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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吗

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 殷寻 7070 2024-06-29 14:01

  一段梦,用文字记录下来并不困难,但用画的,就比较有难度了,除去画功不说,因为人在做梦的时候,梦见了具体的人或东西,往往都不是特别清晰化的,梦见了人,你只会梦见他或她大概其的长相,一个模糊的形象,除非是自己认识的,往往梦中的陌生人,醒来之后都忘记了样子。

  所以,用文字记录的最简单之处在于,是可以将整个梦境描写出来,但画画,就意味着将梦境中的画面具体化了。

  所以,当素叶接过这四幅画的时候很是诧异。

  杨玥给出的画面十分清晰。

  四幅画很显然就是春夏秋冬,相识、相恋、分别、守望。

  画中的场景一丝模糊都没有,看得出下笔很坚定。

  甚至画中的一花一草,都十分清晰地勾勒出来。

  画面中的女孩儿是她自己,画面中的男人眉宇清晰,英俊,只是,素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眼熟,她像是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似的。

  “这个男人你认识吗?你身边的人?”她问。

  杨玥摇摇头。

  素叶看着她,“只是出现你梦里的男人?”

  杨玥点头。

  素叶不问话了,专心地查看每一幅画。杨玥很安静地坐在那儿,如果不是睫毛还在轻轻眨动的话,定然会像个毫无生命的娃娃似的坐在那儿。

  虽说素叶在低眼看画,但也能察觉到杨玥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杨玥的心思不难猜,她经过了何明和方蓓蕾后,已经对心理咨询师这个行业产生了抵触和质疑的心理,或者更确切来说,她压根就没相信过心理咨询师。

  也许,是她认为心理咨询师帮不了她;

  又也许,她不想跟心理咨询师分享她心中的秘密。

  而她之所以很痛快地画了四幅画给她,原有很简单,杨玥是想试探她究竟对梦境到底有没有研究,与其说是配合,倒不如说是试探。

  素叶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察觉于心,看着画,心里的思量就愈发地重了。

  良久后,她阖上画,看向杨玥。

  杨玥始终在看着她,目光都没开过一下。

  “他是梦中的人物,也就是说,你经常能梦见他,不但能经常梦见他,你们在梦中的相处模式是逐日递进的,就像是现实中的恋爱男女。”素叶轻轻说道。

  杨玥看了她好久后,轻轻点头。

  “这也是你经常睡觉的原因。”素叶下了定论,“你很渴望与他的相处,渴望见到他,所以你睡觉的时间远超于其他人。”

  “所以,你是不是想说,梦里的这个男人是我虚构出来的?又或者是想说,我为了逃避现实,潜意识中塑造了这个男人?”杨玥开口道。

  素叶闻言后,多少有点惊诧。

  看来,杨玥本身对梦境分析多少也有点懂,想了想道,“一般来说,会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人的梦境之中出现男人,而且总会梦见同一个男人,其实只是你的潜意识在帮助个体达到内心心灵的和谐和平衡而已,也就是说,梦中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是我们内在心灵平衡的需要,所以往往会通过梦境的形式表达出来,这是其一;其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梦是对个体的一种补偿,你的精神世界里所忽略的、无法达到的愿望、无法实现的需求,也会通过梦境的形式表现出来。你在梦中梦见一个男人,长期的、固定的男人,他对你呵护爱戴,这意味着实际上你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需要被爱的,你缺朋友、甚至缺少家人对你的关心,只能通过梦境来弥补。”

  杨玥挑眉,“所以,这就是你对我的分析?”

  素叶轻轻一笑,“我是从学术理论来回答你的问题。”

  心理分析家荣格,相信人类的潜意识都存在雌雄双性的特征,既男人具有潜在的女性特征,女人的潜意识中也存在男人的品质,两者的恰当平衡是个体内在心灵和谐的保证。而实际上,人类很难达到这种平衡,当个体内心不平衡时,男性就会表现出情绪化、易动怒及过度敏感,而女性则会过于固执己见,控制欲望强、过分批评自己或他人。

  而这种时候,内心的不平衡往往就会唤醒人类的潜意识,继而,以梦的形式来达到内心平衡的需要。

  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说,杨玥梦见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情人,而是杨玥内在男性意向通过情人的形象表达了出来,这个情人不存在于现实之中。按照这种理论来说,杨玥所塑造的情人往往是趋于近乎完美的品质,这就是杨玥内在正面的男性意向,而多次出现在梦中,这是在提醒着个体需要注意,梦者内在负面的男性意向可能会操纵个体本身。

  当然,还有另一方面,就是素叶所讲的精神补偿。

  所谓的精神补偿,就是杨玥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得到的,例如,朋友的关心,家人的呵护,情人的体贴等等,通过梦境的形式来补充精神世界里所缺失和遭到忽视的,这也是梦境形成的重要原因。

  这是最基本的理论解释。

  可,素叶不这么认为。

  杨玥的情况跟其他梦者有点不大一样。

  她的梦境是跟现实生活中一样,变化的、递进的,就像是过日子似的。

  还有一点就是,人无法控制梦境,也就是说,不是你想睡觉就一定能够梦见想要梦见的内容,但很显然的,杨玥可以。

  杨玥好像格外爱困,她的睡眠时间长于其他人,而现在,愈发地明显。

  让素叶无意间想到了一部日本名为《长生》的电影,电影里的男主角就是活在梦境中,他睡觉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最后,永远不再醒来。

