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拼命的摇头,“不行,我怎么能嫁给你呢?我们两个不合适。”
一旁的慕渊临,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虽然阮阮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她那么单纯,又怎么能够斗得过慕渊临。
耳边,响起了男人熟悉的话,“阮阮,你是个好女孩,除了你,我没有理由娶任何女人。”
童阮阮听到这句话,感动的泪流满面,“渊临哥哥……”
她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已经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慕渊临吃惊的看着他们,眼看着童阮阮要同意他的求婚,他忽然喊道:“阮阮,你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你!”
童阮阮羞红了脸,眼眶中更是闪着感动的泪水,她不安但是又期待的伸出手。
“不要!”慕渊临冲上去,想要将戒指扔掉,可是,他却什么东西也抓不住,身体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阮阮,你不要相信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他要骗你结婚,骗你捐肾而已,你别相信他的鬼话!”
真是讽刺,这明明是自己,那些话都是自己曾经说过的,不是别人说的,可是现在看到曾经的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忽然像一个罪恶滔天的罪犯一样!
再看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他无处遁形,无地自容,很想将眼前的画面撕碎。
他眼睁睁的看着慕渊临为童阮阮戴上了戒指,童阮阮捂着嘴,眼泪滑落而下。
阮阮还是答应了。
他们两个人幸福的抱在一起。
“阮阮,你真傻……”
慕渊临凝视着拥抱在一起的一对人。
他抬起手,想要触摸她。
可是,当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又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他摸不着,碰不到。
慕渊临惨然一笑。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
真是可笑,他改变不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坍塌……
紧接着,画面又一转,在楼顶上。
夜晚,繁星点点,童阮阮和慕渊临并排而坐,两个人正在看星星。
“渊临哥哥,你看那颗星星好亮呀。”
慕渊临抬起头,顺着童阮阮指着的方向看去,嘴角扬起一丝优雅的笑容。
他转过头,面向童阮阮,凝视她的双眼,“就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丽。”
童阮阮脸一红,“哪有那么夸张。,
慕渊临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想在哪里举办婚礼?”
童阮阮羞红的一张脸,几乎要冒烟,“渊临哥哥,我什么要求都没有,能够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我觉得那些仪式不重要。”
慕渊临认真的望着她,沉默到窒息。
一阵凉风吹来,童阮阮忽然感觉有些冷,身子瑟缩了一下。
慕渊临察觉,于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好点了吗?”
童阮阮笑着点点头,“好多了,可是你的外套给我,你不是会冷吗?”
“我是大男人,你不用担心。”他搂住她的肩,让她靠在他怀中。
童阮阮害羞的依偎着他。
“阮阮,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慕渊临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幽冷,有些孤寂,他抬头望着星空,眼神有些落寞。
童阮阮微微一震,他抬起头,茫然的望着他,“渊临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慕渊临淡淡笑了笑,他没有回应。
童阮阮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答案,也没有追问,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阮阮,他说的是真的。”慕渊临蹲在她面前,很想去触碰她,可是他什么也碰不到,他说了很多谎话,可是这句话是真的,当时,他的确想要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他自己说过的话,他自己知道真假。
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唯独这一句是真的。
他抬起手轻轻触上了童阮阮的脸颊,虽然触摸不到,可是却紧贴着,就像在触摸一样,“阮阮,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该多好。”
蓦地,童阮阮消失了!
慕渊临心头一惊,“阮阮,你在哪?”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自己看到的只是曾经的画面,可是当这个女人消失在他眼前时,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像在现实中真的发生。
眼前又变得黑暗,但是紧接着,画面又一转,是一道女人的哭泣声。
“慕渊临,你好残忍,你居然这么骗我,你怎么做得出来?”
“童阮阮,我让你把肾捐给雨馨,你听到没有?不要再反抗了!”慕渊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的推在床上,“你没有反抗的资格!”
“我就是不捐,有种你杀了我!”
“童阮阮,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男人目光猩红,暴躁不已,几乎要将她碾碎。
“你放开她!”慕渊临冲上去想要将两个人分开。
可是这一切都徒劳无功,他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他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愤怒。
他恨自己,他很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顿!
童阮阮还在哭,还在反抗慕渊临,可是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是狠毒。
慕渊临站在旁边,看着曾经的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看,竟看得心惊胆战。
自己曾经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他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慕渊临抬起双手,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沾满了眼泪,是童阮阮的眼泪,甚至是她的血。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过激,到最后慕渊临甚至不忍直视,将身子背了过去。
他阻止不了,这些事都已经发生过了,是自己亲手毁了阮阮,他亲手伤害了她。
背后,传来童阮阮的哭泣声,挣扎声。
慕渊临痛苦不已,他握紧拳头,“够了,够了!”
全都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让他看到这些?为什么?
再后来,慕渊临几乎要疯了,因为眼前的画面全部都变成了他曾经伤害童阮阮,用各种各样残酷的方式,对童阮阮进行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他看到了自己曾经像魔鬼一样残忍,看到了阮阮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