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正眼看韦晓斌。
尽管韦晓斌比关启明还要高大帅气,她的芳心却被叶文抢去了。
她现在一心想着叶文,别的富少一个也入不了她法眼。叶文知道她把妹妹介绍给叶皓,就对她有想法,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只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堂兄弟娶亲姐妹,就成了连襟,关系应该更亲。但叶文对叶皓有成见,不想跟他走得太近,不知道为什么。
温雪霖不能脚踩两只船,更不能让韦晓斌坠入情网,真的来追求她。
包厢里的气氛不太融洽,还有些沉闷和尴尬。
叶皓也感觉到大姨子的异常,赶紧叉开婚事,而谈地块:
“韦总,我跟你说过,你们服装厂的地块,关楚集团已经取消城市综合体项目,不派用场了。”
“我们的家具厂还在地块上,正好想把它打造成一个家具城。希望你们支持,把这块地转让给我们。”
韦宝明见温雪霖对韦晓斌不感兴趣,改变口气说:
“这块地现在在关楚集团手中,我们跟他们订了转让协议,不太好改变。”
叶皓心里一沉,知道这是温雪霖冷漠造成的,可他不能说她,只能用话语力争:
“韦总,据我所知,关楚集团只付给你们五百万定金,你们的一百二十多亩地,总价是一亿两千万。”
“其余的地皮款没有付,这是违约,你们有理由收回。”
韦宝明说:
“关楚集团最近在寻找卖家,想把这块地追加百分之五十后转让出去,他们好赚一笔钱。所们我们要收回,他们坚决不同意。”
叶皓给他出主意说:
“韦总,你可以将他们一军:不肯退地,就要付钱。”
“但我知道,他们不把这块地卖出去,是不会给你们付钱的。而这块地是工业用地,不改变性质,是买不出去的。”
“再说,我们的厂还在上面,没办法搞开发,谁要这块地?”
韦宝明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嘴上却没有说。
“这样拖下去,你们的土地转让金,什么时候能拿到啊?”
叶皓想好了说服他们的充足理由:
“我们原价收购你们的地,也是在帮你们,起码对你们回笼资金有好处。”
韦宝明被他说服,想要同意,他老婆抢着说:
“我们可以照你说的去做,但这样就要得罪关楚集团。所以我想,要是我们两家结亲,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韦晓斌也不怕害羞地说:
“我们两家确立了关系,我就去找关启明,让他解除我们之间的转让合同。”
“啊?”
正低着头的温雪霖听他这样说,猛地抬头,看了韦晓斌一眼。
这样下去,真要弄假成真啊,那我还怎么去追求叶文?
想到这里,她突然站起来说:
“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倩文,我们回去。”
这是不客气的回绝,把包房里的都惊得不轻。
陆倩文正要劝她,温雪霖冷傲地把头一昂,走出包房。
把陆倩文叶皓弄得尴尬不已,也把韦晓斌和爸爸妈妈弄得十分难堪。
“没想到温总这么傲慢,看来我们高攀不上啊。”
韦晓斌妈妈拉下脸,愠怒地说,
“这样不懂礼貌的媳妇,就是再漂亮,我们也不敢要。晓斌,漂亮女孩多得是,我们回去吧。”
韦晓斌的脸色难看极了。
陆倩文和叶皓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他们站起来打招呼,与韦家人不欢而散。
走到下面车子边,温雪霖站在那里不动。
陆倩文气得脸色煞白。
她让叶皓开车,她与温雪霖坐在后面,气呼呼地问她:
“姐,你怎么这样啊?让我们难堪!”
“你为什么不肯帮忙?真的想看我冷铺!”
温雪霖垂头咬唇,就是不说话。
陆倩文拿她没办法,气得上身起伏,只顾生闷气。
因到家里,温雪霖走进自已的卧室,关了门,不再出来。
陆倩文气得没有办法,只得把这个情况告诉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一听,气得暴跳如雷,马上下床来找温雪霖论理。
“雪霖,你开门。”
温国豪声音不高,却怒不可遏。
温雪霖不敢开门,声音畏惧地说:
“爸爸,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吧。”
“你为什么这样做?”
温国豪忍不住提高声音责问:
“我们求你帮忙,你竟然这样不近人情。你是不是成心看我们好看?啊?”
“同父异母的姐妹,就是心不齐啊。”
朱雪梅转在门外,也气得说了大女儿几句。
温雪霖始终不吭声。
叶皓怕逼急了,她想不开寻短见。
他赶紧制止丈人丈母娘:
“爸爸,妈妈,不要再说了。她有好像难言之隐,就让她好好想一想吧。”
“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就是不肯帮她妹妹,就是要看我们冷铺,跟我们两条心。”
温国豪也说着气话。
叶皓把他们劝到二楼,再去劝温雪霖。
温雪霖一个人在卧室里流眼泪。
“老同学,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叶皓想跟她讨近乎,再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他递餐巾纸给温雪霖擦眼泪,温雪霖将他的手挡开,没好气地说:
“你不要我的婚事,否则会被人说闲话的。”
叶皓呆住。
他决定不再靠大姨子的婚事解决地块问题,而要靠自已的努力搞定这个块。
他直接云找高晶晶。
高晶晶是江海林阳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比较斯文,也对这门婚事并不在乎。
温国豪生日宴那天,是温华健硬请他来的。
叶皓找上门来,他也能礼貌地接待他,但只用一句话就推掉了:
“地块的事,我不管,你去找我爸爸妈妈吧。”
“我找过他们,他们要把你的婚事,与这块地联系在一起。”
叶皓直截了当地说:
“陆倩文同意跟你处对象,他们才能谈地块的事。这就有了交易的味道,我觉得不对,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高总,你作为一个科技公司董事长,总不会也这么想吧。”
“对这门婚事,我真的无所谓,是我妈妈在替我瞎急。”
高晶晶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