妈妈杀死了邱萍,所以我和齐镜差不多现在都是齐严一家该仇视的人,齐镜今天自然没有来,而是打发我来走个过场。

  走到他们面前时,我对齐兰说:“我是来看看二伯母的。”

  齐严当即便冷哼,毫不给面子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

  齐兰更加夸张又激动冲上来推我说:“你走开!谁让你们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们!”

  我被她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齐珉一把抱住了齐兰说:“你将气发泄在她身上也没用啊,人又不是她杀的。”

  齐兰哭着说:“可凶手是她婆婆!”

  齐珉说:“虽然宴宴和齐镜结婚了,可难道你忘记妈妈的死,是宴宴报的警吗?你现在怪她也没什么用。”

  齐兰听齐珉这样说,倒是暂时性的冷静了点点,我站在他们面前说:“对于这件事我和齐镜心情也很沉痛,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不要发生,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都没办法控制也没办法预料到,今天齐镜之所以没来,是知道你们不会想看到他,所以,让我来代替他送二伯母最后一程,希望你们谅解,给她鞠个躬我立马就离开。”

  齐兰见我话说的诚恳,也明白这件事情并不能将怒气牵扯到我们身上,便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不断摸着脸上的眼泪。

  只有齐珉在一旁尴尬笑了两声便引着我去灵堂那边给邱萍上香敬礼,我上完香后,便准备离开,可到达门外时,发现林谨南正以齐严助理的身份处理着灵堂上的事情。

  当时他正和殡仪馆内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我正纠结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时,林谨南忽然停下了说话,侧过身看向门口的我。

  我们两人相互的,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对我微笑了一下,便转过身继续和那人说这话。

  我也没有上前去和他说话,想来他不方便,而且我们在别人眼里也没那么熟悉。

  所以没有多停留,出了殡仪馆后,便上了车。

  在赶回去的路上,我却接到了林谨南的电话,我有点惊讶了,开口问他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

  林谨南在电话内说:怕你误会。”

  我说:“误会什么呀?”

  林谨南说:“怕你误会我是故意不理你。”

  我望着窗外的风景说:“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不方便,我怎们可能会误会呢。”

  林谨南在电话内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宴宴,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说:“是关于慕青的事情吗?”

  林谨南说:“对,是关于慕青的事情。”

  我说:“好,我们老地方见。”

  我和林谨南通完这通电话后,我便吩咐司机去了另一条街的茶餐厅,到达那里时,林谨南还没有到,我最先入座点好吃的和喝的,大约十几分钟,林谨南从楼下赶到了楼上,他一眼就看到我了,快速朝我走来后,便坐在我对面。

  服务员特地走过来问他要什么,他随便说了一句一杯纯净水后,服务员便离开了,我们两人也才相互的看着对方。

  我一直在等林谨南说慕青的事情,可等了好久,发现林谨南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便摸着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林谨南摇摇头说:“只是很久没见面了,想好好看你。”

  我听到他这句话,当即就笑了出来,说:“你少来煽情了,我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来得及和你联系。”

  林谨南有些苦涩的说:“估计我不主动联系你,你就想不起来我吧?”

  我说:“你信我,我时时刻刻想着联系你,可自从齐镜没上班了,他待在家里,我一直没有机会。”

  林谨南看了一眼我提起齐镜时,嘴边甜蜜的微笑,他沉默了,没说话。

  林谨南忽然沉默了下来,我说完的话他没有接,气氛就跟大暴雨一样说停就停了,我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林谨南浅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这几天相比过的很幸福吧?”

  想到这段时间我和齐镜空前和谐的相处方式,嘴角藏不住笑,却还极力掩饰说:“哪有,不还是和平常一样过日子吗?”

  林谨南明显不信,他说:“知道吗?你的表情和嘴角的微笑出卖了你,只要你提到齐镜你连说话的语气都提高了不少。”

  我说:“有吗?”