  杨玥的情况,有点像。

  “那你觉得,我的状况更像是什么?”杨玥听了素叶这么说后,问。

  素叶不再去看那四幅画,看着她,面含微笑,“最开始你是迷茫的,甚至有点恐惧,所以你看了不少有关梦境分析的书。”否则她就不会说出一些有点专业的说辞。

  杨玥挑眉,然后点点头。

  “可后来,你迷恋上了梦里的男人,现在,开始愈发地不能自拔,你不想他消失,所以,你总是在暗示着自己,你现在的行为是无可厚非的。”

  杨玥轻轻摇头,盯着素叶,“难道你真的认为,梦境里的人只存在于梦境,不存在于现实吗?你反反复复梦见一个男人,那么,必然会有他存在的道理。”

  一句话,像是棍子似的敲在素叶的后脑上,她听见大脑嗡地一声响,然后想起了她自己梦里的那个男孩儿,那个手提青灯,带着她走出长巷的男孩,那个紧攥着她的手、最后大喊着让她快逃的男孩。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不过是场梦。

  甚至更多时候,她有意在压抑着这种情绪,因为隐隐的,她总觉得有一股子危险逼近,潜意识告诉她,想起了那个男孩儿,那么她就能够记起危险。

  所以,她在逃避,尽量不想追寻自己的梦境。

  如果不是杨玥的这句话,她还在自欺欺人中。

  “你的意思是,你梦里的那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素叶收敛了心神,至少,不能在客户面前暴露自己的心理问题吧。

  “他叫海生,是个渔民,每天都在海上工作。”杨玥轻声说道。

  素叶不解,“海生?你不是说他不在你现实生活中吗?”

  “可是,我觉得我们在梦里的相爱是曾经发生过的,所以,这个人一定存在。”杨玥十分肯定地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你一直在等着海生?”素叶问。

  “对,他在最后一次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杨玥对素叶稍稍敞开了心扉,神情看上去寂寥,“我的梦境会随着四季变化而变化,到了冬天,我就很少睡觉了,因为一睡觉,梦里就只有我站在海边,孤零零等着海生回来,一等就是整个隆冬。”

  素叶从资料里看到了她睡觉的频率。

  想象中的人物,的确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在现实中的判断标准,当然,有很多人是清醒的,能够分清楚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可有些人,可能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这就是老祖宗所讲的“醉生梦死”的真正含义。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杨玥,不算过分。

  因为很显然的,她已经确信海生是存在的了,甚至,她在等着海生。

  “所以,你现在一直单身,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素叶记得她资料上写得那些。

  “海生让我等他,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杨玥目光灼灼,“而且,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海生,他们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你这么确定?”素叶问。

  杨玥点头,“当然,每到春天和秋天,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你试图找过他吗?”素叶问。

  杨玥轻轻摇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我找不到他了。”

  素叶停止了发问,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杨玥抿了抿唇,看向素叶,“素医生,你说你能帮助我,那么,你能帮我找到海生吗?”

  她帮不了。

  这是素叶很明确的事儿。

  她哪有本事去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在梦里出现的男人?

  如果让何明来诊断杨玥的话,怕是诊断下来的结果就是:臆想症。

  想象着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只是分开了,然后漫无目的地等下去,等着那个梦中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

  每个人都有想象,也是自我催眠的一种表现形式。

  例如,姑娘们爱看爱情电影,迷恋于小说中描写的男女之情,痴恋于小说中的人物等等,因为这些情感或人物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现实社会的不满、焦躁和失望,寄托于精神领域上的情感,这也是意识世界里对人性内心心灵的一种平衡表现。

  这是正常现场,因为人需要想象或适当地自我催眠才能度过一切的不如意。

  但还有一种现象,就是过度地自我暗示和催眠。

  由最开始的无意识到最后有意识的深信。

  甚至,会在脑海中完完全全塑造出一个具体的人来,个案会跟他说话、吃饭,过着跟现实无异的生活,她深信着他的存在,所以深迷其中无法自拔。

  她会臆想出很多相处的桥段,当成是真实发生过的,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素叶很想直接诊断杨玥患有臆想症,可下意识的,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因为,杨玥太过清醒。

  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真的是她经历过的;

  第二,她在编造个故事。

  可如果是后者,目的是什么呢?

  杨玥还再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这令素叶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轻轻点头,说,“我一定会帮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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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素叶这边的焦灼,年柏彦也在忙。

  忙盯着精石的股价。

  忙,叶渊的事。

  叶渊无声无息地在四合院里养伤了。

  万幸的是面积够大,否则叶渊无处可藏。

  而这天下午,年柏彦跟素凯在喝茶。

  茶寮这种地方适合年柏彦,却不怎么适合素凯,相比较年柏彦来说,素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觉得,两个大男人见面谈事情,喝酒畅饮才是最好。

  但在茶寮有一个好处。

  不受人打扰,令思路更加的清晰集中。

  素凯现在短时间不在家已经可以放心了,因为叶澜的情况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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