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63节
沈烈:“是。”
一想起这个,冬麦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当下不敢耽误,赶紧收拾了收拾东西,两个人去退房,退房后,沈烈还说要不要在陵城玩玩,现在结果出来了,可以放轻松随便玩了。
不过冬麦想想还是算了,已经花了不少钱,早点回家,况且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自己家里人。
两个人便坐客车回去,到了村里后,恰好见到几个媳妇在胡同口织毛衣看孩子说话,打了个招呼,说起闲话,这才知道,林荣棠摔在地上后,去了公社医院,倒是没啥大毛病,不过人傻乎乎的,一直不怎么说话。
“他家已经订好了明天结婚,啥都准备差不多了,结果出这事,我们就说,这是不是不吉利啊!”
“对了,冬麦,林荣棠他娘骂骂咧咧的,那意思是你害得林荣棠从房顶摔下来的,说是石蛋看到当时林荣棠在屋顶,你和他说了句什么,说完后,林荣棠就掉下来了。”
冬麦觉得好笑:“我一句话,他就掉下来摔这样了?”
胡翠儿噗嗤一笑:“可不是嘛,人家这么说的,我就纳闷了,冬麦你咋就这么厉害,说一句话人家就掉下来,这是变戏法还是怎么着!”
沈烈站在旁边提着袋子,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淡声来了一句:“林荣棠那里如果非要说是冬麦害的,那也行,好歹说说,冬麦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掉下来,让我们知道,这是什么咒语戏法,说不出来,也别怪别人。”
旁边几个也都笑:“是啊,到底说了啥这么厉害,这可得让林荣棠好好提,我们问石蛋了,石蛋支支吾吾的,红着脸就是不说,我估摸着他就是瞎编的!”
一时大家又都笑话起林荣棠来,沈烈也就带着冬麦回家去了。
冬麦走在路上,想着这事,想着想着噗地笑出来,林荣棠估计要气死了,他怎么敢把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后还不成了全村的笑柄。
还有那个石蛋,冬麦隐约记得,二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估计当时恰好路过听到了,肯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甚至,林荣棠估计也怕石蛋说起来,石蛋如果真说,那敢情好,谁怕谁啊,干脆就把这事扯开了提。
她笑得正得意,转头看向沈烈,却见沈烈也在笑望着自己。
那样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昨天我给林荣棠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沈烈挑眉:“你猜呢。”
冬麦一下子羞了:“我瞎说的,就是气气他!”
沈烈一本正经:“我不觉得瞎说,那不是说得挺对的?”
冬麦跺脚:“哎呀,你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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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家吃了饭,冬麦收拾收拾,便回娘家去,沈烈陪着她去的,带了一大兜子东西。
到了娘家后,趁着爹和哥嫂与沈烈说话,冬麦拉了她娘到里屋,把这事说了,她娘胡金凤脸色当时就变了。
胡金凤:“你能生?医院说你没问题,那到底咋回事,当初检查咋回事,你和林荣棠又是咋回事?”
冬麦叹:“当初那检查,是林荣棠去取的,现在想想,很可能他动了手脚,谁知道呢,至于我和他――”
冬麦红了脸,不过还是把这事说透了。
胡金凤当场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响,之后便哭了,抱着冬麦:“这叫什么事,我以为男的知道,就大致给你说了说,没把这事说透,没想到这林荣棠竟然是个不行的!如果说得特明白,哪至于像今天这样,倒是白白让人家笑话欺负!”
胡金凤拉着冬麦:“不行,咱这就去找他去,给咱们一个说法!”
冬麦却劝住了:“娘,这事咱真犯不着,他就是粪坑里一屎壳郎,咱和他搅和这个干吗?难道还得把我之前没行房的证明拿出来给大家伙看?这事本身就不尴不尬的,再说人家现在闹腾着要娶孙红霞,孙红霞说她怀上了,咱能说人家不行?掰扯不清楚。”
胡金凤一想也是,孙红霞那里怀着呢,自己说人家不行,这事有得掰扯了。
冬麦又道:“所以我想着,既然我能生,那就就慢慢来,沈烈身体没问题,我也没问题,我们说不定哪天就怀上孩子了,咱好好过咱的日子,到时候管人家怎么说?”
