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缩缩头,从没想过自己会碰壁,这才若有所思抬起放在臧笙歌颈窝的小脸,看着臧笙歌,他很是轻松的闭着眼睛,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先前臧笙歌那醇厚的声音。
不卑不亢还有点小期待的感觉,让金和银觉得臧笙歌在给自己耍滑头,歪过头贼兮兮的凑到臧笙歌面前:“这才亲你这么几下,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臧笙歌没吭声毫无征兆的翻过身躺着,没给金和银半点表示。
金和银凑过去反正是赖皮了把臧笙歌抱得一点缝都没有。
臧笙歌真的有点狐疑了心里更是没底,从没见过小银子这般投怀送抱的,臧笙歌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小银子何时是八爪鱼?”凛冽的的声质让金和银耳目一新,臧笙歌却有接着说:“这么粘着我?”
金和银却用实际行动打脸臧笙歌,一不做二不休的用胳膊桎梏臧笙歌的脑袋,颇有副赴死的感觉:“笙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了?”
“我在祸祸你呢!”金和银特讶异身子又往前一倾,这才有些靠近臧笙歌的下巴:“要不要这么无动于衷?”
久违的笑着,金和银这点小力气可以与花拳绣腿相媲美的了,臧笙歌身形一闪,挽起胳膊就把金和银拉扯在怀里:“收起小心思,专心睡觉!”
连金和银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听臧笙歌的话,反正一觉睡的冗长,要是没有小屁孩在外面“哐哐”的敲门。
金和银郁闷极了,抬眼才发觉自己的还真是适应环境睡个觉都能和臧笙歌打成一片。
小心翼翼的挪开臧笙歌放在自己身上的腿,门外的敲门声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金和银真的觉得小屁孩和莫初有的一拼,都是如此不分昼夜,不知道睡觉的罢?
“怎么?又尿急了?”金和银也不管打不打扰周围邻居,反正她睡不着谁都别睡。
隔着一扇门小屁孩的声音传来:“这次是我要饿死了。”
“吃喝拉撒睡,小屁孩那这也太消遣了吧。”金和银真的有点小戏谑,而且戏谑小孩子总是那么有趣。
小孩子总是心思冲动,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在门口和金和银掰扯,身后的臧笙歌就这么被吵醒。
特别的不悦,最后甩在床面上,臧笙歌这才开口:“晚上小银子白天坏崽,我找谁惹谁了?”
“等一下?”臧笙歌还没来的及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就听到金和银几分强硬的声音:“你是在嫌弃我么?”
臧笙歌一把从后面抱住金和银,放在怀里像宝贝一样抱着:“哪敢啊,说吧今天还想去哪儿消遣!”
“先不出去浪,就想简单的让笙哥陪我吃个饭!”金和银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将蜷在一起的腿伸展,很是一副从容的套上了鞋。
临出去的时候,金和银嘱托臧笙歌动作麻利些,开门就看见堵在门口的小屁孩萝卜头的个儿,脸都没洗就如此邋遢的出现在金和银面前。
弯身揉了揉小屁孩的头,金和银这才拉着小屁孩往楼下走,便有些困惑的问道:“姐姐我们这是要干嘛?”
“我们啊,洗漱吃饭!”金和银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仙女,便温声细语的同小屁孩讲着。
放水满上了水池,金和银从一旁拿过板凳让小屁孩踩着,将他合拢在胸前的小手放在水里认真的为他揉搓。
“姐姐好吗?”金和银边洗边问,声音特别柔,就想日初的太阳透着金光,让人温暖。
小屁孩很是迎合的点了点头,笑的很开心。
小孩子真的和自己小时候有的一拼,想着想着,金和银就捏起他的脸用不由分说的用水给小屁孩洗脸。
忙完这一切,臧笙歌也从楼上下来了,抱着金和银的肩膀,顿了顿,为金和银挪开了板凳,自己就在一旁坐着。
小屁孩则是胆子大了,竟然同臧笙歌用那气愤的稚气的声音叫嚣着臧笙歌:“为什么不给我挪地呢?”
“小孩子有手有脚的,怎么能麻烦大人呢,不懂事儿!”臧笙歌悠闲的撕了一小块馒头放在嘴里吃着。
金和银一向对吃东西都很上心的,扫了一眼的桌面上吃食,才动筷子,期间每个人都其乐融融的,只管吃自己的。
小屁孩问为什么都不说话。听着小屁孩这软软的声音,而且疑惑的不得了的蹙起眉梢。
金和银抬手团上了小屁孩的头,这才解释道:“食不言寝不语,都是你凶哥哥教的,我们吃饭都这样!”
