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老已经年近古稀,活了那么长的岁月,早就已经看透了人生百态,他让自己的徒弟去找唐凯,已经料到唐凯可能要提条件了。
所以,唐凯的种种表现,他早就已经算准。
而且,他看着唐凯的眼神是笑眯眯的,充满关怀。
在他看来,唐凯就是他故人之子,看着唐凯仿佛看着自己逝去的战友,眼神温情而关心,还有一种望子成龙的欣慰。
他战友虽然已逝,但战友之子却十分强大,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让他充满感叹。
“在我提要求之前,我得想问一句,老先生,您怎么称呼?”唐凯道。
“我叫柳无琴,你可以叫我做柳老或者琴老,如果你觉得我比较亲切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爷爷。”琴老道。
“我还是叫你一声老先生吧。”
唐凯笑了笑,道:“我的条件是这样的,我加入龙组,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但是,我的条件是你们发给我的任务,我拥有拒绝的权利。”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我懂。”
“所以,你觉得我们龙组会接受你这样无理的条件吗?既想享受龙组带给你的福利,又不愿意为龙组做贡献,可能吗?”
“那就是没得谈了?”
“唐先生来我这里,你就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加入龙组,你觉得你这种无理的条件,我们龙组会接受吗?”
“你们龙组看上我,却又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那就是没得谈了?”
“你说呢?”
“行,明白了,再见。”唐凯站起身来,走向大门,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二胡声音顿了顿,柳无琴的眼神变了变。
但他依旧拉着二胡,思维急转,思考着要不要挽留唐凯。
最后,在唐凯迈出大门之后,柳无琴哑然失笑,充满赞赏地看着唐凯,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果然有他的风范,连我都差点被你给骗了,原来你是这样的目的。”
唐凯一开始就跟他谈条件,实际上只是在挖坑,试探他的底线,在得知他的条件无法被接受之后,唐凯就直接离开。
而实际上,唐凯的离开也是一种试探,唐凯前来此地真正目的是想要知道龙组为什么要邀请他加入。
柳无琴之所以能推断出唐凯这样的心思,完全是因为唐凯在走出门口的时候左脚迈出的时间比右脚慢了0.05秒。
这样的变化,也就只有柳无琴这种超级高手才能听得出来,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完全是因为唐凯心里犹豫了,说明唐凯并不是真正想要离开,依旧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柳无琴停止演奏二胡,向着唐凯的背影说道:“行了,唐先生,你的心思瞒不过我的,回来吧,你的条件可以谈谈的。”
唐凯回过头来,灿烂一笑,道:“老先生果然厉害,连我的想法都看透了。”
“看透了又怎么样?你这是阳谋!”
柳无琴放下二胡,道:“更何况,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特别好,早就算准了我会开口,对吧?”
“所以,老先生你知道我的目的了,能告诉我原因吗?”唐凯回到座位上坐下,一瞬不瞬地看着柳无琴。
“懒得跟你这小滑头耍诈了,人不大,心眼倒是挺多的,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之所以邀请你进入龙组,第一是看在你父亲面子;第二是看中你的实力,我们龙组的神药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个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父亲在龙组留下了很珍贵的东西,得靠你自己去寻找,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要靠你逐步逐步地去了解,毕竟你只有知道他的故事,才能真正地了解他这个人,而不是靠我来说,对吧?”
听完柳无琴的话,唐凯蹙眉,沉默不语。
“至于你提出的条件,我可以代替龙组的上层答应你,给你三次可以拒绝的机会。”柳无琴道。
“三次?”
“我们龙组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国奉献,除恶扬善,弘扬正义,维持社会安稳,很少会强制性地要求成员去执行任务,很多人都是主动请缨的,如今给你三次拒绝的机会,算是很给你面子了。”
“最后一个问题,龙组是否隶属于国家?”
“这个问题不能说,但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加入龙组之后,觉得龙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龙组,你随时可以退出。”
“口空无凭,我觉得我们为你这句话做一个证明。”
“你这小滑头,戒心还挺重的,好,我就给你写一个证明。”
柳无琴笑了笑,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地写下一段话,然后盖章,递给唐凯,道:“这个印章是我们龙组通用的,拥有法律效应,白纸黑字,你可以放心了吧?”
唐凯看了看上面的印章还有那些字,露出笑容,他把这张保证书叠好,放在口袋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加入龙组需要什么程序吗?”
“也不用太多,写一张申请表,推荐人写我,再交两张一寸的红底照片就好。”柳无琴道。
“啊?”
“有问题吗?”
“我怎么感觉我是在申请加入什么教会一样,你们龙组传说那么神秘,入组的仪式未免也太普通了吧?”唐凯道。
他一直以为龙组会进行测试、面试再测试,进行各方面的考察,最后才会确认加入,结果如今也就是一张申请表的事情,显得太普通和容易。
“龙组说神秘也不神秘,毕竟始终是一个单位,都是上班拿工资而已,看你怎么理解,你等我一下。”
柳无琴进入卧室之内,大约一分钟后,他就拿着两张表格出来,递给唐凯,道:“这是申请表,你回去之后填好,三天之内交给我,我再帮你办理入职手续,然后带你去参观龙组,带你熟悉熟悉龙组的环境。”
“我可以事先告诉你,在龙组那里,有惊喜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