  林谨南很肯定说:“有。”

  他反而这样确定说了,倒不知道让我如何开口了,只是傻兮兮的笑着。

  林谨南坐端正了身体,没再聊刚才的话题,而是终于进入主题说:“宴宴,时机到了,杀害你父母的人很快就要被推翻了。”

  他提到这件事情后,我立马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看向他,等着他之后的话。

  林谨南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说:“目前慕青杀害了邱萍,已经被警方捉拿,你应该知道,慕青只是为齐严办事情的黑手,而真正想拿遗嘱的人是齐严,也就是说齐严才是真正的主导者,这几天齐严四处找关系为慕青辩护做准备就可以看出来,齐严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害怕慕青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说:“所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林谨南说:“警方捉拿慕青后便审问过遗嘱这些问题,而且审问了你父母的死因,第一天我们没有审问出什么,可明显她情绪有些松动,我们正准备第四天继续攻陷她时,可谁知第四天的前一天,也就是第三天,齐严为慕青请来的律师见了慕青一面,导致之后审问她决口不提事情和齐严有关,只是死咬着说全部是她一人所为,警方这边只等着慕青供出齐严后,便可以动手行事了,可没想到后面慕青在态度上发生了非常突然的转变。”

  我皱眉说:“你们怎么可以让齐严的律师见慕青呢?”

  林谨南皱眉说:“慕青那方有资格可以聘请律师咨询,代理申诉,而且齐严请的律师是出了名的刁钻,他们提出的要求也非常合理化,警方那边不得不同意。”

  我说:“齐严的律师肯定是和慕青说了什么,才导致慕青态度的变化。”

  林谨南说:“对,是你所说的那样,所以我今天来想问你,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慕青把齐严供出来吗?”

  我说:“如果她不供出来的话,齐严是不是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林谨南说:“对。”

  我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去找齐镜,现在齐严在公司上处处摁着齐镜,除掉齐严他应该会很乐意,而且能够让慕青供出齐严的估计只能是齐镜了,不然我们都没办法。”

  可谁知我这个提议提出来后,林谨南开口说:“不,你找齐镜没用,他不会同意。”

  我有些讶异林谨南如此肯定又果断的否定掉了我这个想法,我惊讶的说:“怎么会没用?现在齐家正闹内讧,如今是齐严死咬着齐镜不放,除掉一个齐严对他来说不是好事吗?”

  林谨南说:“宴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和你描述这件事情,但我可以十二分肯定告诉你,齐镜不会同意这件事情。”

  我不肯相信说:“齐镜不会放过这次扳倒齐严的机会。”

  林谨南皱眉说:“宴宴,你仔细想想,自从慕青被警方控制后,齐镜如果真相扳倒齐严,没道理在这个无动于衷,如果真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早在慕青被警察抓到的第一时间他就会争取到时间去见他母亲,哪里还会给齐严机会让他来见慕青封嘴呢?”

  林谨南这样一分析是有点道理,我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齐镜确实从始至终没有理会过这件事情,更加没有趁齐严四面楚歌时,趁虚而入重新夺回投资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悠闲,半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林谨南见我陷入沉思中,开口问我:“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林谨南说:“你要记住齐家永远是一个整体,而并不是分个人利益,齐严损,齐镜也同样受到了损失,整个齐家都会受到损失,这就是齐严为什么不动齐严的问题。”

  我还是不懂问:“踢掉齐严后,齐家就是他和齐宽的天下了,为什么会有亏损呢?应该说是获得更多才对。”

  林谨南说:“我没办法和你说太多,宴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齐镜,你就会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是对的。”

  我确实没有听懂林谨南的,也确实云里雾里,按道理来说,现在齐家在内讧,掐死一个的话,齐家这么大的产业便少了一个人来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而林谨南说的,却与我刚才想的截然相反,我有些不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难道一个齐严真的有那么大能力去影响整个索利吗?

  我和林谨南正聊到这里时,茶餐厅外的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先前还在殡仪馆的齐兰,她似乎是来找谁的,我刚想用菜单遮挡住自己的脸,躲过齐兰的视线时,她目光忽然落在了林谨南的身上,她似乎是专门来找他的。

  林谨南也注意到了齐兰,牵着我就像带着躲开齐兰的视线,可还没走两步,齐兰便在后面响亮的唤了一句:“林谨南。”

  林谨南动作一顿,听到齐兰的声音后,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烦,却还是松开了我手,转过身对着朝我们这边快速走来的齐兰微笑说:“齐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齐兰看到林谨南身边的我,一脸狐疑问:“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你和她认识吗?”

  我赶紧开口说:“我和他是旧识,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齐兰略带怀疑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听林谨南说过?”