臧笙歌听不下去了,这才握了握放在手上捧着的热汤,最后放在桌面上,抬眸看着金和银反驳道:“扯皮呢?”
“怎么不说你贪食,而且一看到吃食眼睛那是又红又直,这不是野兽行为这是什么?”臧笙歌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就一点薄面都不留的数落金和银。
“那是味蕾在催动我的想吃东西的欲望就这么简单!”金和银也放下筷子,板直身子同臧笙歌说着,一副我们理论理论的样子。
迎面又有些人从外面进来或是住店或者打尖,都是一些各色的人物。
金和银这才把视线收回,现在她和臧笙歌是针尖对麦芒的趋势,而小屁孩露出的半个萝卜头的身子,在那幽幽的吃着饭饭,在听到臧笙歌和金和银一直在吵便蹙起小眉头:“你们说话不算数!”
奶里奶气的声音在她们两人之间响起,金和银看着臧笙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两人很是默契的举起碗筷刷刷的吃饭。
小屁孩有一种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小手攥着碗筷,笨拙的也一起去抢那些吃食,因为实在有心无力,只有干瞪眼的份上:“你们给我留点,我还没吃饱呢!”
还没来的及被小屁孩笑到,就看见迎面而来几个衙役的人,金和银仔细瞧去,才发觉,那几个衙役特别眼熟,将那几个衙役的脸放在脑海里成像,正是那天把赵上门当成精神病抬走的人。
一进来,整个客栈的活动都有些僵硬了像是被灌了铅似的每个人都有点行为呆滞,毕竟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人喜欢见衙门的人。
金和银却该吃吃该喝喝,迎面而来几个衙役小队成员,递上来好些个画像,都是一些比小屁孩还可爱的小萝卜头。
见金和银看的仔细,那人便问:“认识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难道怀疑自己拐卖儿童不成,她像是这种人么?
“这些孩子都是最近在帝城丢失的,给我搜!”伴着这一声令下,整个客栈尘土飞扬乌烟瘴气的。
臧笙歌真的好烦甩着一双筷子在桌面上,吃个饭都不消停,擦了擦嘴角,支起身子往一边坐着。
小屁孩看到这个场面,才是真的胆战心惊,毕竟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便趁着人员攒动跟着金和银。
看见大队的人马往楼上窜,小胸脯都跳着这快,小屁孩抬手捏紧了金和银的衣角。
那边衣角一抖,金和银就感觉出来了,她只是把小屁孩这种反应当成一种害怕的感觉,其实小屁孩只是在默默的想怎么样侥幸逃脱。
臧笙歌从和小屁孩第一次打照面就知道他不简单,忽然冒出来的一个滑头小伙,嘴又甜,心眼还多,根本就不符合年龄么。
在看小屁孩对待刚刚衙役递画时,他的反应,是那种默默低头的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
臧笙歌已经开始留意小屁孩了:“你跟我出来一趟!”臧笙歌有条不紊的扯着小屁孩的手,往外面走。
金和银觉得他们一定走不出去,因为这种办案现场都是这个理,果然他们被拦腰截住。
金和银这才上前圆场:“你看你们这么大阵仗,都惊着我家乖宝了,也是我家这口子惯着孩子,这不就想着出去看看买点啥,分散一下孩子注意力么?”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这厮固执违拗的很,说什么都不叫臧笙歌带着小屁孩出去。
平常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啊,金和银真的想不通臧笙歌这个节骨眼上拉着小屁孩要去做什么。
想着这些,三个人才老老实实的又坐在了一边等着结果。
小屁孩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的确是极尽完美,但是还是遗露了人数的问题。
其实衙役们的阐述相对来说并不是很准确,确切的来说,画像上的人都是小屁孩,是小屁孩伪装的他们,压根就不存在找不找人。
因为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小屁孩。
先前小屁孩总是用易容术去诈骗那些孤苦伶仃没有孩子的但又渴望有孩子的一些妇女。
他们也总是愿意无条件的给他许多丰厚的奖励还有钱财,一来二去,小屁孩就多次易容,只是为了骗取更多的钱财。
事实上,小屁孩成功了,但是这些被他骗得妇女们还是没有从丢孩子的心境里走出来。
而是把小屁孩用易容术捏造的孩子当成了他们的孩子还动了感情。
越想越慌,小屁孩和臧笙歌一起坐在椅背上,而金和银则是起身站在一边,因为她可没什么心思坐在那儿慢悠悠的等。
想着她什么时候可以在出去浪一会儿。
要得些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