胡金凤听着,想想这事还是纳闷:“林荣棠这人到底咋回事啊?”
冬麦无奈:“我也说不清,估计他对我是看不上,所以才不和我做夫妻?”
胡金凤:“我呸,怎么可能,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哪个野男人的,兴许林荣棠是甘心当活王八!”
冬麦觉得也有可能:“谁知道他们的事,现在关键是我能生,这就挺好的了。”
胡金凤却是皱着眉头琢磨开了。
她闺女性子好,不想惹事,她却不是那好惹的,狗娘养的,她胡金凤非得给他抖擞抖擞不可!
吃过饭后,胡金凤把这事大概地和家里人一说,别人不说,江春耕却是冷笑一声:“这狗玩意儿。”
冬麦看江春耕,她知道自己这哥哥的性子,听了这话竟然没发火直接跑去揍林荣棠,不一定琢磨啥呢。
她叹了口气:“哥,这件事先这么算了,我憋着一口气,想生了孩子看看他们的嘴脸,现在林荣棠摔了那么一下子,我看人都要傻了,咱犯不着和他计较。”
江春耕:“冬麦,这事哥心里有数,咱肯定不能就这么饶了他,但咱也不能闹太大,到时候人家到处说道,让你日子也不安生。”
胡金凤笑得特得意:“我就等着,咱冬麦啥时候怀上,到时候我看看他们是啥脸!”
冬麦:“也不一定的事,这个不是说还要看缘分嘛!”
胡金凤:“反正咱没毛病,慢慢来呗,怕啥!”
沈烈和冬麦在娘家待了一会,眼看着天不早了,便要回去,谁知道骑着车子走出东郭村的时候,恰好看到孙红霞骑着车子过来。
对于孙红霞要嫁给林荣棠这个事,她觉得人家自己愿意,至于林荣棠有什么不好,那也是自己相中的,别人犯不着管,所以让她去找孙红霞说这件事,她觉得犯不着,何必多管闲事呢。
但是现在看到了,又有些不忍心。
她并不喜欢孙红霞,不过她对孙红霞有些感激,当初和林荣棠离婚,也可以说是孙红霞给了她勇气。
再说,尽管她对孙红霞的一些手段不太赞同,可这个人也实在是很拼命地努力。
于是她对沈烈说:“你停下来,我和她说几句,你说合适吗?”
沈烈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淡淡地道:“她不会领情的。”
沈烈不愿意说透的是,他认为孙红霞很可能是怀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孩子,林荣棠是帮她掩饰的,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各取所得。
此时的沈烈,当然还想不到,孙红霞竟然是假怀孕――毕竟这种事,正常人确实做不出来。
冬麦叹道:“林荣棠那个人不行,我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往里面跳。我说不说,在我,她听不听,在她,我也不是多好心的人,非要硬劝不回头的人,可是我得尽我所能。”
沈烈便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他的妻子。
他突然对孙红霞也有些感激。
当初回来,因为种种考虑,他想结婚,在孙红霞热烈地追求自己想和自己搞对象的时候,他也考虑过许多,不过后来孙红霞的一句话,打动了他,让他决定和她结婚,一起过日子。
谁知道孙红霞在新婚当天闹着离婚,她闹着离婚的时候,他便明白了,明白自己竟然被人家一句话给骗了。
也幸好,他和孙红霞没成,才和冬麦有了这缘分。
冬麦为了生孩子的事,受过羞辱,曾经被人嘲笑,也吃过不少苦头,可是现在,当别人可能要跳进和她一样的火坑时,她还是选择去阻止,哪怕那个人和她甚至有些间隙和私怨。
他笑了下:“好,你去说吧,不过记得远着她一点,她毕竟怀着身子。”
冬麦:“我知道。”
冬麦下了自行车,过去了道中央。
孙红霞老远就看到冬麦和沈烈骑着自行车,之后又见沈烈和冬麦说话,如今看冬麦过来,便扬眉看了一眼沈烈。
孙红霞:“怎么,找我干嘛?”
