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太阳渐渐升起。
太阳出来了,代表着尸鬼们将会藏匿收敛。
阳光是亡者怪物的天敌。
叶飞和阿乐爬出了水潭,来到了地面上。
四周一片漆黑。
到处都是烧灼过后的痕迹!
周围的树木全部成为了木炭,不受树木没有烧透,还带着暗火在自燃。
这一场烈火之后,周围没有了黑雾和尸鬼的踪迹,能见度也清晰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树木被焚毁的缘故,天空变得敞亮了。
两人从收纳袋中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继续行路。
由于这一场大火的缘故,森林遭到了结构性的破坏,方向也变得明了起来。
叶飞手指一方说道:“那边是我们来的路。”
“你怎么知道?”阿乐问。
叶飞瞄着一处绿点儿说道:“看到没,草地的颜色。”
“看清楚了。”阿乐恍然道。
“我们没有理由往回走,往回走还是没有路的,我们只能往前,前方或许还有道路。”叶飞说着,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因为大爆炸和山火清理掉了瘴气,今日的行进反而容易了许多。
叶飞走出一段路,突然站住了脚步。
“怎么了?”阿乐对叶飞一惊一乍的表现,十分的惊惧。
这一段儿的意外状况太多了,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叶飞蹲下身子,在焚烧的白灰之中翻检起来。
很快,叶飞就捡起一根修长的骨骼!
这根形似骨仗的白骨之地精粹,宛如玉石一般闪烁着光泽。
“这是?”阿乐见到这根接近两米的骨仗,感觉十分惊讶。
“这是尸鬼的骸骨。”叶飞说道:“就是昨晚那些怪物。”
“尸鬼到底是什么?”阿乐问。
“僵尸的一种!”叶飞答道:“人或者智慧生物,死后执念太重,无法进入轮回,时间一久,念力就会让尸体苏醒,成为僵尸。”
“此物真是可怕!”阿乐心有余悸说道。
叶飞摇头说道:“这里的尸鬼都算好的!因为空间的限制,明显这里的尸鬼都不具备掌握灵力的特点,如果是在修真世界,这样一只尸鬼,元婴期的修士都未必能够敌。”
“你怎么知道?”
阿乐好奇问道。
叶飞叹了口气说道:“你想想,我们一起来这里的那些修士,死掉以后尸骸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被这个环境腐蚀……你看这一根骸骨,起码存在了上千年……如此的生物,生前有多强大?”
听到这话,阿乐的眼神也变了。
叶飞继续说道:“根据《茅山尸鬼录》的记载,僵尸又分几大境界,其中最第一级别的僵尸称为毛僵,实力和炼气期修士差不多。”
“更高一级的叫飞僵,战力不弱于筑基期修士,如果实在夜晚,一个筑基期修士不能敌。”
“比飞僵更高的就是旱魃!此物所过之处旱地千里,身体已经具备了火属性,比一般的结丹期修士还要强大。”
“旱魃之上便是夜叉。”叶飞叹息道:“夜叉之强,已经有了完整的灵智,可以进行修炼……会祭练法宝,驾驭法器,普通的元婴期修士根本就不是这种东西的对手。”
“这么恐怖?”阿乐问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叶飞白眼一翻说道:“这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这些都是常识。”
阿乐沉默了。
叶飞并不知道,不是阿乐孤陋寡闻,只是群魔海的修行体系有巨大的缺陷,这是不能和中央王朝环境相比较的。
偏僻的修行环境和封闭不流通,修行界的时事与经验都没能传到群魔海域来。
所以群魔海的人,就显得有些小白。
叶飞继续说道:“在夜叉之上,还有月尸,月尸之上甚至还有传说中的日魁。”
……
“这个尸鬼死了?”一番科普之后,阿乐问。
“嗯。”叶飞答道。
“这个怪物你觉得在什么境界?”阿乐问。
叶飞观察了一番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仅看这骨骼,此地的尸鬼不会低于旱魃的境界。”
“既然是旱魃,他们那就是起码是结丹期的怪物了,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死了?”阿乐问道。
叶飞答道:“你以为昨晚那把火烧得小了么?僵尸是至暗的阴秽物,阳火是天生的天敌,这样一波烈火屠烧,尸鬼怎么可能会有活路?”
“说的也是。”阿乐点头道。
叶飞将骨仗递给阿乐说道:“这个东西,你拿来当做武器吧!”
阿乐接过骨仗握在手上,一番比划道:“好东西!”
叶飞从白灰中要捞出一节骨刺踢在手中道:“此物用来防身不错。”
二人就提着骨制武器继续前行,因为烈火的缘故,森林已经变得稀疏,方向感也明确起来,叶飞二人终于在下午时分,走出了万恶的森林。
前方,出现了一片黄土地,丘陵和植被呈现眼前。
叶飞的眼神敏锐起来,因为这一片丘陵的突然,是传说中的……月壤!
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土壤,培植灵药的上佳土壤。
果然,走入丘陵,层出不穷的灵药呈现眼前,这让叶飞都有些无语了,如此大面积的灵药,让叶飞连采摘的心都生不出来。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灵药!”阿乐也看呆了。
“全部是数千年年份的药材,任意一株药材,放在外面,都会引起哄抢。”叶飞叹息道:“可是他娘的太多了,突然感觉又不值钱了。”
说着,叶飞摘下两枚灵果吞下,然后打了个饱嗝!
“以我现在身体对灵力的储存能力,也就只能吃下两颗果子而已,如果再吃,只怕是要给灵力撑死。”叶飞叹息。
阿乐看着眼前的情况也是苦笑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笑话。”
“你说说呢?”叶飞问。
阿乐道:“传说有一个人出海,在大海深处遇到了海难,他孤身一人抱着一个大箱子沉沉浮浮。等到他万念俱灰之时,打开箱子一看究竟,发现竟然是一大堆金银财宝。”
“呵呵!”我们和那个海难者似乎没有区别。
“唉……”
两人看着一望无际的药田,发出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