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门房,打开边门,冲出来就挥拳朝叶皓脸上打来:
“你个小瘪三,竟敢骂人,我打爆你的脸。”
叶皓就是要引他出来,他没把光头大汉打来的拳头放在眼里,稳稳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光头大汉的拳头要着到他脸上时,他才抬手轻轻一搁。
“啪”地一声,一股巨力将他的拳头搁飞出去。
光头大汉的身子也往后倒去,叶皓对着他飞起一脚,把他的身子踢飞到铁门上。
“框当。”
一声大响,光头大汉被铁门反弹回来,扑倒在前面的水泥地面上。
叶皓上前踩住他的右小腿,厉声问:
“说,谁让你在这里看工地的?”
光头大汉痛得汗如雨下,却还凶狠地说: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混蛋,你是一条替坏人看门的恶狗!”
叶皓骂了一声,脚上稍稍用了些力。
“卡嚓。”
他右小腿的骨头折。
“啊――”光头大汉痛得嚎叫起来。
叶皓丢下他,走进门房。
他站在里面的场地上,环顾着这个荒草如海的烂尾楼工地,感觉这里一定关着一个故事。
大厦前的场地没有做成硬地坪,只是用石子筑了一圈便道,中间也有一条能让车辆进出的坑坑洼洼的便道,其余地方都是泥地,泥地上长满了野草和野生的庄稼。
里面那条狼狗狂吠着,拼命挣脱铁链要扑上来。
叶皓不理它,只顾朝四脚朝天的框架大楼走去。他穿过齐腰深的草海和锈迹斑斑的脚手架,走进巨大空旷的裙房,抬头察看起来。
楼房里湿气很重,阴森可怖。底楼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叶皓从中间的楼梯走上二楼,寻找着蛛丝马迹。
二楼也是没有任何人在这里住过的迹象。
叶皓正要转身往楼下走,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幽幽的人声,如泣如诉,很是恐怖。
叶皓连忙走上三楼查看,也是没有可以胡人的房间,像鬼一样的声音还在楼上。
他快速走上四楼,才看到有个房间上装有模板做的简易木门,门搭扣在外面反锁着,里面却没有声音。
“里面有人吗?”
叶皓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
“有人,快来救我。”
叶皓吃了一惊,身子退后一步,对着模板门飞起一脚,模板门的搭扣就脱落下来,门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叶皓走进去一看,惊呆了。
里面一张用模板和木料架起来的简易席上,躺着一个女人。她三十多岁的样子,手脚被绑住,蓬头垢面,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但细看,她长得很标致,身材苗条。她衣衫不整,上面两粒钮扣被撕掉。
这个美少妇是被绑架到这里,还是被软禁在这里的?
叶皓疑惑不解,连忙走上去,弯下腰问她: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女人摇摇头,声音喑哑地说:
“我是来要钱的,却被这个畜牲,软禁在这里。我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快要死了。快弄我,去医院。”
“好,你要挺住。”
叶皓连忙帮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把她的衣服掩好,把她从床上托抱起来。
他走出房间,一步步朝楼下走去。
女人浑身无力,两眼紧闭,两手也垂了下来,叶皓抱得有些吃力。
随着脚步的走动,她身上花枝乱颤,还散发出一股迷人的幽香,但叶皓毫无杂念。
他刚抱到楼下,正要从被草海淹没的小路上往大门口走去,大门口开过来一辆轿车,停下后,从里边走出四个纹身的闲汉。
“他人呢?”
一个闲汉走到光头大汉面前问。
“在里面,快进去找他,不要让他跑了。”
光头大汉呻唤着说:
“那个女人,被他找到,我们就暴露了。”
刚才叶皓走进工地,光头大汉就忍痛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给他的头汇报这事。
他的头叫沙汉标,是城北区地下世界老大阿彪手下排名第二的高手。
阿彪受雇于人后,再把看工地的任务交给沙汉标,每个月十万元报酬。
沙汉标派手下两员虎将张武兵和龙水木前来看守。
这个烂尾工地平时没事,就一个月前,突然来了一个少妇,说是问原来的开发商要材料款,总共一千多万。
张武兵见这个材料商颇有些姿色,就见色起意,把她诱到工地里面,将她强暴后软禁起来。张武兵没日没夜地折磨她,把她当成了席奴。
怕事情败露,张武兵把这事告诉头目沙汉标,让他也来品尝这个美少妇的滋味,将龙水木调开。
所以这阵,工地只有张武兵一个人,还有一条狼狗。
刚刚,沙汉标接到张武兵被打伤的电话,十分震怒。但他不敢马上向阿彪汇报,立刻叫了三个打手赶过来,想悄悄把这个胆大妄为的闯入者消灭,继续把这个保安业务做下去,也是一笔小小的收入。
而且还有艳色可餐,他岂肯轻易放过?
他听张武兵说,这个闯入者精瘦斯文,是个小黑脸,工夫却好生了得,就不敢轻敌。
他叫了手下三个最强悍的打手前来,还带着家伙,两把砍刀,两根警棍。
沙汉标非常重视,亲自前来指挥。
他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砍刀,带着三名打手走进工地,就听见有人从楼里走出来的声音,但被草海遮住,看不见人影。
他轻声对两个拿警棍的打手说:
“你们从后面摸进去,到四楼,把那个女人弄死。”
两个打手领命而去,沙汉标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打手,沿着淹没在草海里的那条便道,往楼里走来。
叶皓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赶紧停步,把女人抱进草海深处,将她放在一块地干净的草地上,轻声对她说:
“有人来了,你不要出声,我要去打走他们,才能救你出去。”
女人微微点点头,睁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目光充满生的渴望。
她的眼睛模糊起来,两行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