冬麦:“有两句话想和你说。”
孙红霞便笑:“你说吧。”
面对冬麦,她心情挺好的。
林荣棠虽然摔了,看上去情况不好,不过看样子只是心里不好受,并没什么大毛病,王秀菊气得直骂冬麦,这么一对比反而对她不那么挑了,她可以顺利嫁给林荣棠了,刚刚一起去公社已经领证了。
领证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林家儿媳妇,至于她摔一跤流产什么的,那都不是大事。
她嫁给林荣棠后,赶紧怀上,到时候孩子满胡同跑,活蹦乱跳的,冬麦不能有孩子,沈烈现在说不在意,时间长了,看着别人家孩子,他能不难受吗?
所以她唇边带着笑,对冬麦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怜悯。
冬麦盯着孙红霞:“你如今肚子里怀着的,是林荣棠的孩子吗?”
孙红霞一愣,心虚了:“你啥意思?你竟然问我这种话?”
冬麦看孙红霞这么说,便后退了一步,刚才沈烈提醒的没错,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她又看周围有干活的农人,还有来往的路人,这才稍放心。
之后她才道:“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真得是林荣棠的,当我没说,如果不是,那你们结婚的事你还是得再多考虑考虑。因为我检查过了,大夫说我并没有什么问题,能生孩子,所以那个不能生孩子的,应该是林荣棠,他有可能身体有问题,根本不能生,我建议你还是先了解一下再结婚。”
本来孙红霞听了冬麦的话,也许还会对林荣棠生出一些怀疑,不过现在,她的秘密险些被冬麦说出,她对冬麦先有了防备之心。
她甚至怀疑冬麦故意这么说,是试探自己有没有真怀孕。
她冷笑一声:“谁让你来和我说这个的,是沈烈吗?他不想让我嫁给林荣棠吧?啧啧啧,这男人心眼真小,不想让我嫁给林荣棠,就这么污蔑林荣棠?人家比他有钱,比他有本事,比他有知识,我嫁的男人,哪点不如沈烈?也就是你冬麦,捡到一个沈烈当宝,你永远要记住,沈烈是我不要的,我扔了,你才捡到的,而林荣棠是不要你,是他把你休了!”
“你自己不能生,倒是污蔑别人,谁不知道咋回事呢!实话给你说吧,我在林荣棠那里,看到过林荣棠的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医院的大红章,哪能有假?!”
当时林荣棠睡着了,她看旁边一个盒子,以为里面是什么宝贝,想着偷看看,谁知道是医院检查报告。
而对于孙红霞的话,冬麦眼神轻淡。
孙红霞的反应太激动了,这让冬麦更加觉得,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有问题,也许根本不是林荣棠的。
不过看来,人家两个人很有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兴许是商量好的,倒是她多事了。
她便笑了下:“那祝你们幸福,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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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这件事的结果,沈烈早已经预料到了,他没阻止是因为他知道冬麦的心思。
她这人太善良,不忍心,所以要试试,求一个无愧于心,所以他也让她去。
现在落得这结果,他也只是淡声说:“正好不搭理他们,随他们闹腾去吧。”
冬麦想想刚才的事情,觉得好笑,用手扯了扯他衣服:“你知道人家孙红霞说什么吗?”
沈烈:“说什么?”
冬麦:“人家认为,是不是你看不惯她嫁给林荣棠,所以要搞破坏,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沈烈一听,脚底下一顿,很是无奈无辜:“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看不惯她嫁给林荣棠?她和我什么有啥关系!。”
冬麦:“那不是结过婚的关系嘛!”
沈烈很是冤屈:“是啊,结过婚,那不是当天立马离了吗,洞房都没进的那种结婚!”
冬麦便起了兴味,笑着问:“那你和她以前都干过啥,谈对象的时候总不能啥都没干吧?”
以前,她没问过,可能是两个人关系没到那步,还扯不开这层,但是现在,却觉得亲近许多,也随意起来了。
沈烈头疼:“你要问什么,我都说行吧?”