  林谨南态度良好说:“齐小姐,我只是你父亲的助理,私事这方面没必要和您报告的太详细。”

  齐兰望着林谨南,眼睛红得更厉害了,她说:“是,你是没必要,刚才如果不是我问我爸爸身边的工作人员,我还不知道你在和她见面呢。”她说完这句话,望着林谨南的眼神软了下来,声音同样也软了下来,她说:“谨南,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妈妈去世了,我很难过。”

  林谨南虽然态度方面都很好,可话里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客气,他说:“二夫人的离世,我也感到难过和伤感,希望齐兰小姐能够节哀。”

  齐兰忽然冲上来便握住了林谨南垂在身侧的手,委屈的说:“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官方?我要听的安慰并不是你刚才那些冰冷的话,林谨南,你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冷冰冰又绝情?”

  我看着齐兰看林谨南的眼神,这才发现一些猫腻出来,原来齐兰是喜欢上林谨南了。

  也难怪,林谨南目前是任职在齐严身边的助理,长相得又特别招女孩子喜欢,在齐家这一来二去的,齐兰会喜欢上林谨南是很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林谨南对齐兰的态度,还真有点妾有情朗无意的态度。

  林谨南对于齐兰忽然握住他手这个动作,有了反应,直接,又好不给面子甩掉,满脸冷漠警告说:“齐小姐,我希望您自重。”

  齐兰被林谨南如此无情的反应给愣懵了,眼睛呆滞的望着林谨南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许久,她红肿的眼睛内再次蓄满泪水,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哭着说说:“你干嘛啊!都这个时候你还对我这么凶,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可怜?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安慰我一下?就一下不行吗?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吗?林谨南,你这样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同情心啊?你对任何人都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和我说行吗?我改。”

  她说完这句话,便干脆像个牛皮糖糕一般朝着林谨南扑了过去,可她手还没碰到林谨南的衣角。她人直接被林谨南随便一个擒拿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齐兰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手弯在后背动弹不得,当即便疼得大喊大叫的,引来茶餐厅内不少的关注。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一幕,平时林谨南看上去很好说话,脾气也很好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女人动手,而这个女人还是他上司的女儿,见情况有些不好,我赶紧走上去对林谨南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齐兰只是年纪小,任性了点,快点放开吧,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被林谨南按在桌上的齐兰大叫着说:“干脆你直接杀了我算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

  林谨南无视我的劝告,而是对桌上的齐兰说:“第一,我只是你父亲的助理,并不代表我要听你任何话,第二,以后我私人时间,请勿在跟踪我,第三,我真的很讨厌你,希望你适可而止,别再自讨没趣,第四,下次你要靠近我半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温柔,我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你小心点。”

  林谨南说完这些,便松开了齐兰,直接拉着还在傻愣中的我转身就走,齐兰也没有再跟上来,而是站在后面满脸眼泪望着我们。

  我回头看了好几下,有些担忧的说:“林谨南,你这样的做法不好吧?齐兰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你对人家温柔一点会怎么样?最近她妈妈又去世了,你被他抱一下也不吃亏啊,她长得又漂亮,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不识好歹的男人啊。”

  林谨南带着我出了饭店后,对我说了一句:“你真当我是鸭?”

  我听到他这句话,赶紧解释说:“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你相信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对女孩子不太好……”

  林谨南说:“既然不是的话,怎样的为人处世就是我的事情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林谨南直接拉开车门将我推入了出租车内,对司机说了一句我家里的地址,我还想说什么时,他便已经将车门给关上,司机顺势发动了车,车子便开远了。

  我回头去看时,林谨南站在后面没动,正好有一辆车到达他身旁后,他才弯身坐了进去,之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也看不见他了。

  只能无限苦恼的想,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聊聊得好好地,怎么转瞬变化就这么大?难道我刚才有说错什么了吗?

  他是我第一个会对女孩子使用擒拿术的男人,用起来半点犹豫都不带,行云流水。

  可那女孩子只是对他痴心错付,他干嘛用对付抓贼的一套对付一个女孩子?这会不会太缺德了?

  可又想了想,确实不关自己什么事情,刚才也确实有多管闲事的嫌疑,也难怪林谨南会生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将脸看向窗外,思绪再次想到今天林谨南说的事情上面去了,可想了想,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齐兰不会把我和林谨南认识的事情告诉齐严吧?

  担忧了一会儿,又觉得林谨南应该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吧。

  这一路上杂七杂八想了很多,车子到达别墅内后,我从车上下楼,在客厅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齐镜,上楼去卧室也没有看到他,我到达书房门口时,正好有仆人经过书房门口告诉我说齐镜在后花园的池子里垂钓。

  我这才下楼去了后花园找齐镜,刚到达通往池子那边的走廊时,便正好看到齐镜正坐在池塘边的躺椅下躺着,一旁的藤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和一壶红茶,他正悠闲的靠着椅子看着书。

  仆人站在他身后一米外候着。

  我看到这一幕时,偷偷猫着腰,走到一旁的花池内,捡了几个大石块,朝着池塘内扔了下去,静谧的午后,鱼儿们被这噗通的一声纷纷游散,齐镜终于放下手上的书,抬脸看向站在走廊这边的我说:“又调皮了是不是?”

  我举着手上的没扔掉的石头朝他示威说:“你来打我呀,你来呀,你来呀,小样儿。”

  齐镜笑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的洋洋得意和不要脸的挑衅,放下手中的书,便拿起椅子旁的鱼竿,一点一点收线,拿上来后,果不其然,鱼钩上的鱼食没有了,鱼果然也因为我刚才的石头惊动了,跑得光光的。

  齐镜重新换上鱼钩上的鱼食,将鱼钩投入池塘后,便将钓鱼竿固定在池子边没在理会,而是看向仍旧抱着石头站在走廊那端的我招手说:“过来。”

  我抱着手中的两块石头便朝着齐镜这方小跑了过来,看到桌上那些吃的,肚子传来饿的讯号,我将手中的石头往一旁一扔,正好伸出手去抓时,齐镜忽然拿着手上的书朝着手背上不轻不重一敲说:“先洗手。”

  我将手心面对着他,笑嘻嘻的说:“你帮我洗。”

  齐镜看到我手心内的泥巴,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后,他便拉着我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拿毛巾动作细致的擦拭着我手心内的灰尘。

  我望着垂着眉,满脸仔细的模样,笑着说:“齐镜。”

  他没有抬头看我,擦干净我右手后,便示意我拿出右手,我动作非常灵敏的伸到他面前,他这才嗯了一声。

  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说:“问你个事呗。”

  他说:“嗯,你问。”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你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齐镜擦拭我掌心的手一停,抬起脸看向我,我直视他永远是一团雾的眼睛说:“现在不是你回公司的最好时机吗?你为什么不动?还是说你不打算回索利了?”

  齐镜听了我这句话,收回了视线,擦完我手心后便擦着我手背,他说:“为什么忽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他将我双手都擦干净后,便松开了我手,将五黑的脏毛巾递给了仆人。

  我笑着开口说:“我就随便问问啊。”

  齐镜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红茶杯垂眸闻了闻。

  我又问:“现在是你除掉齐严最好的时机,你为什么不动?”

  齐镜忽然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杯底部碰触到小茶碟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吓了一跳。

  齐镜有些不悦说:“周宴宴,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这是我们和好后,这么久以来,齐镜对我说的第一句重话。

  可我没有退缩,而是站得笔直所:“现在我们话就挑明了说吧,我不想和你打哑谜抓迷藏了,我们都知道,当初是你妈妈慕青派人去绑架了我和我妈,才导致我妈死了,而我爸爸也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才会翻车。同样,我们也都知道,你妈妈对索利没有野心,可是对齐严有野心,他是因为齐严才会去找遗嘱,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齐严对遗嘱觊觎,所以才导致了我爸妈的死,那么凶手就是齐严,现在只要你妈妈指控是齐严指使她干的,齐严倒台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样简单的形势连我这样的头脑都看透了,可你为什么却没有看透?还是说你至今为止没有动作之所以没有动,是想包庇齐严?”

  齐镜笑着说:“对啊,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齐严指使慕青找遗嘱的,而不是慕青为了讨好齐严,私自为他做的呢?”

  齐镜嘴角的笑有点冰冷,他说:“宴宴,你头脑没有这样聪明,今天去见谁了。”

  我说:“你当我是笨蛋吗?今天我去参加邱萍的葬礼时,齐兰和齐珉为了齐严帮慕青找辩护的事情争吵了起来。慕青上一刻才杀了他老婆,他下一刻就找人来帮她,从这两点看来,齐严是有什么把柄在慕青手中,还有另外一点是他对慕青还有感情,可很显然,后一点是根本不可能,那只是第一点。”

  齐镜说:“从这点你就看出齐严是因为杀害你父母这把柄在慕青手上才救她,而不是有另外的把柄吗?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呢?”

  齐镜死缠着这个问题将我问的哑口无言,我回答不上来,我干脆说:“对,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推翻齐严?”

  齐镜很肯定的说:“是。”

  我激动的说:“他是杀害我父母真正的凶手!”

  齐镜微微偏头,语气无比淡然问了一句:“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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